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野肆道:“脸皮连着他原本的皮肉。不能强制性撕下,不然他们会很疼。应该需要我们考生的行动来助推假脸皮的脱落。”
话音刚落广播再次通报——
【次要题目,死亡;考生:贺瑷死亡。】
“截至目前,题目死了六个,考生死了四个。”花酒藏掐着腰,扫视一眼,发现大厅依然是两种风格,一种题目与考生互相迫害,另一种相处融洽。他见夜野肆在一旁打哈欠,自己也莫名奇妙跟着打哈欠,犯困。
夜野肆轻轻擦着打哈欠挤出的泪水,道:“小鬼,方才忘记告诉你,打死夏七的那个题目口袋里有一块脸皮似的橡胶,上面有个字母E。”
花酒藏拉衣服裹紧身体,晚风吹过脸颊,感觉凉意更浓,道:“线索。可能这就是解题的思路——夜野肆,你困吗?”
“有点。”夜野肆揉揉眼睛,“按常理,这个时候,我一般不会困。你想睡觉?”
“嗯。”
“不可以,在考场不能随便睡觉。”夜野肆实在没忍住,哈欠又来,连眼眶都注满了困意的眼泪,“做考试攻略时,有个帖子说考生在考场睡着,有的失忆,有的失去手脚,有的失神……后果严重。”
花酒藏一困就想睡的习惯还是根深蒂固,坐到墙角依靠在墙面上,道:“夜野肆,我不睡,我休息一会儿。你看着我点儿。”
夜野肆也跟着坐下,让花酒藏靠在他肩上休息片刻,时间够了,再打算把花酒藏叫醒。
时间分秒流逝,他感觉大厅愈发安静,鼾声渐起,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嘀咕:“不能睡,不能睡——夕阳,好像更红了,暮色也暗了不少。”他盯着夕阳。
花酒藏没靠稳,脑袋遽然从夜野肆肩头滑落,砸到夜野肆怀里。
夜野肆顺势而为,把花酒藏抱进怀里,顿时觉得精神不少,看到花酒藏像是找到安全感抱着他手臂继续睡下去,那一刻他不忍心叫醒花酒藏。
越看越痴,仿佛把一辈子都陷进花酒藏的脸上。
夜野肆猛然听到一句猫叫声,抬头,发现除他以外,其余考生都睡去。而那只猫咪,跑到昏睡的林不身旁,用嘴和爪子翻找着什么。
数息后,夜野肆看着猫咪叼着一部白色手机,从他跟前走过,走出大厅。
正当疑惑之时,视线里那位嚷嚷着要向他挑战的老者,腿部的冰块遽然碎了一地。
届时,冰以老者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散开,在地面蔓延一层冰面。所经之处,不论考生还是题目都被冻住,只留下眼、鼻、耳没被冻住。
夜野肆来不及犹豫,打横抱抱起花酒藏,倏忽生出黑色翅膀就飞到大厅半空,扬声道:“再睡,离死不远。大家,醒一醒啊!”
脚底下所有考生愣是没有一点反应,不啻于死一般寂静。就算被冰突然冻醒,嘴无法张开,也不出声音。何况冻不醒。
部分目光邪恶且阴森森毒辣辣的题目倒是一唤醒,都通过脸部冰面留出的圆孔,瞪大眼睛凝视夜野肆。
并且,老者抬头直视他,哈喇子直流……怎么回事?
想吃人?
“小鬼,我们有大麻烦了。”夜野肆后背发寒,可是花酒藏依然在沉睡中,和其他考生一样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