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哪里错。
“好了,写完了,再标个署名让王伯认一下带回去给爷爷念。”
正打算重新下笔的李桂林顿了顿,忽然转手把信纸递向没了睡意的维克多面前明示。
“?”维克多抬起下巴,态度轻蔑地说道,“乖乖仔,要知道我可不会把自己的名字随便写给‘别人’…”
没等他说完,李桂林歪着脑袋,竖起食指开口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维克多:“欸?”
“还需要再来一封吗?”
“不用,这样就行,字太多了王伯认不出来。”
重新折好家信的李桂林摇摇头,起身拍了拍袖子,“当然,也可以再拍张照片当作纪念一块寄回家。”
“好啊。”
正靠着椅子维克多站起身,与某个背着手的家伙同站在一块,安静等待社畜西蒙急急忙忙抱着照相机跑过来。
“来了来了!社长大人你们需要摆弄下姿势吗?”一边用袖子擦着脸颊细汗,一边唠叨说道的西蒙·克洛德叹了口气。
画面过于严谨老套,站直的两个动作也太僵硬了。
根本看不出年纪大小的两人闻言面面相聚。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互相投递出诡异的眼神,随后等着黑白相机的闪光滑过。
一人微笑举着格外常见的剪刀手,一人面无表情地竖起鼓励大拇指。
丝毫没有半点默契度,勉强用颜值强行凑出缓和气氛。
干留下西蒙拿着手上这张黑白分明的老式照片原地沉默,“真是,完全同不在一个时代的两个人。”
看都没看,默默收走照片往信封里塞的李桂林点点头,“同一个时代我哪知道,但是拍照不会笑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尴尬地脸都绷直了,更别提睁开旁边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金红色眸子。
拍完回头一看,吓自己一跳。
听到这的维克多抱着手,眼皮跳了跳,“…你欠我两个人情!两个!记住是两个!”
“我知道,不用强调。”一点都不心虚地家伙老实说道,“什么时候还,随时跟我说就好,电话我给你秘书记了。”
“那就好。”
还没等维克多继续应付几句话,转个头的功夫,人闻声早跑远了。
“兰波!”
“嗯。”松开抱紧的人,兰波便提起手上攥紧的袋子,一把塞给对方。
“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三明治,先吃着应付一下,等会回去再吃些甜点。”
“好哦。”没太在乎外表,果断拆开复杂包装,大口咬下看似发霉的三明治,李桂林嚼着嚼着皱紧了眉头。
“味道怎么样?”兰波耐心问道。
特意去挑的人人都爱吃的好东西,如果换成是老板绝对不会挑食的。
脸快皱成一团的家伙止不住咳嗽了几声,勉强下咽道,“你下次不要点这家面包店的外卖了,吃着像是几天没洗的臭抹布。”
奶酪的香味还是有的,但是霉味太过刺鼻了,没尝出来多少就被酸的掉牙。
也不知道兰波是不是被人给忽悠了,怎么买到块已经酸坏掉的奶酪三明治。
兰波:“欸?”
“怎么可能是块臭抹布!”不远处闻声的维克多气得大声反驳道,“乖乖仔,你不吃就给我!”
所有法国人都热衷的食物,怎么能形容成脏东西呢!
这简直和侮辱没有区别。
“才不要,你不是说了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吗?”李桂林想都没想,把仅剩的大半蓝纹奶酪三明治直直往嘴里猛塞。
硬是不留半点给马上走过来抢伙食的维克多。
吃完直接躲在兰波身后,又探头对他们露出得意洋洋的鬼脸,“略略略,就是不给你吃。”
“桂林?你跟社长他闹不愉快了吗?”被拽紧腰衣兰波举起双手,疑惑地问身后人。
“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一直在欺负我。”李桂林撇撇嘴,心虚地说着,“反倒是我还欠了他两个人情来着…”
兰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