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晨钟在灵霄派上空敲响时,洛芜望着夜浔玄色衣摆被晨风掀起的瞬间,突然发现他后腰那道月牙形的旧伤正对着东方初升的鱼肚白——像极了当年被追杀时,他转身护住她的那个清晨。
原来有些真相,真的需要在伤口上撒盐才能看清。而夜浔留给她的半枚玉佩,正是撕开这层伪善面纱的利刃。
"够了!"玄英长老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动梁上尘埃,纷纷扬扬落在洛芜发间,"夜家当年屠戮我满门,这笔账迟早要算!你们灵霄派这些年高德重的假面,也该撕下来了!"
洛芜突然摸到怀中帛书上的温度。那半枚玉佩的碎片正透过衣料,将夜浔发带上的银丝纹路印在她肌肤上。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每次夜浔护住她时,玄色衣袖下总会有赤炎咒的灼热气息。
"血河炼魂阵需要特定的血契。"夜浔突然扯开外袍,小臂内侧暗红的纹路在晨光中流转成河,"而这位长老大人的香炉内,恰好藏着夜家的血契。"
洛芜突然将玉佩碎片按在掌心。殷红血珠渗入银丝纹路的瞬间,她看到大殿梁柱上浮现出暗红的血手印——正是昨夜幽冥殿密室机关启动时留下的痕迹!
"你们……你们才是幽冥殿的走狗!"洛芜扯开衣襟,银丝纹路在晨光中化作流光,直扑向玄英长老突然暴起的赤金香炉。当银丝与暗红纹路在空中绞杀时,她看到子墨真人袖中滑落的半张画像——那上面赫然是玄英长老与幽冥殿首领的合影,背景正是夜家惨案的血色现场。
夜浔突然扯开子墨真人拂尘,玄色剑芒割断金丝的瞬间,洛芜看到掌门袖中滑落的半枚玄色指印,与幽冥殿首领面具后的伤疤竟完全重合。
"长老会!"夜浔的剑锋突然指向审判台正中的玉座,"这位掌门大人的玄冥印是假的,而真正的叛徒……"他突然将洛芜护在身后,玄色衣摆扫过石案时带起一阵狂风,"就在你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