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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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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目睹师父的消亡,或许任谁来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等人走后,池观南单独让池南尽留了下来,偌大的殿堂上只有两人,在人后池南尽将内心坦露,在池观南面前痛哭流涕:“宗主……要是没有我师父也不死,都怪我学艺不精……怪我反应迟钝,师父为了救我才会被邪祟偷袭。”他悔自己是个无用的人,恨自己拖累了师父。

这样的一幕池观南也曾亲身经历过,池南尽现在的心情他都理解,道:“你是池荀的徒弟,是他认真栽培的人,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义无反顾选择你。”

池南尽还在抽泣,“可是宗主,我不懂,师父比我厉害,对天下的用处大于我,为了救我真的不值。”他比池淮还要小一岁,平常到处除祟驱魔,给人一种长大成人的假想,现在泪眼婆娑红着鼻头的模样,才看出他不过也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池观南安慰道:“没什么值不值的,我们常说救天下于水火,可别忘了自己也是天下中的一员。你师父将自己所学尽数传给你们,不是让你们妄自菲薄,要是他知道你这样说自己,他也会难过。”

池南尽怯声怯气道:“可是我怕我做不到师父的期许那般……”

池观南强扯出一抹笑意,道:“你年岁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终有一日,你也会成长像你师父那样撑起一片天。”

池南尽在池观南话语中得到了安慰,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愧疚,对话结束后池南尽回去了,池观南一个人坐在望川顶殿中遥想当初。

在苍峦宗,真正能做到得道飞升的人屈指可数。

池观南的师父是上一任苍峦宗宗主,德高望重受人敬仰,那时的池观南和现在的池淮一样,高傲,自满,跟随师随多年,被师父护了多年,使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最后,在和敌人对战时,也是为了救他而死。当时的池观南不敢相信无所不能的师父就这样没了,那一瞬间他的天塌了,他哭他喊,和池南尽的心境毫无二致,为师父感到不值,为此他颓废的数年。

修道的路很残酷,只要你愣神片刻,就会被人踩下去,随着身边人一个个消亡,他秉承着师父的理念,重新提起剑;又过了数年,直到他坐到师父曾经的位置,他明白了一切,也想开了一切。现在的他随时准备着为宗门献身,为了天下也好,为了后辈也罢,修炼百多年不是让他贪生怕死,如果不能和天地同寿,至少死得其所。

外出办事肯定不能穿宗服,这样太引人注目了,一刻钟的时间换好衣服后,去金陵的几十个人在望川顶集合,一声起,剑载着人慢慢向上,底下站满了弟子,一脸严肃地为他们送行,是去办正事,不搞那种难舍难分的煽情的氛围。黟山和金陵的距离不远,再加上御剑飞行速度快,一盏茶的功夫几十人就已经到了金陵城上方,为了不引起城中人民恐慌,选择隐藏身份不打草惊蛇,在城外的郊区降落后将剑收起从城门进入。

在城门口有官兵清身,完事之后,官兵中间站出一个人,看穿着其他人有点不一样,能猜出是他们的领头。“各位稍稍留步。”走到苍峦宗人跟前,眼珠子在几十个人中间流转,都打量一遍后微微欠着身子,低声殷切道:“我要是看的没错,你们就仙家人吧?”

他们略微惊讶,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刚进城门就被人发现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既然被认出也不藏着掖着。池载舟将晚辈挡在身后,主动上去一步,抱拳作辑,客气道:“实不相瞒,我们正是,此番前来金陵是有要事办。”

那官兵能猜到他们的身份,就能猜到他们是为何而来,接着道:“这几日城内不太平,脏东西凶的厉害,断断续续来了好几波自称是道士的人,可最后都了无音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能来,全城的百姓都该感恩戴德。”说罢深深鞠了一躬,来表达自己的敬意。

池载舟连忙扶起,道:“这是哪里的话,百姓有难,我们应当出手相助。”

官兵叹口气道:“我们这些人是没法子了,那脏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我们没有捉他的本事,多亏有你们这些能人异士。我人微言轻没有能帮助道长的地方,只能祈祷各位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道谢好意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晌午时刻,集市上正是人流量多的时候,可现在城内只有寥寥数人在走动,往常因为抢一个摊位就大打出手的小贩,街边也空了许多位置。

天气严寒人在家中抱暖不愿出来也说得通,可过路人神色慌张,来匆匆去匆匆,好像一刻也不愿在外多待,有弟子想拦住一个路人问问路,刚伸出手,话还没说出,路人拜拜手脚都没停一下。

正想办法时,一位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从他们身旁经过,抬头看了两眼才走,池莜注意到这位妇人,看她作态似乎有意表示,觉得能问出点什么就追了上去:“阿婆留步,我们能否问您一些城中的事?”

听到呼唤那位老妇人果然停了下来,只是面上紧张,看着他们时还躲躲闪闪的:“道长有什么话快快问……一家老小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他们这身份白隐藏了,谁看了都能认出,主要还是他们一行人在街道上太过招眼,虽然穿着不同,但行为举止相似,况且他们的神态和城中人就不一样,没有一点惧色,还左顾右盼像在寻找什么。

麻烦人家确实不好意思,池莜弯腰作辑道:“麻烦阿婆和我们说说,城中现在处于何种情况。”

“城中有害人的脏东西。”老妇人靠近池莜,用手在嘴边遮挡,故意压低声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容易鬼上身,不知不觉就让一个人没了气息,现在百姓整日惶恐不安,别说夜里了,白天都躲着不敢出家门。”

鬼上身?看这说法和被邪祟操控时有点相像,池莜又问:“阿婆可知道脏东西的出没轨迹?”

老妇人道:“那东西神出鬼没的,根本捉不到,不过我听说,一到夜里,街上就有一些奇怪的声响,有人还说能听到铃铛声。”

说到这又有些犹豫了,变得支支吾吾:““咱普通百姓的,不能多说什么,城西的刘员外有个儿子,前天的事,带着一帮道士喊着捉鬼,最后那些道士去了山间没了音讯,回来后自己也卧床不起,谁来都喊不醒,都说是因为那邪物长了耳朵,能听见城里人的话,他闹的动静惹到邪物,鬼将他的魂牵走了。”

老妇人说了这么多,心里也害怕了,池莜向她道了谢,走时赠予她一张符纸,说贴在门上能驱赶邪祟,老妇人拿到手视如珍宝,连连弯腰道谢。

交流完后有了目标,立马朝着城西的位置走,冷清的街道,在风中摇晃的树,干枯的落叶在路上滚动,弟子们走了一路看了一路,观察着城中的一切。

城西的宅子多,到了地方也不好分辨,再加上这片发生了刘员外家中这档子事,没人敢靠近,更别说找个过路人问一问。

“员外员外,府邸肯定大,这片大宅子没多少,咱们十几人个人,一个个敲门问不就得了。”这根本难不倒池淮,有人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准备去敲门了。

池潇仙长心细些,目光扫视着这些宅门,突然,在不远处的门上看到一张熟悉的黄色纸符,正想上前去观察,纸符先一步从门上掉了下来,风再一吹,又巧合的吹到了他们的位置。

池潇从地上拾起,近距离一看,便知出自谁的手笔,随后朝身旁的池载舟递去,道:“师兄你看,是池荀画的符。”

听到是池荀,池载舟拿过符纸,又顺着池潇指的方向看向哪处宅子,一探才知,那处宅子果然萦绕着少许怨气。池莜看到仙长们都在看向一个位置,连忙唤起还没走远的弟子:“慢着,不可擅自行动。”

等弟子回过头,池载舟就拿着符纸敲响了那个宅门,第一下没有动静,第二下才听到宅子里有脚步声,不一会门开,但开的不完全,只有一道小口。

一位家仆从中探出脑袋,先是打量一会敲门的人,再谨慎开口道:“老爷夫人已经歇下了,不知你们来有何贵干?”

池载舟拿出那道符纸递给家仆,道:“符纸松了,吾前来是为员外重修符纸。”

家仆听后拿起符纸看了看,伸长了脑袋往门上看了一眼,门上的符纸果然没了。

这时才注意到敲门人身后站了一群人,心中明了几分,将门开的大了点,整个人站了出来,刚才的戒备换成了一副恭敬:“道长们稍等片刻,我这就禀告老爷夫人。”

很快,门内传出一道高亢的说话声,“快把门打开迎接道长。”这边话音刚落,门就被人全部推开,一位体格圆润,身着绸缎衣的中年人气喘吁吁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到门口的人,眼里甚至有泪光闪现,难掩激动道:“下人们不懂事,让道长们多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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