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上将，阿诺尔瀚斯号后有飞行舰尾随，已查找系列号归属地，显示为联邦星球。”

程湛在操控台看了眼那艘飞行舰，已经知道了是谁。她缓缓道：“开启3号门。”

等待飞行舰开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开启舱门走了出来。

歪歪扭扭披着外套的男人看见她，挑了挑眉毛

“小b崽子，帮人治好了腺体，有没有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程湛听见江落衍的奚落也不恼，倒是有几个alpha军官攥紧拳头，看着江落衍的目光里淬满了火似的。

毕竟程湛身上有各种光环，“联邦之星”、“所有军人的偶像”什么的，他们都是真心崇拜和敬重程湛的，这个老男人一出来就喊她小b崽子，他们觉得不爽也很正常。

“对不起。老师。”看着程湛那冷的让人毫无说教欲望的脸，江落衍叹了口气

“你的数据我已经看了，这种状态去打仗认真的？”

她抿着嘴不说话。

“听着，这几盒药剂每天早晚喝。这一手提箱都是打进腺体的，可能比较疼…呵，我都忘了，你连抽信息素都适应良好，还怕针扎腺体么？”江落衍的嘲讽毫不留情。

程湛乖乖的接过药盒和手提箱。

她知道这位老师的毒舌有多厉害，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她在学校里不要命的发疯训练就被狠狠嘲讽，可他还是带着她去医务室处理各种内外伤。

作为alpha，这么会体贴人是很不容易的。可能这就是年龄大会疼人吧。

其他军官见程湛脸色不健康，老早就一直担心。看到江落衍是来帮她治疗身体的，对他那点偏见瞬间就没了，甚至因为程湛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还有点崇拜他。

程湛把针头往后颈里狠狠一扎，江落衍眼皮跟着一跳。看着她苍白着脸把针管扔进垃圾机器人嘴里，江落衍冷声道

“扎个针想捅穿腺体？”

“抱歉。”

江落衍看着她后颈那个消失的针眼，恨铁不成钢道：“道什么歉，下次仔细点，腺体很脆弱。”

“嗯。”

“陆昭桐还在A区。赢下这场战斗，然后，去找他。”

程湛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了。平日她眼中的、像是沉在冰川中的石块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消失了片刻。

（江落衍：程湛爱人一秒体验卡）

“嗯。”程湛嘴角微弯。

“回答这么平淡，不爱他了？”江落衍打趣道

“爱。”

“多爱？”

“最爱。”

“他爱你吗？”江落衍带着笑意问道。

“不爱。”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就让他爱你。”

“做不到。”程湛此人很少碰壁吃瘪，也就只有在陆昭桐这里总是如此。江落衍倒很喜闻乐见，笑着道：

“我最近在研发把alpha变成omega的药剂。只要研发出来，你想变成beta也可以了。这个药剂本身是两个周期，先从alpha变为beta，再变为omega。”

说出来江落衍觉得好笑，程湛这种问题alpha学生他也是第一次见——哪有14岁小孩儿一分化为beta先面色苍白的问怎么变回beta的啊。谁不想成为alpha，再不济当个omega，beta可是连信息素都闻不到的啊。

“老师加油。”

听着程湛毫无起伏的加油声，要不是江落衍了解她，都怀疑她在嘲讽自己了。

“我回联邦了，小b崽子。这一趟，你必须给我好好回来。”

“嗯。”

江落衍揉了揉程湛的头发。

她扎着低马尾，头顶被揉乱了，看起来毛绒绒的，多了几分呆滞，少了些压迫感与上将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