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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砸门(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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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到了周末,陆涯一大早就没了影,江焉起床后只看见放在餐桌上的早餐。

江焉瞥了眼,幽幽又转过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住在这里一个星期,他还没上去看过,也不知道和上一世是不是一模一样。

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好奇心,就能让人当下做出冲动举动。

抓着栏杆一个单脚跳起,江焉就这么像兔子一样跳上了二楼。

刚一站定,江焉就看见了走廊尽头一扇突兀的门。

门?以前这里明明没有门的,所有的房间都是没有门的才对。

他记得这个房间最后被装修成了他在陆家时那个房间的模样。

江焉皱起眉,走过去看了看。

推不动,门把手也扭不动。

里面到底是什么?江焉瘪了瘪嘴,叉着腰站在门外,一脸的冰碴子。

带着疑惑重新挪回一楼,这一次终于坐进餐厅里,江焉拿着勺子在粥里搅了搅。

吃着没味,怎么回事。

江焉不信邪地又拿起一个包子啃,咬开明明见到里面有馅,却还是没味道。

上一世也这样,但那是他离开陆家很久之后才出现的症状。

烦,江焉一个用力丢开了勺子,就又听门铃响起,智能门禁传出门外的声音:“你好,我们是来上门安装门的。”

江焉愣了愣,紧接着冷笑一声,抬腿慢慢走到门口扭开把手。

抬眼就看见两个安装师傅和一个靠在墙边顶天立地的大门板,师傅笑着对江焉点点头。

江焉也点点头,侧身让人进了门。

一位师傅看了看陆涯家里的门,发现缺的不止一扇,问:“是哪一个房间啊?”

“不知道,”江焉说,“我哥定的。”

其实哪里是不知道,只是还不相信陆涯真的是要给他的房间安上门。

师傅听江焉这么说,摆摆手说:“行,我们打电话问问。”

之后江焉就没再管,只继续拿起包子吃着,大脑放空幽幽听着身后敲敲打打的声音。

反正有监控,反正一楼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

“安装好了,我们走了哈。”

江焉点了点头,又目送着人离开。

砰一声,门被关上。

与此同时,江焉也一拍桌子站起身。

他冷着一张脸走进一楼的杂物间找出来一把锤子,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站在了二楼那扇紧闭的门前。

一锤一锤砸下去,几乎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反作用力让他手心都发麻,声音震着他的耳朵一阵一阵耳鸣。

锤子锤开锁,江焉又拿着一把刀狠狠扎进锁芯。

锋刃最怕突然的使力,很快就弯折着崩出豁大的缺口。

江焉也懒得继续拿了,随手把锤子和刀丢在一边,更是不管腿还受不得力就一脚踹上去。

他本来不想做这么绝,也拼命压下了要发病的冲动。

但是就那扇新装的门,彻底激怒了他。

此刻,他十分笃定陆涯在防备他。

凭什么?

江焉一脸冷漠地看着房间里的东西,他看见有关他的,又看见连他也觉得陌生的。

比如靠着墙垒放着的厚厚一堆画框,画被取了下来,正摊在房间里一张大桌子上。

自己不会画画,他从来都不画画,就连画笔都不曾拿过。

江焉看着那画框的花纹,闭了闭眼:“呵……”

他前几天才见过这个花纹。

乔承允。

下一瞬,江焉随手抓着一旁的东西砸了过去。

·

等陆涯拎着打包好的午饭回到别墅的时候刚一开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陆涯拧着眉头看了眼混乱的餐桌,放下东西先是敲了敲江焉的房门,没得到回应后拧开门把。

屋里没人。

咯噔一声,陆涯心里一沉,立马扭头跑上二楼。

锤子和刀被丢在地上,木屑和门板废料四溅散落,陆涯只当没看见跨过去站在了房间门外。

门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头一半的日光,只剩下少许照在江焉的身上,照得他身形更加瘦削,坐在地上一脸的惨白。

额头上全是汗,瞳孔也在无意识地乱转,腿上的纱布凌乱垂在了地上。

陆涯愣了愣,低声喊了一句:“江焉?”

江焉:“……”

他没有回答,只盯着眼前的空气乱转眼睛,视线总也不聚焦。

反而听到声音的一个反应就是又抓起地上的一个东西向前砸去。

陆涯灵敏地躲开,向前一步用力控住了江焉乱晃的双手。

被拉住手的瞬间,江焉条件反射开始剧烈挣扎,他咬着下唇死死掰着陆涯的手臂,推不动就换成掐。

陆涯受痛,闭上眼低喘了口气,“江焉,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都没问江焉为什么要砸东西,现在是要发什么疯?

可他还没问完剩下的话,就又听江焉冷声开口:“别靠近我。”

又是这句话。

陆涯几乎要气疯了,他也想不管了。

江焉又忽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说:“再来骚扰我,死给你看。”

陆涯浑身的戾气忽地凝滞了。

紧接着,他瞪大眼看向江焉凌乱的脸颊,看着江焉明显不聚焦的双眼。

江焉到底在和谁说话?!

而后,他听见江焉带着恨意的喃喃:“你把我的东西和别人的东西藏在一起,你把我关在外面…不对,也关在里面。”

“陆涯,我恨你。”

耳朵里全是杂音,头也疼得发涨,可江焉的手还是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说出的话无序又重复着:

“我恨你。”

“凭什么……”

最后江焉是被陆涯紧紧压着手臂抱住才终于没了继续自残的机会,陆涯喘着粗气,脖子上都是汗。

【你发病了。】

【幸好是幼年江焉醒过来了,换成我们其他人,分分钟把陆涯揍出血。】

江焉死死咬着牙,一头撞在陆涯的怀里。

还好他误打误撞通过窒息的手段强制自己醒了过来。

以及他知道,并且十分清楚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从他发现这扇门开始,他就已经在疯的状态里了。

甚至他现在也知道,并且还在继续清醒着发疯。

但这一次他不想醒过来,江焉抓着陆涯的衣服,心想,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不如就这样,疯给陆涯看。

让陆涯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也让他看看,陆涯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少对他的喜欢。

江焉心一横,抬手抱住了陆涯的脖子。

“哥。”

陆涯抱着人,低声应:“在。”

他还在担忧地看着江焉的腿,抬手一撩开纱布,幸好没再崩裂伤口。

不幸中的万幸了。

陆涯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又听怀里的人低声说:“你有那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弟弟,那我呢?”

江焉的声音不大,再加上浑身都还在发抖,陆涯一时没听清。

干脆低头凑地更近了一分,问:“你说什么?”

“我想说……”

算了,还是换个方式吧。

他垂眸低声,生平第一次对人说:“我害怕。”

这次听清了。陆涯深吸一口气,这些天他都和江焉同进同出,到底又是哪个孙子趁他不注意欺负他家小柔弱了。

陆涯只觉得自己想打人。

“怕什么,谁欺负你了?”

“……”你。

不行,江焉屈辱地闭了闭眼,这画风和他太不搭了。

到底要怎么演白莲花啊!

江焉又用力抱紧了几分陆涯,就差把自己嵌进陆涯怀里。

明明是逃避的举动,但此刻陆涯却误以为江焉是害怕了想找人保护,连忙伸手也抱住了江焉。

“乖,哥在呢,有人欺负你要和哥说,”陆涯忍着苦涩至极的疼惜在江焉耳边说,“不怕哦。”

【要是这句话是在八岁之前听到,就好了。】

【可惜没如果啊。】

江焉彻底红了眼,埋头借着陆涯的衣服抹掉了眼泪。

明明都有该死的脆弱,到底要怎样利用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江焉恨恨咬着牙,决定找个地方进修一下。

最后陆涯没问江焉为什么要砸门,也叫人来重新卸下了江焉房间的门板。

江焉坐在床上看着,当陆涯抬眸看来时转头躲开那坦荡的视线。

别墅里重回一开始的平衡,但其实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精心维护着的假象。

而接下来回陆家的一顿晚宴,他们又要短暂地扮演起不是陌生人又更胜陌生人的兄弟关系。

一前一后进入陆家的院门,江焉看着陆涯的背影,直到迈进大门才挪开视线。

各自走向不同的房间,江焉敲了敲施珃的卧房门。

“进。”

门板转动,江焉双手交握,对施珃微笑道:“夫人,您最近还好吗?”

施珃坐在梳妆台上,懒懒分给江焉一个眼神:“好不好的,没差别。”

“你呢?陆涯最近如何?”

江焉笑笑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成绩很差,先生好像也没有派人来过。”

“有多差?”施珃仿佛松了口气,但还在继续追问。

江焉想起那几个刺眼的零蛋,认真回答:“差得没眼看,大概不能正常毕业,更别提考大学。”

“那就行,他最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听江焉这样说,施珃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向旁边示意,江焉点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次回来,除了例行公事,江焉本来也是带着任务的。

见差不多了,江焉才开口:“夫人,您知道乔承允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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