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乔沐羽刚出舞蹈室，就被大小乔左右飞扑个满怀。
“怎么提前到了？不是晚上才……”
“她俩想给你一个惊喜，故意让我说晚了几小时。”
乔沐羽哭笑不得，“挺惊吓的，但我晚上还有课，可能要耽误一会儿。”
“请假啊！人家大小乔都为你请了一周假！你牺牲一下怎么了？”季昊然贱兮兮道。
乔沐羽踹他一脚，“给你惯的。”
走出来的Gray看到几人，颤巍巍指着大小乔问乔沐羽，“你都有孩子了？”又看向季昊然，不确定道:“这是你老公？”
乔沐羽没跟他一般见识，“这是我妹，这是我发小。你联想能力以后还是放在写歌上吧。”
担心的猜测没有成真，Gray松口气，弯下腰摸摸大小乔的脑袋，“妹妹们真可爱。”
他本人也是个可爱的娃娃脸，三个小孩凑一起，不多时就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热火朝天商议后，几人出发去商场吃饭。
Gray带着孩子在前面玩闹，季昊然和乔沐羽跟在身后低声聊天。
“真要卖房啊？我看了下市场价，现在卖可赚不了多少。”
“卖房也没考虑赚钱，只是保证大小乔安全。”
季昊然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反正你也不用躲陆成槿了，干脆就找个离大小乔学校近点的地方。”
“嗯，我让陆成槿帮我看了，尽量回去就把房子定下来搬过去。”
“你俩和好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复合了还是和好了？”
乔沐羽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不好说。”
“不好说你倒是说啊。”
“说了不好说啊。”
察觉到什么，季昊然像窜天猴一样跳起来，“你是不是又让那小子给撅了？！”
“小点声！”乔沐羽吓得直捂他嘴，“这难道光彩吗？”
还好走在前面的三人没有察觉，季昊然做贼似的凑到跟前，声音压低几分，“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感情啊？按你的性格，不喜欢的话谁敢碰你啊？”想想觉得不够严谨，补充了一句，“强迫的除外。”
“……”乔沐羽默默剜他一眼，“跟你说不明白。”
“怎么就说不明白了？”季昊然急了眼，“我好歹刚谈恋爱，感情上那点事，你懂的我也懂啊。”
是自己身上的毛病说不明白。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怪病，就连季昊然的医生舅舅，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偶尔他也会想起同样得了怪病的乔芝，虽症状不同，但到死医生也没找到合适的治疗办法。不得不说，在自尊心这方面，他们这对半路母子真是异曲同工。
“这次很多事都多亏他帮忙，带大小乔过来也是他的建议。”
“所以你就……啊？”
“啊你好烦！别问了！”趁人不备，他跳起来把季昊然头发一通乱薅，跑到前面找大小乔汇合。
盘问不了了之，季昊然虽然担心，也自知没什么好办法。有些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能看出好友对这个人感情的纠结复杂。但对于过去造成的伤害，除了自己，谁也没办法从中化解。
工作繁重，季昊然只待了两天就回到西京，临走前还是把孩子托付给了莉莉，房费按照双倍给。莉莉死活不肯要，带着大小乔玩遍海城，等乔沐羽得闲就带着孩子去找他玩，两人一来二回也熟络起来。
很快，集训迎来最后一次评估。
评审人数骤减一半，但要求也更加严苛。这次采用的是评分制，两人的各项实力较半个月前已经有了明显提升，两人的长处和短板显而易见，陆成槿从西京带来两位业内资深专家，让她们各自认领需要负责的艺人。
Mila带过不少知名歌手，入职有陆后一直没选到满意的新人，直到看完Gray的表现，大呼这就是她要找的明日之星。
“Gray就放心交给我吧，资源的事包在我身上。”她一头金发波浪，十分靓丽潮流。闲聊一阵，很自来熟地把手搭在郭韫身上，笑得格外张扬，“演戏这块韫姐可是老江湖了，Elion跟她算是赚大了。”
郭韫是闻溪的前经纪人，出了名的强干派代表。目前没带艺人，这次也是主动联系到YOLU想帮忙看看苗子。
她淡淡瞥了Mila一眼，对陆成槿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乔沐羽头顶，过去他演技虽算不上影帝级别，但也得到过不少评委的赞美，到了金牌经纪人这儿就只值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是不是我刚才哪里表演得不太好？”他问道。
“这几段表演你重复练习太多次了，对我来说没有参考价值，而且风格相近，最多只能算个特型演员。表演是需要系统学习的，一个月太短，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Mila啧啧道:“太严格了，不愧是咱们影视圈第一教母。”
郭韫对陆成槿说道:“陆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轻易当谁的经纪人，要想得到我的认可，得先拿出实力。”说完，她转头看向乔沐羽：“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年底的西京电影节拿不出像样的成绩，经纪人的职位另请高明。在这之前，我会帮你推荐不错的资源，但角色如何全靠你自己争取。”
乔沐羽手心密密麻麻都是汗，强装镇定道:“我会尽全力的。”
郭韫嗯了一声，抄着手半眯起眼睛，“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乔沐羽略微思索：“……您是不是看过我直播？”
“Alex的Vlog，里面那人是你吗？”
“……是。”
郭韫扯了扯嘴角，神色难掩轻蔑，“我听常云说，你私生活很乱。钓着Alex，还跟你们公司那个程枫……”
正说着，Gray冷不丁横进两人之间，战战兢兢帮忙解释：“老师您误会了！他现在没男朋友！”说完不确定看向陆成槿，又扯扯乔沐羽道:“我记得是吧？”
再多加几个人就真的很乱了。
“嗯。”乔沐羽伸手把他脸扳回来，对郭韫道：“我跟Alex只是朋友，和程枫已经分手了。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撑死算个炮友，但也在演唱会那天彻底断了。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龚迟抬眼看向陆成槿，发现对方看上去神色淡然，实则已经走神很久了。
郭韫继续道：“我不反对演员恋爱，但对外风评也要注意，舆论能抹杀一个人所有的努力，这点你应该比我明白。”
乔沐羽点点头。
“好了，不聊这些工作了！多枯燥啊！”Mila拍拍手活跃气氛，“这么好的假期，咱们去海边喝点什么吧！”
Gray高举双手：“我支持！”
乔沐羽本想去看看大小乔，但见郭韫一次实在不容易，要是能趁这个机会多熟悉熟悉，对未来工作也是好事。“我都可以，郭老师去吗？”
郭韫点头，难得开起玩笑:“陆总请客吗？请客我就去。”
“当然了，怎么好让老师们破费。”陆成槿回神起身，对龚迟道:“把车开过来。”
海城酒吧一条街，郭韫选了最贵的那家。
几人在卡座点完酒，Gray就拉着Mila冲进了舞池。
泡吧这种事，对过去忙于应酬的乔沐羽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但自从怪病缠身，大小乔的学习越来越需要关注，他不自觉收敛了很多。尤其在海岛那段时间，早睡晚起，作息十分规律，对吵闹的场合逐渐失去兴趣。
“你不去吗？”郭韫问他。
“嗯，不太感兴趣。”
“看起来不像啊。”
“什么？”
“你看起来玩得很开。”郭韫说完散漫一笑，抬起酒杯与他轻碰，“没有贬义的意思，Elion，其实我很愿意跟你做朋友，但是带艺人我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希望你理解。”
“您不喜欢玩得很开的艺人？”
“如果绯闻大于作品，那这个艺人在我这里就是不合格的失败品。”
对于强干派来说，这样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祁方逑点头道：“我理解，韫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你知道自己在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了吗？”郭韫靠近，摇晃着酒杯附耳道：“有人在传对你不利的谣言，如果你知道是谁，趁早把舆论扼杀在摇篮里。”
乔沐羽微微睁大眼睛，这事第一次听说。
“我的谣言？怎么传的？”
“有图片，有你和好几个男人的私密视频，还有开房记录，我印象里，有个男的背后有六芒星纹身。”
好几个男人？
六芒星纹身？
“就目前我看到的，不止三个。”
如果说乔沐羽有死都要带进坟墓的秘密，这个秘密首当其冲。他想马上飞回西京去找郑慧问清楚，所谓的消抹证据，到底是谁的证据。只用保全那些高门权贵的清誉，就可以不顾他的死活了吗？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乔沐羽心乱如麻走出酒吧，远离喧闹人群。抽完一支烟，他抖着手翻看手机里最近的航班，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祁方逑？！
来不及多想，他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胳膊。
还在乱走的祁方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私生饭，回头看到人惊喜睁大了眼睛，“Elion？！正找你呢。”
“你怎么还在海城？！”乔沐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跟我过来！”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我真的没有故意不回你消息，”祁方逑挠头，“最近找我的人太多了。”
“忙什么？忙到经纪人打电话都不回？”乔沐羽带着怒意给他一拳，“常云都要骂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啊我早就回去了，没有耽误工作。”
怪不得常云最近没再来找麻烦，但乔沐羽还是觉得心烦，带着情绪道：“找我什么事！”
“就最近圈子里在传有关你的谣言，我找到造谣的人了。”
乔沐羽愣了愣，“六芒星？”
“嗯，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