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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首金言不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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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杨宥禾看着眼前拉着四个行李箱的女孩,有些讶异。

“小禾。”梁妙言有些尴尬,又看了眼田时樾,“时樾。”

似是没想到会遇到他们,梁妙言有些不知所措。

杨宥禾家——

“小禾,真的麻烦你了,等我的申请住宿办好之后就回学校住。”梁妙言有些局促,脸上的红晕窜到了耳后根。

“妙言,我们是朋友啊,不用回学校住,你就放心住这儿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呀。”杨宥禾双手覆上梁妙言交叠的双手,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梁妙言怔怔地看着杨宥禾,她心里一涩,上前拥住杨宥禾,垂眸感激道:“谢谢你,小禾。”

杨宥禾有些茫然,微微脸红,却也还是任由她抱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抚慰。

****

这夜,在给宋岂珩报完平安后的梁妙言辗转反侧,她拿起手机复又放下,轻叹一声后,她打开房间的灯,起身从一堆箱子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那是妈妈出事前交给她的,当时的她不以为意,只是小心收着。结果没几天后,宋烜和她妈妈就在加拿大双双出车祸去世了。

那一刻妙言才意识到那可能是妈妈送给她的诀别书,她立马想要去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为此她还懊恼自己好久。

本以为已经弄丢了的东西,未曾想这次收拾行李的时候找到了它。

梁妙言眼眶发酸,她仰起头,泪珠顺着太阳穴流入发间,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了那个盒子。

如果这注定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即便是打开会让她悲乐两决绝,她也甘之如饴。

“亲亲小果:

亲亲小果,我是妈妈。

对不起,小果,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妈妈。你很懂事,从小到大,从未埋怨过我,我知道我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童年,也让那么小的你就跟着我流离。平时教你自强自立的我最后却也是委身于宋老师。曾经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心里还存着对他的喜欢才跟他走的,我当时告诉你说‘是’,但其实我早已经不喜欢他了,甚至是生理上,我想起他会害怕。我只是……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我想,只要跟着他,我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了不是吗?那样我的小果,就可以过比正常人还要幸福的生活了不是吗?可我内心好痛苦,我还是成为了当年一日三省不可以成为的人。

小果,妈妈猜你应该有所察觉,外婆去世以后,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妈妈其实没有生身体上的疾病。妈妈只是心里病了,这种病让妈妈坚持不到想要活下去。好遗憾啊,看不见我的小果成年、考大学、嫁人了。你会恨妈妈罢,即便是恨如千针,妈妈也甘愿吞下。

小果,外婆去世前给你留了一张卡,那是妈妈被退学后宋老师每个月打来的钱,她一直没用,直到她去世后我才知道。你要记得宋家的好,但同样也不能虚与委蛇。妈妈知道,你是不会向生活认输的。往后啊我的小果一定要好好生活,我知道你会怪妈妈,会难过,会哭,但是小果,妈妈希望你柔韧而强大,温和而不畏。如果可以,妈妈愿化作碧落里的曜魄,毕生守护着你。

小果,我的亲亲小果。妈妈爱你。”

梁妙言捏着银行卡,已经泣涕到失声,皱巴巴的信纸上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水滴花,旧的新的交融在一起。

杨宥禾也还没睡着,她脑海中一直浮现着白天时田时樾和梁妙言的对话——

“是宋叔吧。”

“嗯,别墅是爷爷的,他理应收回去。”

“阿珩知道你已经搬出来了吗?”

“我还没告诉他,当时想着先找个宾馆住着再告诉他然后去办理校园宿舍入住手续。”

“也好,”田时樾轻叹,又道:“果姐,你知道当年为什么阿珩会转学留级么?”

梁妙言愕然抬头,难道不是年少因害怕而逃避吗?

田时樾抬眸,那双一尘不染的眸子略带同情地看着梁妙言:“当年,宋叔知道了你和宋岂珩的事后用你的未来去要挟他,他不愿你因他而没有了家和前途,所以答应了宋叔留级好好学习,在他成家立业之前不能与你联系见面。”

宋岂珩和梁妙言高中就读的是覃州实验中学,东窗事发时他俩都是高三,面临高考。宋岂珩的成绩本来就不是特别好,但再不济也能回去继承家业,那梁妙言呢?她又该怎么办?为了梁妙言的未来可期,他答应了宋庭原留级转到覃州中学与田时樾一班。

而当时宋岂珩没有亲口告诉梁妙言,只是托人告诉她:对不起,我害怕了,祝你高考顺利。梁妙言虽不可置信却也只能接受宋岂珩离开的事实,全心全意投入总复习。

梁妙言轻颤,什么胆小逃了,原来都是骗她的,她在宋岂珩心里,远比她想象得还要重要重要得多。

梁妙言感觉自己似是有些呼吸不上来,眼眶里的泪珠不听话地打转着,不断地模糊着她的视线。

“他哪里是吊儿郎当天资愚钝不愿学习,他只是想反抗宋叔,所以一直不如他愿而叛逆罢了。况且你也知道的,阿珩他化学很好,对调香造诣很高。”

“不过阿珩不知道那一年我在与你联系。宋叔也不知道你改了名字考上的是宁贺大学,于是他就紧攥住那抹渺茫的希望,一直坚持到高考结束。终于,他做到了。”

“至于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去酒吧看到几乎是酒池肉林的宋岂珩,那是他演给宋叔看的,他害怕宋叔知道他还在默默关注着你,只能通过这样来麻痹所有人,甚至是自己。”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演了。他说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宋叔的桎梏里,他要守护你,不仅是因为他厌恶宋叔对他的捆绑,还有他是一个男子汉,他答应了宋爷爷要守护你,最重要的是他依然是当初那个喜欢梁小果的宋岂珩。”

惊愕惶然的不止有梁妙言,还有一旁默默无声的杨宥禾。杨宥禾心情复杂,她朝梁妙言递出纸巾,一如上次梁妙言递给她纸巾一样。梁妙言接过纸巾,却是没再潸然,只是不住地颤抖着。

梁妙言还记得,暑假那次田时樾让她把醉酒的宋岂珩带回酒店后,他嘴里一直在嘟囔着的“我答应你,你别让她失去家和未来……”原来是如此。

甚至还在第二天清醒后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突然对她说:“我不想再压抑再躲藏了,既然你已经改了名字,那我们就偷偷谈恋爱吧。”

那时她不懂他的意思,她问宋岂珩,他也只是玩笑应付。

原来一切皆有所缘。

****

第二天早晨,当两位俏佳人发现对方都顶着夸张的黑眼圈和肿胀的眼睛的时候,皆没忍住笑了出来。

两人心有灵犀地没提昨晚的事,收拾好就去学校了。

终于到下午放了学,梁妙言在教学楼下等杨宥禾。谈粤已经在吃午饭的时候得知了梁妙言现在和杨宥禾住在了一起,心里略有酸涩,酸涩自己不能和她们一起形影不离,但更多的是心疼梁妙言,甚至吃完午饭后拉着梁妙言给她买了很多零食。

梁妙言虽是哭笑不得,心里却甚是感动。

与谈粤道别后,梁妙言和杨宥禾在学校门口等宋岂珩和田时樾。

为着梁妙言的事,宋岂珩说什么都要感谢田时樾和杨宥禾,索性就在今天请他们吃一顿。

杨宥禾看着身旁的梁妙言,欲言又止。

梁妙言看出了她的犹豫,坦然道:“小禾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被戳穿的杨宥禾的脸瞬间红了个透,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梁妙言一愣,回过头来疑惑:“你呀,这哪是什么冒犯?任谁身边有这种事发生都会想要知道不是吗?况且,我也很想知道你和时樾的事呀!你会觉得我冒犯吗?”

杨宥禾微怔,赧然摇头:“不会。”

“那不就对了嘛,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梁妙言递给杨宥禾一包软糖。

杨宥禾接过软糖捏了捏包装袋,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想知道,妙言你以前的故事。”似乎又觉得问的有些僭越,杨宥禾囧然地垂头道不好意思。

梁妙言摇了摇头表示真的没有冒犯,转而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倏,道:“我妈妈曾经是阿珩爷爷的学生,但因某种原因被退学了,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退学之后更甚,而外婆也不忍重负自戕。后来阿珩的爷爷因为愧疚将我妈妈接去了宋家并将她认作继女,我就是在那时候与阿珩认识的。宋家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甚至是舅舅,也就是阿珩的爸爸,虽然可能是假的,但至少是被尊重着的不是么?但阿珩与宋爷爷不一样,阿珩总是不厌其烦地逗我开心、与我玩耍,宋爷爷则是经常带着我们去各种游乐园,鼓励我、开导我,在他们的影响下,我逐渐开朗起来。但唯一没有因为家庭环境的变好而改变的是妈妈,她明明没有生病,身体却每况愈下。我被阿珩治愈了,而妈妈却是抑郁症病入膏肓,宋爷爷决定带她去国外治疗,可谁知他们却在国外出车祸双双去世。在妈妈与宋叔的葬礼上,阿珩向他们的棺椁发誓,此生定护我左右,也是在失去妈妈后,我确定了自己也喜欢阿珩的事实。我们约定好高考完之后就在一起。可好景不长,在被接去覃州的第三年,也就是高三的时候,我和阿珩的事被宋叔发现了,阿珩在被舅舅用家法打了三十多棍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在我面前,我以为是他放弃了誓言也放弃了我,未曾想他为了我答应了舅舅一些事,这才去复读的。后来阿珩朝乾夕惕,也考上了宁贺大学。暑假的时候时樾带着阿珩来了一趟宁贺,在重逢的几天后,我与阿珩解开了心结也就和好了,但也是在昨天,我才知道当年阿珩离开我的真相。而我之所以搬出来,是因为我和阿珩和好的事又被舅舅发现了,阿珩和我都不愿屈服妥协,所以这才搬出了舅舅要收回的别墅。”

杨宥禾听完舌挢不下,但更多的是怜爱,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梁妙言拥在怀里。

杨宥禾比梁妙言高,此番动作看起来也颇为顺眼。

“你一定很坚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能给你拥抱,让你感受你不止是一个人。”

梁妙言眼眶一酸,明明刚才述说那么平静,可就在接触到杨宥禾温暖的怀抱,有力的心跳,柔软地话语,却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宋岂珩和田时樾在远处看着,也没靠近。看着梁妙言无声流泪的样子,他心如刀绞,恨不得立马上前替她拭泪,给她拥抱,给她安慰。

田时樾看着主动拥抱梁妙言的杨宥禾,心头一软,复又看向抿唇低啜的梁妙言,眸子一淡。他拍了拍身旁不作声拳头捏的紧紧的宋岂珩:“让她们缓缓。”

宋岂珩看了田时樾一眼,长嗟同意。

“小姐,老爷请您上车叙叙一旧。”

梁妙言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又看向不远处的轿车里的人,心下了然。

“妙言。”杨宥禾握住她的手,摇头示意她不必妥协。

梁妙言安然一笑,拍了拍杨宥禾的手:“没关系的,我正好也想与舅舅聊一聊。”

梁妙言站起身,在宋岂珩的一声声果果中跟着黑衣人上了车。

宋岂珩还是来晚了,无论他有多焦急,跑得有多快。

他疯狂地招着路边的出租车,泪水竟是狼狈又接连不断地淌下。

田时樾安慰地拉住杨宥禾不安的手,“相信阿珩和果姐。”

杨宥禾就这样看着宋岂珩打到了出租车跟了上去,她忽的忆起方才梁妙言坚定的眼神,骤然缓了一口气,她知妙言是不会输的。

另一边车里——

“妙言啊,妙不可言,是个好名字。”宋庭原不疾不徐,看起来运筹帷幄。

“舅舅过誉了,”梁妙言谦逊莞尔,“舅舅来宁贺一趟,晚辈也没给您准备些什么,待会儿定要和阿珩好好孝敬您。”

“那小子,还在后头呢。”宋庭原答非所问,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后视镜里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出租车。

“阿珩他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于自己想要的也总是会不择手段地要拿到手。”宋庭原意有所指,他侧头看向梁妙言,“那么果果呢?”

这是这么多年来,宋庭原第一次唤她的小名。

看着与宋岂珩有几分相似的脸,梁妙言突然有些鼻酸,她心香一瓣,道:“晚辈与阿珩不同,晚辈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晚辈会怀揣云霓之望强大自己,而去拿到自己想要的。不过,晚辈和阿珩兰言断金,追寻的目标和终点始终是一样的。”

宋庭原没有说话,车上也陷入了沉默,只有他的手机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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