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想嘛,我们不就是月亮上第二批人吗?说不定也有人像我一样,正在四处寻找我们呢,只是没有遇见而已。”
“也许”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找下去,奇迹也许就会发生。有时我也想回去,可回去了也许真的会功亏一篑呢。”
丢丢兔躺在地上,它蠕动一下身子,有气无力地说:“你说的也是,可‘石人’那边确实比我们有优势啊,有那么高大参天的桂花树,有响彻千里的砍树声,明摆着我们是超弱势嘛,别人找也只会去他那儿找呀。”
嫦娥看看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丢丢兔,再看看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儿,也就奄奄一息了,再这样走下去,还能坚持多久?回去?回去?“啊!-----”她声嘶竭力疯狂地嚎叫一声,吓得丢丢兔“唿”地爬起来,呆呆地望着她。
嫦娥凝视着那片苍白,站了很久,最后闭上眼睛说:“我们回去吧,这可能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再说“石人”,自从嫦娥与丢丢兔走后,他每日都依赖思念来打发日子。那么几千年一直孤独的他,突然有人陪他几天,而且是一位清丽妩媚的女孩子,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生活是那么美好,他满脑子都填满了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这种魂牵梦绕的日子,炸开了他往日的平静,他实在熬不住了,每次都发疯地去找他们,每次却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又返回来。一次次,一遭遭,他明白,自己没条件,没资格去爱她,越是拼命地扑灭思念的爱火,越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能爱的理由,越是无法铲除那已悄悄地、深深地扎根在心田的爱苗,那棵弱小的爱苗在他心里疯狂地生长着,不由分辨地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正不断地扩散到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他每日每时都在为那个女孩担忧,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她是谁?她为什么到这儿来?她会回来吗?她会想我吗?她会遇上其他男人吗?一想到这儿,他浑身霎时间会变得冰凉冰凉的,浑身的血液如丝丝尖针往下穿刺般难忍。一想到她娇艳的容颜,还有规劝他一起去寻找的言语,他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是为那个女孩子而活着,几千年来,第一次觉得思念一个人,爱恋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幸福,他现在分不清幸福与痛苦的界限,只觉得自己现在活得有滋有味。
他现在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个他能叫活人吗?“参灵灵宙!参灵灵宙!求求你,让我再看一眼那个女孩,哪怕是一眼,任何样的惩罚我都会无悔无恨。”他跪在地上,仰望长空,大声祈求。这种恋情,是他几千年来,从未经历过的一种奇妙甜美的感觉,他从未这样为谁牵肠挂肚过,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仰天大叫道。那女孩在他空虚苍白的心田里盖了一间美丽的房屋,房屋里充满了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