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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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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新上任的胡县令正在听案。

“胡大人!”薛守仁连同张伯一同来到县衙上报案,声称有人趁乱偷了桃酥秘方。

张伯拄着油灯,佝偻着身子,咬牙切齿地道:“我亲眼看到了,昨晚有一个女娃子,偷走了我们铺子里的一张什么纸,记着东西的!”

“我们秘传的方子!”薛守仁补充道,他愤怒师弟的配方被人偷走。

胡县令眉头一皱:“说说那人有什么相貌特征。”

张伯回忆道:“约莫十五六岁、个头不高,一个小娃子......”

他描述着,胡县令命人一一几下特征,正打算派人查案,忽然听见厅外传来稚嫩的女声:“我来了!”成姗姗挺着胸膛就走进衙门。

张伯一见她,立刻指着她嚷道:“就是你!偷了我东家的东西!你还敢自己来?”

薛守仁大吃一惊,说:“你们才来到我广成斋,夸赞点心味道独特,转身竟是翻脸不认人了么?”

众人哗然,成姗姗装作满脸惊恐的样子,林竹在她身边辩道:“我这妹妹胆小如鼠,怎么敢偷方子?县令,您有所不知呀,这秘方乃雅食斋旧传,我们不过是路过偶得,怎能与窃贼相提并论?”

“你放屁!”薛守仁怒道,“雅食斋与广成斋虽同在洛阳,可我们店铺相距数十里,平日里互不往来,各个点心铺子更不会有任何交集,何来雅食斋旧传?这分明是我师弟给我的!”

林竹不急不忙,语气平和地与瞪圆眼睛的薛守仁对视:“此方原为雅食斋现任掌柜李山柳的母亲刘芸娘所留,正是雅食斋绝学。如今传出来,实为奸商抄袭之产物,与姗姗无干。”

薛守仁依旧摇头不信,双眼冷冽,还欲再辩,晏元青轻咳一声,提醒县令:“胡大人。”

胡县令听罢,拍了一下惊堂木,眉头越皱越深,命人:“速带薛守义回来问事!”

他们几人都被扣下,姗姗偷瞥林竹,林竹轻轻握住姗姗的手。

在来之前,她答应了姗姗,定要保她无事,不然,就让她林竹替罪。

过了不知多久,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几个捕快押来一人走进来,正是带了个草帽的薛守义,他长脸长身子,眼睛也狭长。一见到他,薛守仁倒是热情地喊他,薛守义看了眼师哥,点了点头,没说话。

胡县令问他当年雅食斋方子一事,那人面露狡黠,坚称:“我何曾偷过方子?雅食斋岂能全怪于我?”他反而狞笑着指责:“倒是那雅食斋早年欺压民生,今日秘方失窃,皆是他们作恶之果!”

有围观旁听的百姓议论起来,县衙里嘈杂一片,林竹听见不少人窃窃私语:“你还记得吗?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那时候小,但我前段时间去买核桃酥,还听我爹说这雅食斋名声不好呢。”

“他们怎么这么维护雅食斋?莫不是收了银子?”

“我听说这几人就是《洛阳食话》的人,说不定他们也偷别人的,哈哈哈......”

“是啊,之前那事儿,还不是没个结果?”

林竹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晏元青摇着扇子,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而林枫握紧拳头,愤愤不平。

胡县令拍案:“肃静!”

议论声戛然而止。

局面僵持不下,薛守义坚决否认。

“这砸店一事过去这许多年,早已没了痕迹,找不了线索。”下头的人和县令禀报。

县衙里的师爷站出来,跟胡县令说道:“这方子好办,让他们二人手写一模一样的字,我等自有分辨。”

百姓们也纷纷称是,林竹冷着一张脸:“可这方子的原主人芸娘已经去世了。”

而那薛守义定会模仿这几个字。

胡县令有些难办:“既然砸店一事时过经年,芸娘已经去世,这方子两家都会,和平相处不就是了?”

“不行。”林竹态度坚决,“偷了就是偷了,砸了便是砸了,怎可因时过境迁而一笔勾销?不论过去多久,错了便是错了,定要好好算这笔账。”

她竖起眉毛,看着县令,又环视四周的百姓,大声说道:“诸位请扪心自问,倘若有人这般欺辱你,过去十几年,你就能轻易原谅了不成?”

“芸娘虽已去世,但是芸娘的女儿还在,公道自在人心,不可轻易糊弄过去!”

朝堂上一片安静,显然有的人已经被说服,还有的人小声不平道:“又不是偷的她......”

突然,外面衙役大声通传,原来是李山柳和李大爷匆匆赶到了,他们手中捧着一叠泛黄旧纸。

李山柳颤声道:“这是......这是我娘亲去世前留给我们的字迹,我和爹翻遍了家中的旧物,才在破旧的箱子夹层里找到这些。”

李大爷更是一脸激动,紧紧护着那些纸张,生怕它们被风吹散。他环顾众人,声音沙哑却坚定:“这些都是芸娘当年亲手写下的字。”

县令立刻吩咐了人将字迹呈上,命人仔细核对。公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屏息凝神,看着师爷对比字迹。

片刻后,师爷肃然起身,拱手禀报道:“大人,李山柳姑娘所带来的字迹,与成姗姗手中之物的笔迹完全吻合。”

闻言,围观百姓纷纷议论起来。有人道:“这下真相大白了吧!这秘方本就是雅食斋的,何来偷窃之说?”

“天啊,之前一直错怪了这雅食斋!”

胡县令望向薛守义:“薛守义,你还有何话说?”

薛守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小亲如手足的师弟:“守义,他们是不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偷来的呢?师父从小教导我们无论什么生意都要诚信为本.......”

薛守义脸色铁青,额头沁出冷汗,目光闪躲,嘴唇颤抖了一下,突然大声嚷道:“我冤枉!这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怎么能作数?”

“荒谬!”李大爷气得须发皆颤,“这是芸娘多年前留下的,你怎可玷污她遗物?”

林竹也冷笑一声,抱臂看着他:“既然你说我们作假,那你可敢写一些方子上没有的字,与这些旧字迹当堂比对?”

薛守义脸色骤变,明显慌了神,却仍然大吼:“我不服!”

他猛地向后退去,作势要逃,却被衙役眼疾手快地按住,死死摁在地上。

众人都以为他不服这案子的结果。

薛守义却又猛地开口:“我不服!凭什么同一年拜师、同一年学手艺,你薛守仁总是做得比我好?你凭什么?你学的又慢,人又愚笨,我的点心有哪里不如你?”

他憨厚的师兄听完这些话,愣在了原地,恐怕从来没想到这师弟对自己如此仇视。

“我......”薛守仁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雅食斋距我们极远,口味相近也没人会怀疑,在这桃酥上,我终于,我终于比你强了一次!”薛守义疯了一般,还在大吼,“呵,我那天看到你尝完之后的颜色,我就知道,这方子我薛守义拿对了!我终于证明了自己一次!你薛守仁做不好的东西,我却可以教你!”

李山柳冷眼看着这个人。

薛守仁说不出一句话,他将师弟看作自己的亲弟弟,难怪自从上次师弟交给自己方子之后,却说心愿已了,不顾他的劝阻,对着师父遗像磕了三个响头,就硬生生改了行去。

胡县令冷哼一声:“莫要再吵,字迹确凿,证据确凿。你盗窃他人之方,假借自己之名,还蓄意污蔑他人,如今罪证俱在,妄想狡辩?押入牢中,待审!”

薛守义被拉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地唾骂:“你薛守仁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师父对你另眼相待?你.......”

人都不见影了,声音还在这处回荡。

胡县令眉目舒展,喝令:“薛守义贼行已露!成姗姗无罪!”

堂下百姓纷纷拍手称快,李山柳与李大爷彼此对视,眼中带着感慨与释然。

林竹轻舒一口气,看向晏元青,轻声道:“这笔旧账,总算算清楚了。”

晏元青微微一笑,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林姑娘,本公子愈发肯定了,你真是个认死理的人。”

林竹挑眉:“那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他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怎么能糊弄过去呢?”

她走出县衙,望着天边夕阳余晖,心里生出一丝满足。

回头淡笑着对晏元青低语:“今日真相大白,正义得伸喽!还帮助了李大爷和山柳姐姐,我定当将此事写入《洛阳食话》,让天下百姓知晓雅食斋的无辜。”

“好,都好,你是主创,写什么,都依你。”

“那还是要请金主大人过目的,你可是《洛阳食话》的头号投资人,我得让你看看,省得哪天你嫌我写得不好,撤资跑路。”

晏元青无奈道:“那你写好给我送来?”

“还要特意送过去?”林竹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投资人可真是会挑事。”

“自然,”晏元青笑得从容,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谁让我是金主大人呢?”

两个人有说有笑慢慢走远,林枫在后面看着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忽然衣袖被扯了扯,成姗姗在旁边叽叽喳喳给他和无痕、飞雁讲述自己心惊动魄的心路历程。

后面不远处,李山柳扶着李大爷,两人收好了芸娘的信件,慢慢也走远了去。

只留下薛守仁留在原地发呆,慢慢地,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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