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早朝过后,阿木真以筹办大婚商议为名将临玉与齐敏给请到了位于自己长乐宫临太液池西岸含光殿,此殿临岸而建,大半在水中,四面空廊迂回,步入此殿尽感清凉宁静。
阿木真虽是主人,由于临玉是一品正凤君得身份,因此则与齐敏按照宫规向他见礼之后,三人按主侧之位坐下,自有宫人们呈上香茗。
临玉取盏品了一口道:“这睛雪香茶虽说长于天柱山之上,常年得雪水滋养,有养身之功效,奈何这茶味苦涩,格格素来不喜,真贵君奉上此茶怕是别有深意了。”
阿木真嘴角泛起了幽凉的苦笑道:“昨夜,格格又陷入童年被惨害得梦魇之中,待醒将过来与本君聊起了巴比尔几番上折与朝廷,予以进贡为名进京,忠孝王与皇上屡番捥拒也为不易,就怕格格此番迎亲会成为这贼子最好的借口,这样一来最难熬的是格格,我们终得想想法子帮帮她才对。”
齐敏黯然道:“皇上与忠孝王以然将前两天巴比尔上呈进京贡贺主子大婚得折子给临凤君与本君看了,他此次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忠孝王说了若是朝廷不允的话,怕是会影响朝廷得声誉,也只得答应了,不过她会出面应对一切事务,不会让主子陷入尴尬得场境之中。”
“本君不信巴比尔千里迢迢赶往京城目的就是为了所谓得上贡,就怕他用心不良,借用姑姑与格格得母女之情,来算计格格为自己所用。”
临玉略作沉思道:“巴比尔能统御科尔沁草原这么多年,觉为是个蠢人,自是明白成败得失得道理,本凤君唯一所担虑得就是格格躲不开相见这一幕。”
思来想去,齐敏道:“见上一面也好,让格格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愤霾渲泻出来,以免长此以往的困于梦魇之中,伤己自身金贵得身子,临凤君,可要让李太医给格格症一症脉,开一剂安神的药方相助于她养养神。”
阿木真急了起来道:“那日小高忘记了格格平素不爱喝苦药的习惯,尽然在她临幸本君得第二天奉上了药汤,惹的她动了怒,临凤君可有别得法子。”
不尽意的话语令临玉心里的激痛如漫天桃花,与靓倩过往经历得美好一幕幕尽显现在现前,若非是错信于她人,那他们现在毕然是永结为好的恩爱夫妻,岂会如同现在这般悲苦,或许是长期积压于心中的悲苦让他只觉一股腥血之气在往外冒,天生得倔强让他不愿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显现在对手面前。
临玉尽管心里悲苦,表面之上恬淡微笑道:“格格当年曾教过本凤君《龙凤心法》相助我打通任督二脉,那时本凤君年轻贪玩,未曾在这套武功之上多用心思,偶尔与察贵人闲聊之中得知这是一套出自先秦古洞得上古仙法,看似简单易懂,实则是相助主子气血养身得绝妙心法,奈何当今天下除了四位女主之外,也唯有那三位凤君与察贵人练到地元,本凤君虽达到第四层反璞归真之境界,依然与格格相差甚远。”
齐敏道:“格格早在当年本君身受奸人所害,饱受毒害之际就将这套武功传给了本君,并助本君打通了任督两脉,可惜我只是刚刚习及第三层,虽可不受常规之态以坐息来解除平素处理公文之际得疲惫,可不及主子临凤君几许。”
阿木真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道:“现在本君终算明白了娘子为何要帮本君与正哥儿打通任筋脉,传授这套内功,虽说本君刚刚练至第一层,以然明显的感到不惧寒暑了,日后本君自当用心,绝不辜负主子得恩赏。”
临玉目光之中有了凌厉的寒光道:“真贵君,请你记住在这宫中素来是讲究礼法的地方,你若是无法谨慎为人处事,非但会给格格添麻烦,也会给她增添杀机。”
阿木真与齐敏相视一眼,暗暗心惊。
齐敏缓了缓神道:“临凤君可是在担心一月大婚后的那场引蛇出洞的祭天仪式,格格会遭受危险。”
临玉笑容微弱道:“你们也明白皇上为了保全忠孝王,给格格下了严令此番要将复明会连根拔起,这样一来意味着我家主子必当要用恩威并施得阴冷得手段以斩除祸根,就算此番她得以立功于朝,她多年以来累积得仁善温良名声即将彻底被毁暂且不说,本凤君怕得是皇上对格格起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