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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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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最推崇女尊的古厥,最高统治者居然是个扮女装的男人。

这里鲜少有下人,神位被修建得高高在上,难以窥见其上之人的真面目,大概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男儿身。

怀孕也只是一层遮羞布罢了。

被揭露真相后,他全身的高傲在呼吸间褪去,整个人抽搐着遮挡自己的下身,像一条搁浅的鱼,剧烈而又绝望地挣扎着。

高高在上的神子眼下比一条狗还要狼狈,拖着软绵绵的双臂在地上爬行,神情非哭非笑,两边的嘴角诡异地一上一下。

他爬过来的时候被散落的东西绊了一下,牙齿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再起来时嘴里已经多了一个豁口。

这个狼狈的男人艰难地蠕动过来,秀丽的面容祈求般贴上文玉雁的小腿,声泪俱下地哀求她高抬一手。

文玉雁蹙着眉后退了一步,脑海中惊悚的一幕挥之不去。

难以想象这个人居然丧心病狂到亲手给自己做了阉/割。

“交出母虫,我可以放过你。”她对此人不择手段追求权力的行径感到一丝迷惘,“我不会揭露你的男子身份。”

神子早就失去了素日的冷酷,与那个超然世外的“女人”完全不像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嘶吼出内心的绝望。

古厥一族的母虫繁衍,须以神子的经血催动。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里,他竭力掩盖着一切的真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又一只母虫死亡。

“我尝试了所有的古方…”

忍着痛剜出了心头血,以此为药引的方子也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跪在地上,悲切地痛哭着,甚至不能抬起手臂拭去滚落的泪珠。

“我恨自己是个肮脏的男人,亲手毁去了罪恶的部位。”

这是条布满荆棘的路,他孤注一掷,获得了一切,也失去了更多。

为了那个位子,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日日夜夜被困在空荡荡的神殿。

文玉雁感到内心深处生出的恐惧。隔着裹满血与泪的岁月,也许她终于触碰到了那日的义母。

争权夺利的人会不可避免地遭到权力的异化,被慢慢蚕食掉纯净的心,最终成为一个陌生的怪物。

她蹲下身体,与这个异化的男人平视,开口道:“你觉得这一切值得吗?”

男人的眼球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缓缓抬起头道:“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比我晚出生半柱香的妹妹,明明长相一样,血脉一样。她能受到所有人的仰视。明明我比她更出众,却只能遭到无穷的白眼。”

“凭什么!”他昂起了脸,清丽的五官已经溢出了鲜血,“所以我在密室杀了她,她连胎记的位置都和我一样,却天生享有一切。”

顶替了妹妹的身份,终于能在人前露面,在族人的扶持下走上这个高位。

在每月初刺破大腿伪装癸水的他拿起了神杖,出身同样显赫的另一个男人却只能成为他的圣子,戴上面纱永远依附于神子而存在。

永远那么柔软恭顺,即使从未与自己的主上同房,在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后也会发自肺腑地送上祝福。

更可笑的是,内里是男人的神子上位后,反而选择极力打压古厥其它男子的地位,从而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拥护者。

文玉雁静静凝视着他的疯魔。

两人之间并无实际的利益冲突,背后肯定存在另一个人。

这个人拿出的条件很丰厚,竟然足以让不便见人的神子自己出手下毒,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完成交易,最后落得一个如此狼狈的结局。

她往前走了两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和你做交易的人是谁?”

男人的衣襟散开,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面,金色的长发一直蔓延到地上。

他突然停止了发抖,抬起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唇边闪过一阵寒光。

一根针没入了文玉雁的眉梢,以无法抵挡的速度。

她的身体先脑子一步把人踹翻在地,捂着额头后退了两步。

这位神子方才的示弱,只是为了放松对手的警惕心,在恰当的时间寻求致命一击。

疼痛以伤处为源头向全身蔓延,四肢传来酥麻的奇异感,小腹一下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

她的头开始发晕,视线也逐渐模糊,腰侧狠狠撞上了身后的花瓶,痛得折起身体来。

跪坐的神子倒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拖着软绵绵的双臂,轻轻吹了下粘在脸上的发丝,浅笑道:

“不要担忧,一些催/情药而已。”

转眼间全身就失了力气,她无法判别这句话的真假,也再没能力和对方缠斗,只能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神殿。

一路上都鲜少见到侍从的身影,寂静得如同坟墓。

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似乎听见了来自天际的呼唤,空灵而又飘渺,声线带着浓重的蛊惑意味。

她感到浑身燥热,难以保持冷静,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咬牙跳进了殿后的池塘里。

冰凉彻骨的池水浇灭了一部分火,蛊惑之音缓缓消减,眼前的视线也清明了不少。

文玉雁用力挤了下眼框,甫一睁开眼就和一只浑身发蓝的水鬼对视上,顿时惊得朝后游去。

它臃肿的身体上顶着一张梦魇中的脸,在身后紧追不舍,仿佛呼吸间就能被抓住脚踝。

文玉雁屏住呼吸竭力朝上游去,终于先它一步勾住了池沿,用仅剩的力气爬了上去,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继续朝前奔跑。

恐惧、无力在心头肆虐,她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心魔,直视着眼前摇晃的世界。

拐角间撞到了一个清瘦的少年,身上带着沁人的香气,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脖颈向上却顶着水鬼的脸。

前后夹击,她猛力撞开身侧的门,拉着前方的人一起栽到屋内,迅速堵上门后把他压在身下,手指狠狠扼住对方的喉咙。

晃了晃脑袋后,水鬼的面容消失了,眼前出现了许知那张温柔漂亮的脸。

就算被掐住命脉,他还是在笑着,瞳孔中透出淡淡的迷离。

看到那副熟悉的容貌,文玉雁稍微冷静的思绪急速运转,一切的线索都在眼下被聚拢。

她咬牙切齿道:“是你。”

初始时无缘无故的示好,莫名其妙的殷勤,神子交易的对象,是图高位,还是像让她身败名裂。

文玉雁加重了手掌的力气,下了杀人的狠心。脖子以上的白皙皮肤变得通红,由于喉管被掐住而发出大口的喘/息,丝丝缕缕的吸气声流进了耳畔,钳住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许知并未挣扎,反而抬起了修长的手指快速解开脖颈间的扣子。

他没穿里衣,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现下直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被风吹得微凉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寒气。

文玉雁只觉身体更加的热,迫不及待想贴上冰凉的物件,只能强压下火气,逼自己移开视线来。

她骑在许知的腰间,往下又低了低头和他对上视线,双眼蓄满遭受背叛的怒火,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手心的力气,狠狠掐住他的喉咙。

许知昂着头,似乎毫不畏惧死亡,他甚至有些沉迷其中,闭眼微勾着唇角。

直到窒息的前一刻,少年的眼角才淌下一行清泪来,奋力叫出了那个被封存了多年的名字:

“安安。”

如惊雷乍起,荡起了一池的涟漪。

文玉雁下意识松开了手,露出诧异的神情来,直勾勾盯住他的五官。

被放松了钳制,许知登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汲取着空气,散开的衣领随着胸口的动作而晃动着。

他坐起了身,和茫然的文玉雁四目相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的腰腹,把微凉脸庞靠在滚烫的颈间。

文玉雁被下药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缓过气来后把他用力推到了地上,皱眉盯住那双悲戚的眸子,道:“你想干什么?”

知道这么多,眼下又试图勾/引,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许知的后背撞到了坚硬的石板,他是纤弱的文官,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击,眼下却也无心去在意,撑着手臂再次抱住了文玉雁的腰间,泪水沁透了布料。

“我是红薯啊!”他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一遍遍地重复着,“我是红薯啊…”

好久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她的脑子越发糊涂起来,下意识为那个记忆中的孩子抚去了眼泪。

少年得了回应后抱得更紧,像是冰天雪地的流浪者紧紧抓住一块炙热的火炉。

“不…”文玉雁这才反应以来,顿时挣扎着要起身,“为什么给我下药?”

他紧紧缠着手臂不愿松手,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我爱你,我爱你…”

“明明我们才是最先认识的,明明能互相依偎着熬过寒冬。可是你只在乎那个贱人…”

“我去沈府找过你,被那个人给赶了出来。他凭着自己的家世才获得你的青睐,我苦读数年参加了科举。我只想离你更近…”

“你却从来没有看见过我…”

他断断续续说着埋藏了十几年的少男心事,文玉雁却完全听不见了,思绪被药力糊成了一团。

许知从腰间拿出了什么,拉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轻声道:“我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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