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第罗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娇艳的玫瑰。他想碰一碰,可是怕碰坏了。花朵美丽又柔弱的,又不能存放太久。
可能就像裴翡对他的爱,无法存活很久
可塞第罗哪里知道呢,裴翡当初那刚刚萌芽的感情像个脆弱美好的小生命,需要他很多的爱和拥抱来成长。但小生命没来得及成长就夭折在了襁褓中。
可裴翡还是咬牙忍着心坎里的疼,顽强的一遍遍回忆那些堪称残酷的细节和记忆,不让它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一旦这份顽强的爱重新萌芽,破土而出,就必定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这份爱,注定美丽又强大。
“雄子,我可能做不了……”
裴翡开口打断了塞第罗的话“你可以,而且只有你可以。”
塞第罗因裴翡举动而露出的惊讶已经消失了,看上去表情依然冷淡,但一双眼睛却比往常亮了一点点。
就这么一点点不同,也让裴翡格外心痒。情绪内敛的虫一旦因某个虫而表露出不同,便让虫格外心痒。
裴翡环住了塞第罗的腰,环的格外紧,紧到塞第罗都怀疑雄虫是否有这么大的力气,像要把他揉碎了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怎么不说呢?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告诉我雌奴所的雌虫是你?”
裴翡的头紧紧埋在塞第罗的胸前。他还未二次分化的身高还有些略矮。
塞第罗沉默的看着地面。半晌,他缓缓闭上眼睛,将脸埋进裴翡的脖颈,埋进雄虫散发清香的浅金色长发中。
他不知道裴翡现在对他的态度会持续多久,可就算这是看在虫蛋的份上做出的改变,他也感到开心。
“雄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找到我,谢谢你愿意让我加入你的家庭,谢谢你愿意承认这个虫崽。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和幸运,他实在没有想过能成为雄虫的雌君。
“叫雄主。”裴翡依然牢牢地抱着塞第罗的腰不放,生怕放开了,眼前的虫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雄主,您可以先放开我…”
“不可以。”裴翡把头更用力的往塞第罗胸前拱了拱,继续道“一个月了,虫蛋需要灌溉了吧?”
塞第罗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连他周身冷冽的气质仿佛也停滞了一瞬。
裴翡正疑惑于塞第罗的沉默,抬眼便见到雌虫微红的耳根。配上雌虫一贯的冰冷阴翳,让他有种诡异的激动。
“为什么不直视我?”
“雄主的眼睛…很刺眼。”塞第罗完全配得上一句“直雌癌”,硬是能把自己的倾慕表达成讽刺。
“不喜欢吗?我可以戴瞳膜。”裴翡微微眯起自己灿金的双眸,减小自己眼瞳的露出。
“不,我很喜欢。”塞第罗认真道。
这个虫回答问题总是很认真,当初自己问他愿不愿意加入赤骨军团,他也是认认真真的思考、回答。从前他不觉得认真的虫有魅力,但现在他却真真正正get到了认真虫的魅力。
裴翡觉得自己被塞第罗的认真感染了,不然他怎么也会如此的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他见塞第罗没什么反应,又补充道“是真的”
塞第罗僵硬的勾起嘴角,笑的实在不够好看,可裴翡却觉得好看极了。不由得也笑起来。鎏金的双眸微弯,樱花色的唇上翘,整个虫像极了太阳之子,明明就在身边,看起来却高不可攀,耀眼又矜贵。
虽然塞第罗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表情,但实际上他已经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不然不会连笑容都那么僵硬。
孕雌身体格外敏感,虫蛋的貌美雄父还紧抓着他不放手,就算是身体不敏感,眼前雄虫这副样子也没有哪个雌虫遭得住!
裴翡抱着塞第罗腰的手缓缓下移。他带着一点邪恶的笑,却依旧高贵耀眼,只显得有些可爱。
他低声道“湿了。”是陈述句。
塞第罗也不吱声,只是目光湿漉漉的看着裴翡。后者已硬到发涨,拉着默不作声的雌虫进了自己房间,打开房间最高隔音模式,三下五除二把虫剥光。
看着身下雌伏的虫,裴翡一颗心甜的都有些发麻。手下按着对方肌理分明,随呼吸起伏的强壮背肌,无比珍视的缓缓动作。
他不知道哭着对塞第罗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和我爱你,动作却狠重的让塞第罗受不住的哭。于是两个人真真切切的对哭了一夜。
他胸口蔓延上来的汹涌爱意比他想象的更加多,这种情感比饥饿更迫切,比进食更趋于本能。可他不能一晚上累坏了心上虫,于是只能拼命压制,将激烈的情感与爱化作一枚枚吻痕,烙在雌虫健壮强大的身躯上,将他身体内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