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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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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君絮叨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薄蓝也很配合。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是怀念当时年少,他要的是旧情难忘,但薄蓝将自己摆得很好,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友。

这怪不了她。

什么都变了,积蓄在胸腔苦涩的不甘也只能慢慢自己消化。

咖啡很苦,两包糖都加了进去还是好苦。

她面前的那杯被特意挑选不要咖啡因的饮品,她只是微抿一小口便再没动过,那些关于她的记忆分明时常怀念,可记得再清楚也毫无用处,总会变的。

那时的她最喜欢酸甜口感的饮品,在他装深沉喝咖啡时,会笑他装什么装,再把自己的推过来,弯起眉眼,照顾他的几分薄面,“以后允许你拿我当借口就是啦!”

在他急急慌慌急需什么东西压一压口中的苦,又被她颜色漂亮的饮料酸到牙倒,罪魁祸首笑得更欢。

不,不能再想了。

夜里,小区的楼号没法分辨,只能由薄蓝指引着司机七拐八拐到楼下。

家里还暗着。

“还没回来,我要闹了。”她小声嘀咕。

顺着薄蓝的指引,霍逸君也将视线投向那栋楼,他并不清楚这里面哪一层是她现在的住处。

只知道,他们住在一起,住在这样一个可以用简陋偏僻形容的地方。

即便人人诟病薄蓝与温家来路不明的义子的婚姻,但两个家族的结合也绝不会亏待两人。

听说那个义子还在读书,这一点今天也从薄蓝的口中得到验证。

薄温两家的婚姻只是一场利益交换。

可她今日偏偏在他面前提起那男人的好。

现在又带着自己来到如此简陋的住处。

种种反常,如此刻意,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吗?

霍逸君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心底的希望一点点升起。

都怪他一心沉浸在那些细微之处,偏偏忘了她现在是个演员。

真是太愚蠢了!

以前,是他的错招致两人错过许多珍贵的年月。

现在,即使违背道德也绝不放手!

薄蓝随口道谢后下车,正盘算着怎么个切入法招人烦。

试过好多方法了,温揽州跟个软柿子一样随便乱捏,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怀疑他只有两种模式,无限好脾气模式和原书大魔王模式。

正要抬脚上台阶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手肘后撞试图摆脱桎梏,但被轻易躲过。

“蓝蓝,”霍逸君带着酒精味的呼吸喷洒在耳侧,“你和他只是联姻关系对吗?”

“放开我!”薄蓝偏头躲闪,但两人靠得很近怎么也摆脱不了。

“我好想你,我不相信你真的可以放下,你不是很喜欢我吗?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所有的所有的,你真的能放下我吗?”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任人摆布的霍逸君,我可以让你和他离婚,相信我,在我这里,你是自由的。”

自由两个字无疑是很戳人的。

“你还真是没变过。”薄蓝闷闷地笑了,“你凭什么觉得你给的自由就是我想要的?”

“你在做什么幼稚的公主骑士的美梦?别再自说自话了。”

霍逸君没见过这般言语杀人诛心的薄蓝,一时间没能用力困住她,给了薄蓝挣脱的机会。

她拉开距离,踩在台阶上,回身望向他,望向他惊愕的表情。

“你后来交往那么多人,分明就是在恨我怨我,不是吗?”他已经察觉到事情完全超乎自己的预料,但仍不肯死心,声音颤抖这摆出“证据”。

“你是不是没办法接受自己交往过一个……”薄蓝面露不忍道,并不怎么认同这种说法,但考虑到对方的理解能力还是用了,“渣女。”

“你不用为当年感到抱歉,其实我当时正考虑和你分手。”

“为什么?”霍逸君显然更无法理解,“我有什么不好?”

“你没有,只是我对你没感觉了,当然你想要其他理由,我可以现编。”

薄蓝一脸地坦然和不在意,霍逸君在她脸上没有读到分毫说谎的迹象。

“那他呢?!”他指着后面的楼栋,“他有什么好的?”

好就好在,她是客观上真的离不了他。

这般的受挫感,除了当年毫无抗争之力地逃离霍家时有过,再不曾出现。

还是他深爱的女人给予的,将他的感情践踏在地,“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说你自甘堕落!水性杨花!我可以救你,只有我可以救你!”

薄蓝听出他的恼羞成怒,忍不住撇撇嘴,大少爷的臭毛病。

“你说得对,是这样,”薄蓝手指勾着小小的背包,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群自视甚高的男人啊,秦鸢惯着,老娘可不惯着。

“你现在认清我了吧?”

这些男人有一算一个,双标得很,自己花心滥情到处留情叫风流,换个性别,一个个义正严词的嘴脸实在令人恶心。

“我就爱在这里头堕落,麻烦您高抬贵手千万别救我。”

薄蓝到了家,将鞋子背包一甩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浑身疲惫。

其实,霍逸君真的可以算得上她的“初恋”,他的家世、外表和头脑样样顶尖,没有人不会对这样优秀的人有滤镜。

所以他们恋爱了。

毕竟是世家长大的,在一起时,他挺古板的,当时的她并不觉得如何,往往都会顺从他。

装成一个谨守规矩人人眼中的名门大小姐很简单,学会温和顺从,就像秦鸢一般,美丽的外表,柔弱的性情,适时的示弱。

她的喜欢来得快往往去得也快,一旦卸下那层滤镜,那些因为喜欢而顺从的选择便难以忍受。

用现在回望过去,她与他没什么分别,自我自负自私,这样的两个人除非有一方始终愿意委屈自己,否则他们根本走不下去。

如果霍家没有发生那些事,他没有被迫送到国外,继续下去大概也是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但偏偏就是这样巧,留给了霍逸君现在的错觉。

白天补觉根本没能缓解熬夜的疲惫,方才的聚会还喝了酒,就算酒量好,这会儿也难免有酒劲上来。

因此这头还想着稍微躺躺就去洗漱,再醒来,只觉得整个人悬空着眼前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薄蓝下意识往正转移自己的温揽州怀里躲,声音带着睡梦中的慢吞吞,“今天好晚。”

往常,温揽州都会回答她,毕竟下个学期就要毕业,隐约记得前两天正论文选题,不知道有没有决定好什么方向。

她问完感到自己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但她这会儿的睡眠像是学生时代在课上的瞌睡,睡着了但实际只会过去两三秒的功夫,他有没有回答,还是门清的。

直到身体挨上柔软的床,还是没等到答案。

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迷糊着都察觉到了温揽州的冷淡,前边又赶上个不听人话的霍逸君。

薄蓝说话做事一向敞亮,懒得弯弯绕绕,一个两个的都交流困难,这脾气忽然就上来了,觉都醒了大半。

“你不是说在家等我,怎么不在家?”

她的质问让温揽州本就不悦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怎么?才会了旧情人,这就迫不及待地挑他的事了吗?

他还想质问她,明明承诺过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做到?

想到在楼下撞到霍逸君,他表现得既“和善”又压根不屑掩饰的傲慢。

从头到脚打理的一丝不苟,一颗小小的袖扣就远远超过他浑身上下连同购物袋里所有物品的价格。

居高临下势在必得的姿态,可笑地宣誓主权。

真的很想让人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让他滚远点。

但所有的愤怒又湮灭在霍逸君小心地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只坠着红珠子的耳环,分明刻意极了却又装作无意,“耳环不小心勾到衣服了,正巧,帮忙物归原主。”

红珠子的红刺得眼睛生疼,什么情况下,耳环会勾到衣服?

他觊觎他的妻子,毫不掩饰又理所当然。

分明他才是薄蓝名义上的丈夫,有着法律有效的夫妻关系,但在霍逸君的言语中,薄蓝只是闹了脾气赌气,才让他这个“第三者”有了可趁之机。

是啊,她可能是情愿的。

她喜欢漂亮的皮囊,霍逸君的外表无疑是出色的,甚至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无疾而终,是最令人遗憾的戛然而止。

在感情上,她没有定性,之所以他们走到结婚这一步,是种种巧合和目的促成的,只有他在暗自窃喜,独自沉溺。

目光扫过薄蓝空荡荡的耳垂,剩下的那只耳环被他小心取下,连同落到霍逸君手里的那只被丢到垃圾桶。

光线还是刺眼,但眼睛也能适应了,薄蓝睁开眼,瞧见在一旁沉默的温揽州,瞬间脑海里闪过自己以往好多次的忍气吞声,哄着供着。

往日里斟酌着这位捏着自己小命,再大的脾气也就偃旗息鼓了。

这会儿也不知怎么了,这脾气怎么也压不住了,转念想想,自己来气的缘由也并不是无理取闹。

不过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晚了,又不理人了。

怎么问一句都不行了?

还说什么喜欢我,我八百个前任也没见过这么喜欢人的?!

“不好说?又跟人误打误撞地进了小黑屋?耽误你培养感情了?”

这番话落到温揽州耳朵里就是所指之意就换了一层,她好端端地又提起旁人,又说些培养感情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分明是在故意挑事。

无法遏制地想象她与霍逸君并肩,相谈甚欢,那碍眼的红的像血的耳坠已经被丢掉了,但还是让人觉得晃眼。

他直直地望着她,压抑着胸腔内汹涌地想要碾碎她的想法,怒极反笑。

不就是想离开他吗?

温揽州攥着薄蓝的手腕,抓得她都疼了,目光像是被激发出斗志的野兽,较劲又晦暗地锁定她。

来吧,你便试试能不能摆脱我。

“放开!耳朵得罪你了?!你要咬死我?”这人半句话不说也就算了,还敢自己生气,还得寸进尺地咬人!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道德!

她正想骂他,就感到有只手摸到她这件连衣裙的侧面,随着一声“呲”拉链开了,幸好她反应快,捂住胸口,才免于衣不蔽体的劣势。

薄蓝已经出离愤怒了,下意识用空出来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像是一声震在两人耳畔的警钟,空气霎时凝滞了。

游弋在两人之间的愤怒,嫉妒顿时湮灭得无影无踪。

薄蓝愣楞地看向自己那只具有反抗精神的手掌,就算眼前的温揽州掌握了自己的小命,并不觉得后悔。

谁让他犯病!

大不了大不了……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好像看到温揽州眼圈红了。

这么容易就打哭了?

她听到脸埋在她颈侧的温揽州闷闷地说,“酒臭味。”

是嫌弃啊。

薄蓝带入温揽州的视角思考了一下,一回家沙发上躺着个醉醺醺的酒鬼,更何况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好像他生气不理自己也挺合理。

我是有一点点小错误啦!

“我去洗澡,早说嘛,我不是喝多了,就是太困了,真的没喝多。”薄蓝拍拍他搂得死紧的手臂,示意自己要起来。

“别生气,生气伤身,生气伤肝,生气……”她嘴上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又隐隐觉得他闹脾气的缘由不仅如此,但又想不出什么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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