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寒毛疯狂倒立,几乎是扑上去阻止副校长祸从口出。
“本次活动的胜者是一一路明非!”守夜人粗犷的声音准确地传递到每一位学生耳中,转头小声说,"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个鬼……路明非抑制挺直中指的冲动。
“你的表情好像在骂昂热逼良为娼。“守夜人砸吧。
“是你们。"路明非木着脸。
"放屁。"守夜人不客气地反驳,“我又没强迫你接客,都是昂热安排的任务。”
接客不是这么用的!再这样下去他得淹死在副校长的大染缸知识库里!
楚子航和恺撒绷着面皮,但路明非以路鸣泽的贞操发誓他们的嘴角往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长话短说,长话短说。"守夜人也意识到自己偏题了,粗壮的胳膊撑着梨花木桌,颇有教导主任的架势,"昂热失踪了。"
"校长失踪了?"路明非不信,“确定不是误入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羞于启齿?"
"不是。"楚子航说,"但不可告人或许算。"
"好。"校长多半是去找哪个龙类玩命了。
那具比他们年长一百多岁的躯壳里流动着名为仇恨的火焰,剧烈燃烧的火焰让他全副武装孤注一掷。
“这次暴雨小姐成功搅浑了天气预报对天气的追求--全错了,eva检测到不正常的波动。初步判定言灵干扰。”守夜人正色。
“inferno~Baby am the reason why hell so hot thing so bad~"
守夜人一屁股坐断了电话,继续说:“此外昂热身上所有通讯,定位和监控设备都和分手无情的渣女一样断联,其中甚至包括坚不屈守身如玉的无线电波通讯设备。”
他脸上带着居然被这种家伙甩了的惊讶和悲哀:“对你们来说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情况。"
监控设备就过分了吧,不过这又精确又诡异又扭曲的比喻,不愧是副校长,路明非眼尾一抽。
"尼伯龙根。”恺撒摩搓着表,指针依旧坚定而准确地走着它应有的步伐。
路明非想不到自己一语成谶:“最后一次信息发射是在.……”
“地铁站。”
楚子航掰开拧起的眉:“但那个尼伯龙根已经崩溃才对。”
芬里厄和耶梦加德都死透了。
路明非想起奥丁抓走唐雨霁的那一幕,当初他短暂打通了两个尼伯龙根。
如果他吞噬了唐雨霁和唐彩彻……
"除非龙类主动放行,混血种和人类进入尼伯龙根需要烙印和契机。”守夜人继续为三人科普,“契机我们还不知道,但——”
“inferno~Baby am the reason why hell so hot thing so bad~"
守夜人黑着脸将手机关机:“但烙印--”
他身体前倾,盯着楚子航,泛油色的面庞挤压着目前唯一可见恐怖的弗拉梅尔风貌的眼睛:“你身上有。"
“很抱歉,但你是第一个主动找到卡塞尔的学生,我们费了很大精力调查并对做了一些测试,确保你不会立即失控。"
楚子航点头,表示理解。
路明非注意到他手背上隆起的青筋。
"inferno~Baby am the reason why hell so hot thing so bad~"
听着就妩媚性感的铃声第三次打断了这场严肃的谈话,这次换成了校长室内的电话,守夜人只好接通,挺起肚子:“干什么!”
“……分部和本部的学生有一部分陷入狂热状态要手刃抓走校长的龙类?遇到这种过激分子直接打晕带走,让他们知道自己多弱!”
“带到哪儿?总部不知道在哪儿吗?学校的直升机和湾流再加上加图索家的一些应该足够转移卡塞尔才对。同时运……该死,昂热不在,那些武器按照审批起码要耗上一星期。”守夜人咒骂,“这些搞繁文缛节的家伙连调情都要折腾一个月!”
三人组面面相觑,知道守夜人一时半会是抽不开身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敲门声在守夜人说得正大声时响起,礼貌而不急不缓地敲了三下。
同样出于礼仪恺撒将门拉开,打算将人弄走,不想对上了一双妖异诡谲的异瞳,一金一蓝,漂亮也让人毛骨悚然。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帕西将刘海拨回,遮住双眼,很难想象他用一只手拎了两只旅行箱,"少爷。”
"这是什么?“恺撒目光下移。
“家族对您的期望。"帕西柔软的金色长发垂下,语气和外表乖顺地像一只波斯猫,用只有镰鼬听得见的声音说,"贤者之石和其他装备部研发的武器,都是您应该用得上的。"
大约意识到凑得太近,他后退一步:“剩下的一些不方面直接带过来,您是愿意去取还是人员输送完毕后送来?"
"…我自己去。"
现在副校长调不出武器,只有家族能提供,而尼伯龙根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
“现在。”帕西依旧彬彬有礼:“就在上次您15分钟包下的公司内,因为阴雨天气现在车流略微拥堵。"
路明非觉得他话里有话,大约是“您不需要我当司机吗”“您真的不用我带路吗”之类的,只是太过隐晦,他估计恺撒没听出来。
"好。"恺撒看了眼时间,确认这块特制的表走时无误
他从帕西身侧的空气中穿过,两者同色的发扬起,远看有交缠的错觉。
路明非忽然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单纯的五官相似,气质天差地别的那种,就像诺诺和绘梨衣。
加图索奇妙的血缘关系?他也没想太多,迈大步跟上恺撒和师兄,侧脸平静自然。
帕西偏头,一片澄澈湛蓝中到映出金色。
残次品和正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