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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乐读小说 > 万人嫌老实人走错房间后 > 第40章 涂鸦

第40章 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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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看到了,他身上有别的男人的痕迹,他早就不知道有多少野男人了!”

此话一出,空气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明眼人都看出来不对劲,只有韩修竹还在喋喋不休,有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想悄悄离开。

“站住。”

男人声音不紧不慢,甚至低低笑出了声音。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完了,这人不会是气疯了吧。

陆砚青长得高,自然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吻痕,当然,哪怕他不用看也知道韩修竹说的是什么。他从容淡定地勾起一抹笑容,接着将卫衣领子微微拉开。

一道红痕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抱歉。”

“你说的那个野男人,似乎正是陆某。”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闷笑,二代们捂着嘴,还顾及着韩修竹的身份,但那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句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韩修竹说不出半句话。

他脸色铁青,嘴唇抖了又抖,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会?!

像陆砚青这样的人,应该比他更注重身份名誉才对,他怎么会主动承认自己是野男人,甚至看起来引以为豪?

他不怕丢脸吗!

陆砚青当然不觉得丢脸,甚至在说完这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姓韩的烦人的紧,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相信,等明天一早起来,他和江昭宴是一对的事情就会被传的满天都是。

既然乔渊不珍惜,那就别怪他耍些小手段了。

陆砚青伸手将江昭宴轻轻揽入怀中,低头替他掖了掖衣领,动作熟稔亲昵,“我怎么记得我昨晚吻了你不止一次?”

“怎么只留了一个印子?看来我还是要努努力。”

陆先生在说什么!!

一瞬间,少年脸色爆红,一看就知道陆砚青说的是真话,偏生语调柔软,听起来像是撒娇,“陆先生.....别说了……”

“嗯,不说了。”

陆砚青像是顺着他的话来,唇角却扬起了一丝藏不住的笑意,接着,他转头,目光重新落回韩修竹身上。

“喂,韩修竹是吧。”

男人懒洋洋地挑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修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四周那些旁观的富二代们个个避之不及,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蹚浑水。韩修竹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人群退开,灯光也淡了些。

只留下两人停留在原地。

陆砚青看到他手中的花,唇角翘了翘:“勿忘我?送我的吗?”

差点忘了手里的花,江昭宴愣了一下,连忙递给男人,准备了半天的台词也忘了,只剩下一句结结巴巴的:“是的,看到了觉得很好看。”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自己的嘴怎么这么笨!

陆先生会不会觉得自己是随便买的?

会不会觉得自己不重视?

会不会......

没有的,他是认真挑出了最鲜艳的花朵,然后仔细检查了包装好几遍,确保没有问题了才买的,甚至在等待陆先生时他有在用身体小心翼翼地护着这束花,让它不被风吹到。

但现在,手上的花皱皱巴巴的,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江昭宴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好讨厌.....

第一次约会是不是被自己搞砸了?

少年原本期待的眼神像是被轻轻戳破的泡泡,瞬间蔫了下去。

“我很喜欢。”

陆砚青却轻轻接过那束被护得皱皱巴巴的花,眼里的欢喜不似作假,注意到少年的失落,他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谢谢,我很喜欢。”

江昭宴怔了一下,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望着他:“可是花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了,你不会觉得它不够好看吗?”

“不会。”

陆砚青语气认真,像在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反而,这是我收过最特别的一束花。”

他抬眸望着江昭宴,轻声道:“有人花时间、花心思、小心地护着它不被吹坏,然后亲手送给我。晏晏,这不是随便买的花,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

江昭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脸上的沮丧慢慢被惊喜替代。

“那你……真的喜欢?”

“嗯,很喜欢。”

陆砚青顿了顿,语气轻松,带着些调侃,“今天的约会从赏花开始,那接下来是不是该由我来为你效劳?”

"说吧,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江昭宴想了想,摇了摇头,刚准备说“没有”,却突然灵光一闪,眼里倏地一亮,“有一个地方!”

他雀跃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去那里,是个小游乐园,人很少,特别安静,但是风景很美!”

车灯亮起,黑色卡宴缓缓起步。

“那就走吧,小江导游,带我去你的童年基地。”

......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了一块拉着铁丝网的工地前。

铁皮围栏后,原本的游乐园早就被夷为平地,连地面都翻起一层灰色的水泥渣。

风一吹,连曾经的回忆都仿佛变得遥远模糊。

江昭宴一时间怔住了。

“……怎么会没了。”

他喃喃道,声音里是说不清的失落。

“可能是很早就开始拆了……”

他低声说,眼里满是惋惜,“我记得那时候有个秋千架,我特别喜欢在上面荡到最高……每次来做义工的那些哥哥姐姐都怕我摔下来,但我就是不听,还非说那样才像在飞......对不起,我没想到这里被拆掉了。”

“要不我们回去?”

少年像焉了的小白菜,有些无措:“我太久没来了,以为......”

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

江昭宴低下脑袋。

“那就走走吧。”陆砚青突然开口,“虽然这地方拆了,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什么回忆的痕迹。”

江昭宴呆了一下,没想到男人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几秒后,他小跑几步跟上陆砚青的脚步,沿着围栏往里走,旧游乐园的边缘还有几处没被完全清理干净的角落。

两人走到一面残破的水泥墙前,不知是谁先发现的,陆砚青伸手拂去上面一层灰尘,指着那片斑驳的颜色道:“这儿好像有东西。”

江昭宴凑近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幅涂鸦。

线条稚嫩,颜色斑斓,但灵气十足,看得出是小孩子画的东西。

画中有一只巨大的飞鸟在天空中展翅,下面是一座微缩的游乐园,秋千高高地荡起,还有糖画摊和棉花糖,阳光下,有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歪着脑袋冲着天笑。

涂鸦右下角的落款处,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字:江昭宴作。

江昭宴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名字,脑海一阵空白:“……我画的?”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江昭宴不好意思抬头,对上陆砚青的眼睛,“我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发过一次烧,所以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随口解释,然后蹲下身子仔细看那副早就被遗忘了的涂鸦,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我画画还蛮厉害的嘛!”

陆砚青在他身旁蹲下来,也认真地打量着那幅已经褪色却依旧鲜活的涂鸦,“嗯,画得很好看,特别是这只小鸟,栩栩如生。”

江昭宴被男人一本正经地评价逗笑,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想法,猜测道:“我那时候好像特别喜欢飞的东西,觉得只要能飞就能离开烦人的地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大概是那时候不太开心吧,所以画了一只飞鸟。”

“那现在呢?”

男人忽然开口,江昭宴思考了一下,现在虽然也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总体上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更何况,现在的他有手有脚,有自己挣钱的本事,还有很多人喜欢他。

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任人责骂挨打的小孩子了。

于是少年笑眯眯道:“现在我很开心。”

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到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只小鸟,无拘无束地飞翔在广阔的天空。

天色已晚,城市的灯光亮起,映照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也拉长了这一晚的温柔。

江昭宴恍然回神,这才发现指针已经渐渐偏向数字十二,他抱着一堆小吃,肚子都有些鼓起。

吃的好撑啊。

两人上了车,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早知道刚刚就不要看什么都想吃了......糟糕!”

少年瞪大眼睛,“过两天要进组拍摄,白姐不会说我吧!”

这真的不能怪江昭宴,他一直都是吃不胖的体质,所以在饮食方面并没有什么减肥的需求,但即使这样,上镜胖十斤也不是说着玩的,白经纪在接手他后就对江昭宴的饮食把控严格,只不过这段时间养病,他就有些疏忽了。

想到这,他有些生无可恋滴垂下脑袋,细软的黑发落在额前,倒真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小狗了。

陆砚青打着方向盘的手没停,唇角勾起不明显的笑意,“那就这两天多运动运动,吃都吃了,别想那么多。”

“好吧......”

江昭宴托腮看向窗外的风景,狐狸眼因为困倦微微眯起:“明天还得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好去江家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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