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妙音揉了揉，手感不错。
“嗯。”
“那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郁妙音迁就难得乖巧的人：“可以。”
她表示出无限的大度和坦荡：“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意有所指。
卓星渡不知是在摸旗袍上的绣痕还是底下温热的大腿：“你月经结束了没有？”
“......”
郁妙音膝盖顶了顶她的脸颊，声音凉凉的：“没有。”
“你要干嘛？”
卓星渡就着趴着的动作，隔着衣服亲了亲郁妙音的腰。
郁妙音放在她手上的手立刻收紧了些。
卓星渡看着她有些讨好地笑。
郁妙音没好气：“看着像个老实人，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东西。”
卓星渡用脸蹭蹭她的肚子：“没什么要问的了。你说的，我都信啊。你说你没和她有什么......我相信你。”
嘴里说着相信，脸却埋了进去。
郁妙音心里涌起一阵难过，拽着链子，迎着皱眉又可怜巴巴的脸。
“我说了，”她语气有些强硬，“你什么都可以问。我会好好回答你。”
卓星渡扭头不语，又被人牵着链子转过来，被强迫着看她美艳的脸庞。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卓星渡顿了顿，闭眼：“你喜欢解永静吗？”
“无稽之谈。”
“那你喜欢康念薇吗？”
“早就不了。”
“为什么要和她接吻？”
“她求我帮她找演戏的感觉。她偷偷录音，又偷亲我，感觉她很猥琐，我扇了她一耳光。”
卓星渡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寒光一闪：“她强迫你？”
抚了抚她的眼睛，“她敢。”
挺直的脊背又软下来：“那她录音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半真半假。还有很多一厢情愿。”郁妙音愿意解释清楚，打消她的顾虑，“难道你认为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只是对她的拙劣模仿？”
卓星渡摇头。
“还是说你认为少年时情不知所起的那点好感，能让人一眼万年，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了？”
卓星渡认同：“当然不会。小时候太幼稚，以为刹那的开心就是永远。一辈子长着呢，后面会遇到什么样的缘分，谁又知道。”
她又笑：“刚见到你时，你才十几岁，那么小一个孩子，又怕我，又要做出皇家威仪的样子。我也想不到，之后会爱上你。”
郁妙音对此不予置评。
她忽然发问：“你喝醉了？”
卓星渡摸摸自己的脸：“我想没有。”
郁妙音看她：“明天醒来，还能记得今天我说过的话吗？”
“嗯。”
“说说。”
“要主动。而且问什么都可以。”
郁妙音摸她的头：
“我能不能和你约定一件事情？”
她没喝醉，但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异于平时的喜悦：“什么?”
郁妙音神色认真：“我们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这辈子我们都是普通人，我想和你过平凡的人生。”
卓星渡马上答应了她。
郁妙音满意：“乖。”
“你刚刚还漏了一件事情。”
“什么？”
“只要你主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掀开披肩，胸前的扣子赫然缺了一颗。
郁妙音将它重新放进她的手中。
窗外烟花炸开，郁妙音红唇开合，卓星渡疑心自己听错了，又好像没有。
她说：“你的新年礼物，不想拆开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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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暧昧的喘息声稍停片刻，水声又重新在房间里响起。铃声自动断掉，又再次锲而不舍地将两人吵醒。
卓星渡“啧”了一声。
郁妙音踢了踢她的肩，将人踹远了一些：“......去接。我休息一下。”
卓星渡“啧”得更响了点。
接通电话的语气难免带点不爽：“喂？”
郁妙音好笑，难得看到中央空调一样的卓小姐在打架以外的事上发脾气。
她看着黑暗里高挑的人影，脖子上凸起的一圈随着她的说话声缓缓起伏，精致的眉眼浮现出不耐，想必这股子冲动等会儿也会传递到她的唇舌和动作上。
郁妙音稍稍合拢了一下双腿。
却听到她声音舒缓起来。
“......嗯，你也是，新年快乐。”
“......不会。那天我说话也很冲动，抱歉。”
“......还在加班？晚饭有吃吗？......这怎么行？”
她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迷恋着她的人已经开始穿起了衣服，口中不停：“很快，给我二十分钟。”
郁妙音脸色一冷，猛地一扯链子，卓星渡不防，扑在她身上，链子哗哗响起来。
她听到电话里有沁着冷意却柔和的女声在问：“星渡，怎么了？”
卓星渡的喉咙被项圈卡住，“唔”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郁妙音拧她手臂上的肉，替她回答。
“在做/爱，你说怎么了？”
声音有些哑，音色妩媚动人，“楚小姐，漫漫长夜，你没爱可做吗？真可惜。”
对面的女声顿止。
半晌才道：“......对不起，打扰。”
电话挂断。
郁妙音笑得风情，眼神却很危险：“卓星渡，你要做到一半去找其他女人？”
“要不要把房号告诉她，叫她在旁边看？”
卓星渡用毯子盖住她的腿怕她着凉：“不是......她是来向我道歉的，顺便祝我新年快乐。”
“她工作起来不要命，上次胃病发作晕倒在办公室里。现在又没吃饭，我担心她......”
郁妙音咬牙切齿：“你说够了没？”
捏着她的喉咙：“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卓星渡的咽喉在她手心跳动：“之前她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吵了一架。直到今天，她先低头，答应不再干涉我的事情。又是帮助我良多的长辈，给她跑腿买份吃的也是应该的......”
长辈......
郁妙音唇边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又很快压下去：“人家楚大总裁，难道还缺一个跑腿买饭的小妹？不许去。”
卓星渡亲亲她的嘴角：“嗯，我给她点了外卖。虽然她不喜欢吃外面的，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郁妙音眉头又皱起来，踹她一脚：“你适可而止啊。”
卓星渡握住她的脚踝，又小狗一样扑上来吻她。
郁妙音闭眼接受，在心里盘算：卓星渡脾气尚且算好，最重要的是知错就改，让主动今天就乖得过分。
平心而论，如果是她看到卓星渡和别人接吻，哪里会像她一样默默消化，憋半天也无非就是对她冷淡一点。
她不把狗女女骂得狗血淋头，闹得人尽皆知不算完。
卓星渡吻技了得，不一会儿她就没了其他念头，专心和她接吻。
她出了点汗，旗袍贴在身上不算舒服：“不帮我脱？”
卓星渡扶了扶镜框，腼腆一笑。
郁妙音笑：“还害羞啊？”
明明每次都直奔重点，后面才想起来冷落了其他地方。
她干脆解起了卓星渡的衣服，卓星渡离开她的唇，眼神里有不解。
郁妙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挑着她的下巴：“乖，不是说了这次疼你？”
......
卓星渡的脸色有点古怪。
“怎么了？”
她在心里打了下腹稿，才说：“这里没有狗仔拍吧？”
“没有，怎么了？”
“明天也不发假装被偷拍的照片上热搜？”
郁妙音又去扯链子，觉得这个狗链真是方便：“你想说什么？”
又化为暧昧的笑：“你在介意，被拍到是下面那个？”
卓星渡脸一红：“......也不是很介意。”
“只是承载了师门的殷殷嘱托。”
郁妙音：？
“程教授......还有这要求？”
“可是我月经还没结束，怎么办？”
链子绷紧的弧度松下来，这是默许的意思。
卓星渡搂住她的腰，坐起，才开始正式解她的扣子：“一点血的味道也没有，你尝的时候呢？”
郁妙音打她一下：“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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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了。”
郁妙音拍拍她的背。
卓星渡的动作缓下来，没停，安抚地去亲她的肩。
“真的可以了。”
或许是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卓星渡今天想表现的劲头十分明显，郁妙音还有些发颤的腿搭在她的腰上。
眼看着刚平复下去的浪潮又要再起，郁妙音忍无可忍：“手拿出去。”
仗着她拉狗链的力气都没有，在她身上作乱。
她困得眼睛都快要闭上了，这人是机器做的吗，手臂完全不会酸的？
没法和她来硬的，只好软下语气：“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卓星渡眼里全是她动情的模样，手上保持匀速：“你说。”
拦住她的手，喘口气，埋怨看她一眼：“明天和我去看看我妈妈。”
卓星渡一惊，随即紧张起来：“怎么不早说？”
“两点了，去太晚会不会不太好？我们几点起？”
郁妙音额头抵着她的肩，感受着她身上火炉一样暖和的体温：“怪谁不知节制？”
刚才怎么都不肯结束的人飞快下床，又要穿衣服：“礼物......礼物太晚准备了。我现在去买。”
郁妙音拽着她：“发什么疯啊你。”
“不需要那些。”
“我只是想让妈妈见见你。”
她看见卓星渡眼里亮晶晶的，吓了一跳：“你......”
卓星渡有些哽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妙音？”
郁妙音心里一沉，脸上笑着：“是啊，去认认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