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操场边的长椅上，光影斑驳。

Kellyn坐在长椅上，抱着膝盖，目光落在远处的篮球场上，却完全没看进去。

她的心乱得像一团毛线。

——Joyce喜欢她。

——她好像也喜欢Joyce。

那么，她们可以在一起吗？

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过去，她一直把Joyce当成最重要的朋友，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种心跳加速、紧张害羞的感觉，并不仅仅是“朋友”应该有的。

她是真的……对Joyce心动了。

可是……

如果她们真的在一起，会不会很奇怪？

周围的朋友会怎么看？家人会不会反对？Joyce会不会因为她的犹豫而受伤？

她的思绪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头绪。

“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Kellyn猛地回神，抬头一看，就看到Joyce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微微低着头看她。

阳光落在Joyce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巧克力色的长发松松地绑成低马尾，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

Kellyn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Joyce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淡淡的，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意味：“你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Kellyn下意识地低下头，声音有些发虚：“没、没事……”

Joyce微微挑眉，嘴角一勾，语气不紧不慢：“在想我？”

Kellyn：“！”

她的脸瞬间烧红，猛地抬头，瞪着Joyce，结结巴巴地反驳：“才、才没有！”

Joyce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低柔：“这么大反应，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Kellyn：“……”

她真的快疯了。

Joyce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可偏偏，Joyce随口一句调侃，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拨弄了一下，乱得不行。

她紧紧攥着衣摆，半天才鼓起勇气，嗓音微弱地开口：“Joyce……”

Joyce偏头看她，眼神柔和：“嗯？”

Kellyn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也喜欢你，那会怎么样？”

Joyce的眼神微微一顿。

下一秒，她勾起唇角，笑意深了几分，声音低哑：“你说呢？”

Kellyn的脸更红了，心跳快得不像话。

Joyce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

她忽然觉得好紧张，手指紧紧攥住衣摆，不敢和Joyce对视，小声道：“可是……我们都是女生……”

Joyce盯着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Kellyn的头发，声音很轻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傻瓜。”

“我喜欢你，跟性别没有关系。”

Kellyn怔住了。

Joyce低头看着她，嗓音柔软：“如果你也喜欢我，那就喜欢好了。”

“别想太多，别害怕。”Joyce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的。”

Kellyn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Joyce清冷却温柔的眉眼，忽然有些想哭。

Joyce真的……太温柔了。

温柔得让人想要沉溺。

她的眼眶微微发热，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终于意识到——

她是真的喜欢Joy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