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达捡起素描，指尖触碰纸面上微微凸起的铅笔痕迹。

岛村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美术课的作业。”

“画我算什么作业？”

“静物写生。”

安达瞪她，岛村却突然望向窗外。她的表情凝固了。

“怎么了？”安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透过雨渍斑驳的玻璃，她们看到了17岁的自己。

年轻的岛村正把运动服摔在地上，而安达像被雷击中般僵立。那是她们记忆中的场景，那个因为樽见而爆发的争吵午后。

“……是校庆的表演吗？”安达低声问。

岛村摇头。窗外的幻影如此真实：雨滴打在少女岛村的发梢，年轻安达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揪着裙摆。

安达伸手想推开窗户，岛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别碰。”她的声音罕见地紧绷，“如果这是……”

她没有说完。但安达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这不是表演，如果这是某种时间的裂缝，那么干涉过去可能会让现在崩塌。

她们沉默地站在窗前，看着年轻的自己争吵、冷战、又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和解。夕阳把两个时空的影子重叠在地板上，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