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号6点,沈槐安准时下班。
曲笙楠已经在家等她了。
此时,曲笙楠已经换好礼服画好妆容,而一旁的化妆师也摆好了化妆品和化妆刷。
“母亲。”沈槐安向曲笙楠打了个招呼。
“嗯,到了就坐。”曲笙楠还在处理文件。
沈槐安坐下任化妆师在脸上涂抹。
“曲总,您的女儿底子很好,皮肤状态也不错,这些化妆品反倒是拉低了她的美貌。”化妆师在一旁感慨。
“简单画一下就行。”曲笙楠说道。
化妆师也不敢有异议,老实照做。
随意两笔,就将沈槐安的面容衬得犹如清水芙蓉,放大了她面部的优点,显得更加清冷傲然。
化妆结束,化妆师拿来了一条装在长条袋子里的高端定制的礼服。
等沈槐安换好,曲笙楠才抬头看了一眼,频频点头。
不愧是自己和阿耀的女儿,融合了两人的优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亭亭玉立。
曲笙楠想着,她孟矜骄当年就抵不住自己女儿的攻势,现在她虽贵为孟总,城府也早已深不可测,但白月光的威力相信她是抵抗不了的。
当年不行,现在也不行。
她孟矜骄自然成长了,喜怒不再显于脸上,而是暗藏心里。
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怎么想呢?
她相信自己女儿一定能再次拿下孟矜骄,又一次完美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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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初雪正在忐忑的等待,一辆加长幻影在她身边停下。
林初雪小心的打开门坐了上去,她第一次坐在这种上千万的豪车里面,心里更加紧张了。
她在上车的那一瞬间,瞟了后座另一边的女人一眼,并没有看得太清晰,只看见女人身材修长。
她也不敢再乱看,规规矩矩地坐在车上微微靠着门,能闻见空气里的紫罗兰花香。
应该是旁边女人喷的香水味,淡淡的不刺鼻,有一种高贵且神秘的感觉,很适合她。
幻影重新启动,疾驰在去宴会的路上。
良久,林初雪受不了安静到压抑的环境,偷偷用余光瞄身边的女人。
加长幻影的后排空间很大,两个位置之间还有一个扶手隔断。
孟矜骄正用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屏幕的荧光将她的脸照亮,能看见她优越的侧脸。
饱满的额头,凌厉的眉眼,高耸的鼻梁,薄唇和紧致的下颚……
总之这是一个很俊逸的女人,而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身上深沉忧郁的气质。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充满故事成熟女人。
林初雪惊呆了,她没想到传说中的孟总居然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以为的女总裁都是50多岁上下的肥胖富婆,虽然她提前知道了孟总才27,但她一直认为像这种掌权的大佬,一般长的都是不尽人意的。
没想到还是自己刻板印象了,上帝究竟给她关了哪一扇窗呢?
林初雪想不明白,孟矜骄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从不对外公布自己的样貌,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传出去?
以她三线明星的眼光来看,有钱又有颜肯定是做那种视频专访,流量肯定多到爆,而不是只透露声音的保密采访。
“有事?”
因为她想的太过出神,孟矜骄发现了林初雪在偷看自己。
“没事,孟总。”她赶忙回过神,不敢再乱想。
车子又行驶了一会儿,终于绕到了宴会厅门口。
“孟总,到了。”司机提醒着孟矜骄。
同时,宴会厅的侍者小跑过来恭敬地打开门。
孟矜骄和林初雪一左一右地下来,孟矜骄伸出臂弯,林初雪会意虚虚揽上。
两人跟着侍者登上铺着红地毯的高阶,来到了宴会厅。
孟矜骄从服务生的盘子里拿了两杯香槟,递给旁边的林初雪一杯,自己也抿了一口。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了,孟矜骄算是压轴登场,但没有一个人敢表示不满的。
今天孟矜骄并没有穿她那一套死板的黑西装,反而穿了白色的礼服,上面缀了些暗紫色花纹。
而她的女伴林初雪似乎要与她相互映衬一般,穿了一条极淡的紫色礼裙,显得格外登对。
一个又一个的人,虚与委蛇的登场,满脸堆笑的和孟矜骄交谈着。
孟矜骄也露出得体的笑容,不过那样的笑有几分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那样冷硬的笑容,笑里藏刀,眸子里没有笑意只有薄凉。
沈槐安远远地看着,觉得那样的笑容是那样陌生,不该出现在那个人的身上。
她还看见了孟矜骄身边的女人。
那个女人温婉端庄,身上还带着些出尘的清冷气质。
真是把暖与冷融合的恰到好处,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让人不由想得到她独一份的热情。
沈槐安想着,她爱上了别的女人?她难道也变得和那些花花公子一样?
沈槐安死死盯着她们相挽的臂弯,她嫉妒的发狂。
这本应是她沈槐安的位置,现在却有了别的女人。
沈槐安看着孟矜骄对她笑,她温柔地靠在孟矜骄的怀里,旁边的几人也开怀地笑着。
这个女人168左右,在女明星里算是标准身高,但靠在孟矜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沈槐安隐没在黑暗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窥视着两人。
不远处,林初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打了一个冷颤。
“很冷吗?要不要让服务员把温度调高一点。”孟矜骄体贴地说。
“还好,就是鼻子刚才有一点痒。”林初雪不想麻烦别人。
“嗯,如果冷了跟我说。”
“孟总真是好体贴,而且才貌双全,真是后生可畏。”一边上年纪的男人恭维着。
“这位小姐也正是气质出众,才貌俱佳,与孟总很是相配的。”另一个男人也说道。
孟矜骄只是笑着并不解释,最近许多想方设法想与她谈合作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喜欢清冷孤傲的美人,每次谈合作都得带上美女秘书,明里暗里的想塞给她。
孟矜骄感觉到头痛,谣言太可怕,于是她这次出席带了一个女伴,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她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暧昧的笑笑不解释,便会有一大群人脑补。
“嗯?孟总,没想到会在这个宴会遇到你,真是幸会。”曲笙楠端着酒杯前来致敬,她的后面跟着沈槐安。
“曲经理说笑了,您是我的长辈,更是我父亲的朋友,非要说也是我更敬重您。”孟矜骄恭敬地说,丝毫看不出前段时间俩人还紧张地对峙过。
“孟总,这是我的女儿沈槐安,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小安叫人。”曲笙楠介绍起身边的女伴。
“你好,孟总。”沈槐安坦荡的伸出手,似乎两人从未有交集。
“你好。”孟矜骄也乐于和她们演这一场戏,伸手与她相握。
孟矜骄的手心很热,而对比之下沈槐安的却微微有些凉了。
沈槐安被大手包裹感觉到很温暖,但这却只是很短暂的。
“曲总,这是给女儿相亲呢?哈哈,但孟总似乎已经有女伴了。”旁边的男人笑呵呵地说。
他还看不出曲笙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吗?他自己塞不了女人,也不让这个曲笙楠得逞。
不过曲笙楠真是豁得出去,连送女儿的事都干得出来,不愧是疯女人。
“沈小姐很优秀,怎么看得上我呢?有些玩笑还是别开的好。”孟矜骄巧妙的错开话题。
男人爽朗的笑了笑,又继续和她聊西边那块地皮的事。
曲笙楠脸色并不好看,这男人就是典型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她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并没有发作,而是离开了。
曲笙楠今天的目的并不在于接近孟矜骄,而是约见一个人。
“黄老板,最近生意可好?”曲笙楠笑着朝角落的一个秃顶男人走去。
“借您吉言,最近生意火爆,倒是曲总真是越来越有韵味了,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黄老板油嘴滑舌地说。
“哈哈,老黄你真幽默,怪不得小姑娘都愿意跟着你。”曲笙楠调笑了一句。
“曲总,你后面的这位是?”黄老板的目光越过她朝后面的沈槐安扫去。
“这是我女儿,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曲笙楠眼里明晃晃都是警告。
黄老板似乎意识到危险也不再提,转而谈起了生意上的事。
这个黄老板是个玩具商,但玩具厂只是一个外壳,他真实身份是一个军火商。
曲笙楠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他,而沈槐安来这里还是为了孟矜骄。
很显然,曲笙楠和黄老板的聊天是沈槐安不能听的,于是曲笙楠就让她去随便逛逛了。
孟矜骄这边也迎来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她给林初雪打了个招呼,走去洗手间。
宴会的洗手厅装修十分豪华,就像ktv的奢靡金色风格。
此刻的洗手厅里只有孟矜骄一人,参加宴会的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交换资源的机会,争分夺秒,谁还有时间上厕所?
此时的孟矜骄正在洗手,流水哗哗遮盖了厕所门开的声音。
孟矜骄还在不急不缓的擦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那轻柔的脚步声。
“小今,她是谁?你不爱我了吗?”
孟矜骄感觉腰间一紧,背部被一具柔软的躯体挤压,她顿时闻到了一股鸢尾花的花香。
她怎会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无论是脚步还是香水,都是致命的暴露点。
一个杀手或是一个雇佣兵是不会喷香水的,敏锐的嗅觉是训练的项目之一,香水会暴露一个人的行踪。
而今天两人都喷了香水,于是她们在对方眼里无处可逃。
“沈小姐请自重。”孟矜骄嘴上这么说,可身体一点也没动。
“还跟我玩这样无趣的小游戏吗?”沈槐安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在她耳边哈气。
孟矜骄敏感的耳部被热气熏陶,鼻尖全是她的味道和那股鸢尾花的淡香。
孟矜骄第一次闻见沈槐安喷这款鸢尾花的香水,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沈槐安就是这样的味道。
“沈小姐这么饥渴吗?在宴会上偷偷在洗手间私会孟氏的总裁,谁能想到清冷的沈小姐私下里玩的那么花。”孟矜骄毫不留情地说。
如果是平时,沈槐安听见这话就离开了,但今天她被林初雪刺激到了,她不顾一切的想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我真的好想你,孟总好好疼爱我好吗?”沈槐安说着在她的脖梗亲吻着一路向下。
孟矜骄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润,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子中的两人。
清冷如谪仙的女人现在却媚眼如丝,极尽暧昧地勾.引自己,心怎么会不震颤?
孟矜骄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沈小姐若是真的缺女人,今天晚上可以洗干净躺到我的床上,我正好缺一个暖床的。”孟矜骄勾唇一笑,突然玩世不恭地说,“骚不骚啊?沈小姐在床上也这么骚吗?真贱。”
沈槐安听到这里双手顿时一僵,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粗鄙的话居然是从孟矜骄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还是她喜欢的那个阳光温柔的女孩吗?
从前的她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跟她说,而现在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沈槐安想着她究竟是多么讨厌自己?
“沈小姐还不离开吗?是真的想给我暖床?”孟矜骄始终没动,却占据了上风。
沈槐安不说话,整理自己的衣服,将略微擦花的口红补好,最后看了孟矜骄一眼离开了。
见人终于走了,孟矜骄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不是白混的,黑.道上的粗鄙的话听了不少,但自己说还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就是为了对她。
孟矜骄也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让她恨我吧,我也恨着她,我们互相憎恨着。
就这样纠缠也好,想来自己是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孟矜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如炬,脖子上还有很多口红印子,甚至她的白礼服上也沾了一点。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