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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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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做了个美梦,迎着日光舒服地醒过来。

旁边还躺个人,文玉雁推了推,对方才困倦地张开眼睛,脸上一片乌青。

他昨晚没睡?那实在太好了,文玉雁打定主意今晚要拖住他,让云锦舟也尝尝睡不够的滋味。

她下了榻,对上屋外侍男饱含深意地眼神,一时有些怔愣。

侍男垂着眼:“大人,需要水吗?”

文玉雁回道:“洗脸吗?我洗过了。”

侍男脸色羞红:“不是这个,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文玉雁推开他就去了书房。里面已经站了两个人,勤奋的李以临早早就起来处理事务了。

许知弯着唇角行了个礼:“文大人安好。”

他好像跟昨天不太一样?换了身更复杂的衣服,发冠上还簪了朵花,黄色的,显出整个人的少年气。

这个季节还能找到花,看得出是在用心打扮自己。她随口夸了句:“很漂亮的花,衬你。”

许知眨了眨眼,似乎被夸奖冲昏了头脑。他摸到脑后拔下簪住的花,直接递给了文玉雁:“大人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皮肤很细嫩,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色,像绽放的桃花。

文玉雁被他的热情惊到了,摆着手后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许知没有收回手,而是敛下了眉眼,一脸的心碎样:“看来大人方才的夸奖是违心的了。”

看热闹的李以临也发了话:“你就收下吧,他快要哭出来了。”

文玉雁只能战战兢兢地接了过去,拿花的时候轻轻划过他微颤的指尖,感到眼前人一阵战栗。

许知道:“我为您簪上吧。”

根本没法拒绝,拒绝了又要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只能低了地头示意簪花。

他的动作很温柔,抚过文玉雁的发顶,如同吹来了一股清风,指尖微微用力将花梗塞进了发冠。

李以临赞道:“很好看。”

没这么打扮过,感觉浑身都别扭的不行,她差点就要同手同脚的走过去。

“还是…来谈政务吧。”

李以临:“今夜我会向母皇禀报此事,若顺利,明日便可在朝堂上揭露沈翊的恶行,为无数百姓平反。”

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只会夜长梦多。

李以临:“我正在起草奏折,证据由你取得,按理需要你的印章署名。”

沈翊倒台已经板上钉钉了,这事没有多大风险,文玉雁拿出自己的印章盖在末尾。

她又道:“出使古厥的使节,就由你二人为首。”

文玉雁看了一眼许知,他好像一直在笑,上一个一直在笑的还是司卿,他不会骨子里也是个疯子吧。

古厥之行前途一片黑暗。

——

议完事回来,文玉雁先回了侧殿收拾东西,计划着会趟沈府。沈翊正在焦头烂额,李以临派出了暗卫保护她的安全。

也许明日沈翊就要被定罪,沈府一家人都被关进天牢,她希望能回去看一眼。

回去的时候云锦舟还没醒,文玉雁直接上去用自己冰凉的匕首贴住他的脸。

人被吓醒的反应都很一致,云锦舟也直接掉下了榻,整个人滚到地上。他还穿着昨夜那件伤风败俗的衣裳,脚链也没取,躺在榻上在脚腕处压出了一圈红痕,留在白玉般的皮肤上很显眼。

文玉雁:“你想见云锦亦吗?”

他立马清醒,道:“云锦亦狗都不见。”

文玉雁:“那如果我要回沈府呢,你去不去?”

他有些扭捏,最后还是同意了:“我是为了陪你。

——

两个人乘着马车来到沈府门口,这里还和往常一样的热闹,没人知道它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云锦舟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往门口看,没看到沈家小公子才松了口气。

他不是心虚,其一,当年刺杀文玉雁时捅伤了沈至景,其二,人家才是先来的。

守门的人还认得文玉雁,检查她的腰牌后就爽快地放两人进门。

她走在前面,云锦舟就跟在身后,谨慎地观察周围的人。

文玉雁小声道:“云侍君一般不来外院。”

身后传来小小的嘟囔:“蠢货,非说弟弟跑了自己要去顶上,如今连外院都来不了,守着个小院子过日子。”

文玉雁其实想说,他院子还挺大的,但是觉得不太合气氛,默默住了嘴。

周围来往的下人多了不少新面孔,旧人见到了她就扯着新人一起问声好。

她拉住一个人:“小公子在府里吗?”

那人回答,在院子里。文玉雁指了指桃林的方向,说云锦亦住在那,云锦舟说着恨他但是很快又表示要去转转,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文玉雁当然知道他骨子里带着傲气,当年的事本就不是自己的错,自然不肯主动低头。可是心太软了,割舍不下亲情,指了方向后笑着看着离开。

她独自前往沈至景的院子。

两年没回来,这里的花被照料的很好,秋季不开花,但是叶子和梗都水润润的,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文玉雁清了清嗓子,敲敲院门,是一个侍男过来开的,他惊喜地迎人进去。

屋里传来问询声:“谁?”

文玉雁笑着答道:“是我。”

她张开双臂静静等待,不多时就有个少年小鸟一样地飞了出来,闷着头撞进她的怀抱。

他使了不小的力气,两个人都被撞得一阵趔趄,文玉雁拔出了剑撑在地上才没有一起摔倒。

两年不见,他似乎长高了,身姿更加挺拔,头发也长了不少,快到腰间的位置。

沈至景埋在她的胸口,小声嘀咕道:“你中秋失约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文玉雁被蹭得痒痒,控制不住笑起来。

她帮人捋了捋头发,道:“抱歉。”

“我原谅你了,今日不许走。”

他好像哭了,倔强地不肯抬头,还是文玉雁记忆中的那个多愁善感小少年。

她笑着应了声好。

——

再次相逢,他攒了一堆的话要说。什么院子里的花今年春天开得多漂亮,什么自己又绣了几幅花,什么沈府的小狗生了一窝狗宝宝,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

文玉雁适时递上一杯水,看他一口气喝下。

正坐在榻上,沈至景突然起身压过来,她顺势躺了下去,看着他趴在自己胸口上笑。

沈至景嘟囔了一句:“我真的很想你。”

他胡乱摸索着,挺身就要贴上文玉雁的唇,牙齿却磕到了下巴。

文玉雁:“吻技生疏了啊。”

他似乎有些恼,轻轻锤了一下身下人的腰,黏黏糊糊地就要往上亲。

“咳——” 门口传来声响,文玉雁下意识就推开了他去拔剑。

来人背着太阳,一双紫瞳在阴影处闪着光。

“我是不是打扰了好事?”

沈至景一眼就认出了这双眼睛,顿时怒火中烧:“刺客也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了?”

云锦舟没有说话,在屋内打量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墙上。

他指指上面挂着的书签,欠揍地笑道:“这是我做的哦?”

少年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文玉雁,云锦舟也看了过来。视线汇集的焦点只觉得无比头痛。

她站起身,先把靠在门口的人推了出去,关上门不看他委屈的神情,然后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

文玉雁心虚道:“你听我解释…”

“那个刺客勾引你了?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很生气,更生气这个人差点杀了文玉雁,“还把他的东西送给我?”

沈至景站起来,走到墙上把裱着的叶片扯了下来,用力砸在了地上,发泄自己的怒火。

文玉雁赶紧过去哄人,一把抱住他的腰:“抱歉,抱歉,我做的太丑了,不好意思寄给你。”

少年眼泪汪汪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转过头:“所以,为什么带他回来?”

“呃,他是那个,云侍君的弟弟。”

沈至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会勾搭人,原来流着一样的血,骨子里就是个骚货。”

他推开门,门口站着的云锦舟差点要摔下去。沈至景没有看他,拎着剑就要往桃林去。

云锦舟整理好衣服,确认妆没花后才转过来:“他去干什么?”

文玉雁无奈地抚了抚额,急匆匆地跟上人,只落下一句:“找你哥”。

——

桃林内。

当下不是开花的季节,桃子也没有成熟,整棵树空落落的,林子也仿佛缩水一样小了起来,一眼就能望到头。

尽头,两个人在对峙着,一个坐着,慢条斯理地品茶,却也没有输了气势。

身后又追来两个人,末尾的那个看了一眼云锦亦,轻咳一声扭过脸去。

文玉雁心惊胆战地上前检查云锦亦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发现人完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一道怨气浓重的声音:“你居然先看他…”

文玉雁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装晕,先逃出这个境地。

深呼吸了一口,她决定先去安慰最难缠的,于是直接牵住沈至景的手。

他皱着眼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粉色的唇肉都咬成了殷红色。

文玉雁拉着他就要走:“我们回去说。”

走出没几步手就被甩开了,她觉得自己要晕倒。沈至景已经提着剑指向了云锦亦,恶狠狠道:“管好你弟弟,少勾引别人的未婚妻。”

云锦亦倒是不慌不忙,甚至还能再倒一杯茶。

他抬起眼睛,隐隐泛着和云锦舟不同的蓝色:

“正直的人,自然不会被美□□惑,小公子不如提剑对准自己的枕边人。”

沈至景咬了咬牙,根本不愿意听他的歪理论:“我只见到你弟弟上门来找小雁。”

云锦亦回道:“若她二人没有苟且,旁人就不会无故摸到别人院子里去,我何时主动去过小公子的院子?”

沈至景把目光转了过来,云锦亦也抬起了头,云锦舟也笑着看她。被所有人的视线包裹,文玉雁只觉得眼下的状况还不如突然冒出来个司卿和她打架。

最后是云锦亦打破了僵局:“小公子请回吧,我会看管好弟弟。”

像是见到了救星,她一刻也不敢耽误,推着人就要走。

拐到墙角,身后的人还在别别扭扭地勾她的手指,文玉雁觉得自己应该拿出一点当官的气势来。

她突然转身,把沈至景一步步逼到角落里,最后把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按墙,另一只手压住他玉白的手腕。

被按倒在墙上,他怎么不恐惧,眸子里为何还闪着隐隐的期待?

文玉雁觉得大脑有点空白。吞了口口水念出准备好的说辞:“你喜欢我吗?”

他急忙承认:“我当然喜欢你啊,我等着你回来跟我成亲。”

文玉雁又道:“那你应该信任我,信任我不会沾花惹草,信任我对你的爱啊,不要动不动就要去杀人家。”

被钳制住的人扭动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时就很快接受了处境,羞赧回道:“我当然信任你啊,所以我从来没有冲你发过火。你性子太单纯了,有些男人就爱使手段勾引别人的妻子,我只对这些下三滥的人动手,警告他们守好自己的品德。”

性子单纯的文玉雁一时间接不上话,只是默默地松开了手放他自由。

她好像找不到自己的嗓子:“那你…那你也不能整日要杀自己小爹啊。”

“都说了是小爹,”沈至景讥讽道,“认不认是我的事,我不认,他就是这里的下人。讨好妻子的孩子才是侍君要做的。”

她突然想到当年云锦亦对弟弟的逼迫,他居然真的狠心送亲人去做别人的虜仆,对沈至格这样的人情根深种到这种地步吗?甘愿为年少事的心动付出自己的一切。

沈至景忽然出声:“在想别人?”

文玉雁急忙否认:“不,我没有。”

“我送你的木簪怎么不戴?”

簪子行动的时候容易甩掉,文玉雁在去宜州前收了起来放在木盒里,和重要东西一起带回了京城,现下就塞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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