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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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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业当年也被警方带走问话了,但他有问必答,且有理有据,说到后台和熟人打招呼,没想到会出事故,当时喊众人拉住裴极,是心急救人,担心他冲上去会出事。

乔源垂着眸说:“他没嫌疑。”

这时裴极开门就走,三人相互看一眼,火速跟上。

越过一个长廊,裴极进了编剧组办公室。

顾星维在门外停步,闭眼深叹一口气,真是什么都影响不了他工作。

剧本围读四五个小时,一切顺利,结束后,乔源说欢迎周思丁进组,一起去喝点。

几人又去了小酒馆。

周思丁瞄到裴极旁边的位置刚要坐下,顾星维拽住他的胳膊给他抡到了对面,在周思丁一脸呆愣中,又把要坐过来的乔源也扔到了对面。

“明天上午看房子?”乔源点着单问。

周思丁摇头:“我来之前裴极推给我了个中介,我从推荐里选了一套,已经线上签好了。”

“你也太效率了。”

“时间紧张,筹备期间1小时都很重要。”周思丁说:“上飞机之前我在圈内放了消息,单是项目是况野投资这一项就应该会有不少人来面试,我建议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重点忙团队搭建,你们怎么看?”

顾星维:“……?”

乔源给他碰个杯:“和我跟裴极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顾星维眨巴眨巴眼睛。

周思丁拿出手机,“我从机场到剧组的车上筛了几份简历,怕乱,只看了技术类的,我发到群里你们看看。”

乔源和裴极同时拿出了手机。

顾星维:“?”

他本来觉得一个剧组有裴极和乔源这两个把工作看得比命重的人已经很离谱了,这他妈又来一个。

顾星维无奈地也打开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后,周思丁问:“怎么样?”

裴极和顾星维突然异口同声:“二四可以。”

周思丁眨眨眼。

顾星维看一眼神色没什么波动的裴极,又开口,这次和乔源又同时了:“五做二的备选。”

周思丁原以为还要讨论一会儿,“……那就这三个了。”

刚放下手机,一位服务生过来了,看着她手中空空如也,“有事?”

服务生一脸无奈:“你们点的两种酒得换一下,我们老板今天不在,其他调酒师不会调。”

“她跑哪儿去了?”顾星维突然问。

服务生摇头。

顾星维拿起手机给卓南打电话。

“换同类别的就行。”乔源说着,看向顾星维,“别打了,喝其他的也行。”

顾星维手机贴在耳边说:“小酒馆是她的命,从开业到现在她一天不落风雨无阻的,我估计是遇到事了。”

卓南接了,顾星维张口就问:“死哪去了?”

电话里卓南叹了口气:“兴樾最近股票崩得太厉害了,我爸妈最近愁得团团转,我回来陪陪他们。”

顾星维从来不关注这些,没想到这次的公关影响那么大,“企业都是这样,起起伏伏的,那你忙吧。”

电话挂断,乔源皱眉问:“兴樾?兴樾居然是她家的?”

“对。”

乔源神色又一沉。

“商业是商业,私交是私交。”顾星维说:“放心,她不会因为况野迁怒到我们的,不然富家子弟圈个个都冷脸相对了。”

乔源叹了口气:“希望她别卷进来吧。”

酒一杯一杯地上了。

几杯下肚,周思丁聊起顾星维上次在剧组故意跟嘉宾起冲突,说和在音乐剧第一次打照面时形同两人。

提到这事顾星维就想起节目组坑他的过程,“是那节目组太傻逼,我是被逼的。”

乔源说:“主要是他一直都这样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

顾星维:“?”

周思丁说:“我前两天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顾星维:“???”

乔源说:“我感觉他倒是心理过于健康了才这样。”

“咚咚。”顾星维这时用指关节扣扣桌面:“你们礼貌一点,我还在这儿呢。”

周思丁笑了起来:“我俩错了,我俩应该背着你聊。”

“别逗他了。”乔源说:“我和裴极也都各自筛了几份简历,明天面试工作量挺大,等会儿裴极回来,我们定一下分工。”

除了分工,当晚四人还沟通了整体的人员安排,凌晨才撤。

顾星维这次没能蹭到车,因为临走之前,卓南突然拦住他八卦他和裴极的事,耽搁了。

到家后,斜对面的阳台窗帘还是紧紧拉着,顾星维看着,拨出一个电话。

“等会儿有会,诉说速决。”

对方讲效率,顾星维也不墨迹:“我不想在圈内再听到梁志业这个人。”

对方笑一声,说:“姚董前几天去了趟江北。”

顾星维嗤笑一声,“狮子大开口啊。”

“你太小瞧梁志业了。”对方说:“他在圈内还是有点根基的。”

顾星维懒得多和这种天赋型企业家多周旋:“放心,姚伯父对你江北的那群高层不感兴趣,他只是单纯去郊游。”

对方说:“再留意一个月。”

顾星维冷笑一声:“我是真听不惯这语气。”

“你先开的口,就别提其他要求。”

顾星维不耐烦地挂了。

隔天面试,效率当先,按照昨天小酒馆聊好的分工,周思丁和乔源一组,顾星维则负责给裴极打下手。

两间会议室,两位女生面试者在里面坐得端正,四人两组同时推门而进。

乔源和周思丁这边走流程化,从自我介绍到职业规划各种问题一条龙。

裴极和顾星维这边,裴极备了综合的六个问题,几十页空白纸页,不限时不限字数,然后犹如监考官一样坐着等。

顾星维明白了他想考察什么,起身故意打断面试者:“你也是冲着况野来的?”

面试者先抬头,继而笔尖停,笑着说:“我是冲着周老师来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冲着况野。”

顾星维和裴极对视一眼,顾星维又问:“我们这次招人,是为了剧组招,周思丁哪天要是走了,你是不是也会撂挑子?”

女生写着,笑容不变,说如果只是单单这样,周思丁上次合作的节目组她都面试成功了,完全可以进组,但是她说她没有,所以周思丁只是一个指向标,而不是实时导航。

顾星维起身走过去,白纸上,女生字体有点潦草,但一个涂改都没有。

也不知道裴极根据哪几个层面筛选的简历,这女生的应变和专注能力都赶上戴思若了。

半小时后,四人先后从两间会议室出来,去了乔源的办公室。

一番信息交换,又交换去了不同的会议室。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问题。

进行到一半,在面试者回答第二个问题时磕磕绊绊的时,裴极神色还没变化,顾星维填写好了打分卡。

半小时后再回办公室,四人分别拿出打分卡,留了那位冲着周思丁来的女生。

休息十分钟后,继续下一轮面试。

这次顾星维也答起了裴极列的六大问题。

他和面试者同时写着,但比被面试者提前很早答完了,想起裴极刚刚那张打分卡的分数,他对折折好放到工装裤的大口袋里,问面试者,“前面有冲着各种人来的,你冲着什么来的?”

男生伸直胳膊,笔头指向了裴极。

顾星维挑起眉。

男生面试的是灯光师,顾星维突然想起裴极是大一时期的一场新生晚会灯光秀由此成名的,椅子突然拉进一分,胳膊搭到裴极的椅背上,“答你的题吧。”

接下来一个礼拜都是高强度面试,团队勉强成了型。

隔天,顾星维被陈瑞拉去排练演唱会。

再隔天,到剧组,裴极没来。

顾星维问了一圈人,都说不知道他去哪了。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专车在一家位置偏静的私人疗养院大门前缓缓停下。

人行道上站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抽烟,皮肤略黑,两边鬓角微微泛白,眼神发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极下车,径直走来。

吴童缓缓站直了,从口袋掏出一包红双喜,烟盒塞进口袋,“这次待多久?”

“半年。”

“一年?”

裴极:“工作。”

“哦。”吴童在垃圾桶上灭了烟,抄兜往大门走:“挺有意思,张贵顺居然知道你回来了。”

两人并肩进了住院楼。

裴极问:“有问他从哪里听来的?”

吴童说:“问了,他说有几个同学也混娱乐圈,打听到的。我有一个月没见这小子了,不知道他状态怎么样。不管他今天见你为了聊什么,都别当回事,他爸出事之后他就没正常过。”

电梯到6层,两人左拐走到走廊中间的一个病房,窗户敞着,里面“滴滴”的机器运行声听得格外清晰。

裴极站在窗外往里看,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一个中年男人浑身插满管子的躺着,旁边坐着位青年在陪护。

吴童拧开门,青年闻声回头,他先是看一眼吴童,目光缓缓又移到裴极身上。

“就在这聊?”吴童问。

青年缓缓起身,点了点头。

吴童示意裴极进,自己脚步没动,青年说他可以旁听,这才迈进去。

担心谈话内容涉及隐私,吴童带上门后,又顺手关窗加拉上了窗帘。

张贵顺坐到床上,把椅子让给裴极。

距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五年了。

那时候他和裴极一样都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几年过去,裴极看起来没丁点变化。

而他,像老了十岁——黑眼圈遍布,胡子拉碴,憔悴至极。

“戴思若的音乐剧预演那天,也请我了。”张贵顺缓缓开口,“你和乔源去包厢的时候,我还远远地瞧见了。”

裴极交叉着手,没接话。

张贵顺又问:“你让她给我发的邀请函?”

“跟他没关系,警方安排的。”吴童抱臂倚在墙边说,“就是为了让你看看,停在原地不动的就只有你自己。”

张贵顺嗤笑起来:“停在原地不动……”

“是啊。”他自嘲笑道,“我连续考了五年司法都没过,确实是原地不动。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荒唐,这几年我都快把书背烂了,模考成绩一次比一次好看,每次都觉得稳了,可一到真正考试就出事,生病、迟到、失眠影响状态……各种原因都有。我感觉是天在挡我,报应不爽。”

吴童无法苟同:“你这是心理问题。”

“反正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真的不想了,我累了。”他眼神突然聚焦:“你们给我指条活路,行吗?”

裴极和吴童两人眼神交汇。

五年前那场舞台塌陷事故,是张贵顺他爸张友偷工减料导致的,作为重要环节施工员兼监工人,按理说刑事责任和伤员的赔偿哪个都逃不了。

但张友害人也害了己,舞台塌陷把他给砸植物了,医生说这辈子大概率都不会醒,刑事责任也就可能没机会负了。

至于赔偿款,当年重伤的人加在一起近十人,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乱七八糟的各项费用,总金额算得上是天文数字。

去掉其他人该承担的部分,张友个人就得赔大几百万。

他只是个建筑工,全部家当拿出来也只填个零头。

家属们不乐意,持续闹,事态发展越来越恶劣。

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天,裴极出面了,帮他垫了所有赔偿款,还包了他的医疗费。

吴童觉得他是良心过不去,感慨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事故发生的三个月后,突然有人往张贵顺的账户里汇了八百万。

吴童觉得这事不简单,怎么看怎么像是雇凶惹事,于是让队里人顺着款项细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位匿名汇款人竟是裴极的大学校友。

裴极在申城的仇人和竞争对手一堆,吴童带着档案去找他,问他是不是和这人有恩怨。

果不其然,听完名字裴极脸就黑了。

大概是见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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