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看向付晟，问道。
“你喜欢左边右边？”
付晟眼神凝固在白翎白皙又略显单薄的胸膛，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一下，所有动作和思绪都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翎：“……”
“挑好了没？再墨迹我穿衣服了。”
付晟一把按住白翎想要去拿衣服的那只手，眼睛里的渴望快要溢出来了，偏偏还口不对心地说着：“可是会痛……”
白翎点点头，“确实，那我不打了。”
付晟：“……选好了！我喜欢左边！！”
他压抑着呼吸的定好位置，亲了一口又舔了舔，有点不忍心下手又不忍心放弃的纠结样子。
白翎受不了地推开他的脑袋，“快点！”
“好好好……”
针尖刺过血肉，微红的液体微微渗出，付晟毕竟不是专业的，加上是对白翎下手，越紧张越不利落。
但好歹是穿上了。
他抖着手拧好钉子，像是饿了八百年那样盯着那点凸起。
在白皙细腻的底色上，小东西被疼痛刺激的发红硬挺，佩戴着亮晶晶的金属钉，在卧室灯下反射着迷人的微光，不明显的血丝缓慢的渗透进皮肤纹理，美得相当富有视觉冲击力。
付晟再也克制不住，闭上眼虔诚地舔舐着，像是羔羊在跪乳。
白翎伸手抓住胸前这人后脑勺的头发，把人薅得仰起了头。
“这是回礼，喜欢吗？”
付晟一副吃懵了的表情，眼神迷醉地看着眼前的人，“喜欢……”
白翎勾了勾唇角，付晟的表情让他心情难得的愉悦，于是又把人放了回去。
“那你继续。”
付晟口齿不清道：“……谢谢白哥。”
……
付晟粘人是正常的，偏偏最近的白翎也越来越粘人，甚至从这周开始，连工作室都不去了，付晟问起，他就说请了假，过段时间再去。
这不合理，因为白翎说过下学期要交学费，要攒生活费，数额并不小，而他又不愿意接受付晟的钱。
像是生命只剩下几天，整个人在燃烧最后的热情。
感情上来讲付晟当然是开心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成指数增长，白翎对他甚至说得上是毫无底线的纵容。
偏偏他野兽的直觉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惜糖衣炮弹威力太大，冲昏了他的脑子，每天沉浸在幸福泡泡里无法自拔。
“付晟，你以后想去哪里生活？”白翎靠在付晟身上，似是简单的闲聊。
“嗯……没太想过，但只要你在就好。”付晟把手脚都搭在他身上，试图伸进衣服里蹭蹭，非常开心白翎愿意跟他聊未来。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付晟问道。
“这里太冷了，我喜欢温暖一点的地方，想在有大片植物的河边一直躺着。”白翎道。
“露营吗？听上去不错，等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一起去g市玩几天吧？”付晟兴奋地看着白翎，已经开始计划着两个人的第一次出游。
“……好啊。”
白翎语气淡淡的，付晟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有什么愿望吗？”白翎摸他脑袋。
“……怎么突然问这个？”付晟被打断了思路。
“想了解你啊。”白翎笑笑。
“我好像什么都有了……等等！”付晟坐直了身体，有点紧张地看着白翎。
“你……愿意跟我回家见我爸妈吗？”
“……”
白翎像是没想到会突然说到这个，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是他问付晟有没有愿望，偏偏付晟说了自己又完成不了。
气氛突然就凝固了起来，白翎回避了他的视线，从兜里掏出糖盒，一下子倒出七八颗扔进嘴里。
付晟有点后悔说到这个话题了，看着白翎吃糖，他假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头伸过去。
“什么糖这么好吃？我也要！”付晟张嘴示意。
“不给，吃完了。”白翎从桌上拿了块饼干塞他嘴里。
“小气鬼，再给你买嘛……”
……
到了晚上，白翎拉着付晟上床
白翎向来喜欢动手，且下手不轻，但不知为何今晚他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在补偿什么。
他轻柔的磨蹭着付晟眉间那颗小痣，手里动作未停。
付晟喜欢白翎用任何方式对待他，但今天的白翎温柔的反常，甚至温柔的让他有些许惶恐。
他像以往那样想要亲吻他的嘴唇，发现白翎下意识地避开，却又强行控制住自己一般停在了原地。
一个吻又轻柔地落在唇角，白翎仍然没动。
付晟像是怕惊扰了他那般屏住了呼吸，停在了最后一厘米，小声问道：“……可以吗？”
白翎闭上了眼睛，甚至主动向他靠近。
就在白翎快要贴上来的瞬间，付晟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那难以自控的抗拒和扭曲，心脏漏气似的刮起小风。
他被那神情打败了，白翎已经对他很好了，何必执着这一个吻。
付晟主动错开了角度，亲吻落在了他的脸颊，安抚的开口道，“我们以后慢慢来，先做别的吧……”
白翎睁开眼，看着努力掩饰失落的男人。
“……好。”
付晟重新打起精神，不想看到白翎消沉的表情。
他摸上白翎鞭炮，一脸讨论学术问题的认真态度。
“白哥，我听说带了舌钉会特别舒服，我帮你试试吧……”
……
疼痛混杂着其他，白翎被卷入深渊无法自拔，他仰起头，眼神失焦，双腿屈起架在付晟身上。
“啊，快点……”
床头砰砰响作响，付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翎，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情绪，发狠地撞着。
“舒服吗白哥……”
“喜欢我吗……”
“白哥，我爱你……”
“真的……”
“我真的好爱你……”
爱语像魔咒一样缠绕住白翎，他几乎能感觉从里面触碰到那颗炙热的心。
谁不想要这样热烈的爱呢。
酸胀的眼眶承接不住更多的压力，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白翎的理智。
他第一次想要彻底占有一个人，从身体到灵魂，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
他伸手抚摸付晟的后背。
“给你在这刺个符好吗……”
“让你永远属于我……”
“刺上那种背叛我就会死的诅咒……”
付晟停下了。
他抬头定定地看着白翎，眼眶飞快地红了，豆大的泪珠砸在白翎脸上，这是白翎第一次对他展现出这样直白的占有欲。
他渴望白翎，也渴望被白翎渴望。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证明，证明白翎也是爱他的。
所以哪怕这个符，是最恶的诅咒，他也想要，想要的快疯了。
“好……”
“给我刺……”
“必须给我刺……”
“我永远是你的。”
白翎看着眼前突然哽咽起来的人，他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只有痴狂和无边的爱意。
还会遇见吗，最后一次了吧。
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伸手抓住了付晟的头发，将人扯到了眼前，狠狠地吻了上去。
付晟呆呆地任由他动作，直到白翎开始掰他的下巴想要进去。
他终于缓过神来一样，身子继续开始用力，伸手捧着白翎的脑袋，一边哭一边发疯似的回应，两人不像接吻，倒像是在拼命。
“我爱你……”
“呜呜……白哥……我爱你。”
白翎缺氧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就在快要彻底到达前，理智彻底离家出走，那几个字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我也爱你。”
话音落地，付晟在他身上突然停住了。
白翎正在兴头上，被迫暂停后有点懵地看向他。
体内激流未停，偏偏白翎还没满足。
付晟一脸崩溃的样子，眼泪掉得更猛了。
“……我马上就行。”
“真的……很快……对不起。”
“你别看我……”
“没关系……你别哭了，不管怎样我都爱你。”白翎哄他，抬头亲在他的唇上。
然后他就清楚地感觉到，又有一大股冲了进来。
白翎：“……”
付晟脸色涨得通红，哭的更大声了。
“……你还爱我吗？”
“……”
“呜……白哥你说话啊……”
“爱，闭嘴别吵了。”
……
事后，付晟把白翎抱去浴室清理，全程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态。
“白哥……我那是太激动了。”
“我平时从来不这样，你知道的。”
“白哥你说话啊……”
“你别不理我……白哥！”
白翎被他吵得头疼，捏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手动闭麦。
“唔……白哥……我要纹……身。”付晟被捏住嘴皮也努力说话。
白翎没吭声，当时是上头了，说话没经大脑，事实上他不可能给他纹。
他马上要走了，不能彻底毁了付晟。
付晟看出了他脸上的回避，雀跃的心脏被泼了一盆凉水。
他瞪着白翎，说出口的话怎么能收回！说好了要他一辈子怎么还带反悔的！！！
付晟一脸不高兴的把人洗干净，再把自己收拾好。
跑去书房拿了东西回到卧室。
他把快要睡着的白翎拉起来，将素描本跟笔怼到他手里，冷酷的发号施令。
“画！不画出来不许睡觉！！！”
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