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过他是纯血动物了,这不稀奇,诸仁反而是特例。”
“你想要我怎么办?这我没办法带他走。”
科芬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冰箱在里面翻找出那瓶粉色水递了过来。
“那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alpha专用秘药?”
“你知道这个?”科芬有些惊讶。
“昨天取水时无意中看到了,这有什么用处。”
科芬建议道:“挺普通的东西,你去给他喂一点?”
“用了会怎样?”李善义有些半信半疑的接过。
“事情就会好办很多,主要会变得听话。”
“......”
再次来到卧室,李善义回首顿了顿:“为什么是我不是你来做这事,你们不是朋友吗?”
“你被临时标记过,他应该不会伤害你的,我有百分九十把握。”
那也就是说还有百分十的意外可能,李善义无奈走到床前,黑色的蛇头伸到了被子外,伏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珠子直直看向来人。
“你想不想跟我回去?”
李善义摇着手中的水,“应该渴了吧?昨晚你好像也没有吃什么。”
蛇依旧一动不动,李善义屏住呼吸,将水直接倒在了蛇头上,“嘶嘶”声响起,巨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但没有攻击他,李善义将沉默当作示好的信号。
继续给蛇喂了些粉水,没一会,蛇就瘫软了下来,但眼睛还半睁着。
科芬探着身子一看:“怎么没迷晕呢?”
“迷晕?这是秘药?迷药!”
“你以为呢,对于优性alpha一般迷药放不倒,这种算是药性强劲的了。
“在家里放这种东西,有这种意图都是违法的。”
“怎么,你要做道德标兵?那你怎么对朋友勾搭别人对象这种事就没什么道德感?”
“好了,现在不要提那件事,怎么将面前的蛇弄上车?”
“也就六十斤左右,我去将他车开到院里,两个人拖进去就行。”
离开的时候,科芬主动要求送他两回去。蛇盘在后面,李善义坐在副驾驶看着后方,有些既视感,前段时间也是这么拉诸仁回去的。
“看着他们好像生存也不是很容易,如果独自出门发生这种事会怎样?”
“会死。”科芬将车内的特殊信号屏蔽器打开,车内连音乐都没得放一路上除了两边荒芜的路段,实在是枯燥的很。
李善义歪着头看向窗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肉是什么东西。”
科芬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谁放冰箱呢,原来是你,我说是蛇肉,你信吗?”
事实上,李善义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是什么动物的肉块。
已经不是恶心的感觉了,而是有些可怖,想到诸仁之前总是臭蛇臭蛇的叫白绪林,原来蛇死了真的很臭......
“是不是很奇怪,像是腐烂生蛆的臭肉的气味,看着却很鲜活?”
“哪里来的?”
“意外死亡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类发现后,就会被销往黑市上,有些略有些了解兽人的人会买来做点研究,虽然也研究不出所以然,但是又不会烂掉,放着等有新设备来再次深度分析也行,或者吃掉它,觉得可以壮阳?”
李善义震惊他说的话,真的过于恶心了,“白绪林知道你带回他同类的尸体吗?”
“就是他的意思,是他出资购入的,他不会允许有同类流入黑市被到处贩卖。”
“但是总会有些意外吧?”李善义想到季英手中的那小块。
“不可能全部都能买回来,如果有人私藏呢?”
“那也没办法,只能说尽力了,不过死的总归没有活的好用不是吗?做实验都是用活体,死亡的东西,价值本身就不大。”
虽然知道科芬是人,但是显然比诸仁和白绪林更加要清醒到有些冷血,面无表情说着好像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你支持做这种研究吗?”
“我一开始就是尹时生物的研究员。”科芬看了眼已经沉睡的白绪林,毫不掩饰的道明真相。
“白绪林父母救过我,所以我是站在他那边的。”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和信任,都是有缘由的。
“那你应该很熟悉李海了?”李善义有些好奇。
“不了解,我当时还年轻,在尹时并没有什么资格能经常见到他,只是听说他与你父亲林宸牵扯很深,而且一直传李海没有生育能力。”
说到这,科芬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善义,“如果尹时生物能解决生育难题,应该早就会公布了,就像之前那轰动一时的烧伤新型治愈疗法。”
“传言毕竟是传言。”李善义已经不太信传言了,“不然我怎么会跟他长得一样?”
之后两人没有说什么,李善义隔十几分钟便会观察下白绪林的状态。
车子驶入诸赫家时,李善义还有些意外:“你们好像都认识?”
“不太熟,只是送过白绪林来过一次,不过这次我不会呆很久,今天本来要去上班。”
诸仁在院子里,看到这熟悉的车,气鼓鼓的交叉着双臂等着来人下车。
“李善义。”
就像是很久未见面一样,诸仁看到李善义后,急忙奔过来抱着他不撒手,看来已经不用泡在罐子里了,但还是没恢复原身,现在诸仁个子约摸到他胸口的位置。
诸仁看到科芬后脸色一变,又发现后座还有条盘绕的黑蛇。
“我对你们无话可说。”他摇晃着李善义开始像小孩子般闹腾:“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你是打算以后带着他和我一起生活?”本来以为诸仁只是开玩笑,因为不喜欢白绪林而赌气说这些。
但是诸仁察觉到李善义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时,登时就更炸了。
他冷着脸,即使身段变小了,尾巴也缩小数倍,他灵活且迅速的跳进车里,窜到白绪林身上,白绪林药效缓了不少,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感受到危险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反抗,两人缠打到一起。
诸仁被黑蛇死死缠着上半身,但白绪林倒没勒向诸仁脖子下死手。
诸仁尾巴用力拍向白绪林,蛇皮被拍的邦邦响,那感觉就像是锤打一块牛排。
李善义急忙想去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却猛不丁被诸仁一尾巴甩向李善义的肚子,人瞬间被锤倒在地。
李善义捂着腹部,科芬很意外的搭了把手将他扶起。
“你别管我了,去将他两拉开。”
“像进了动物园一样热闹,你不用担心,这两人十有八回都这样,不会闹出人命的。”科芬拿起手机,不想再管别人的家务事:“我定了车,等会我要去上班了。”
“你不进去吗?”
“不了,太混乱了,我不喜欢呆在全是冷血动物的空间里。
暂时没有再管那两人,他将科芬送至路边,李善义想了下还是跟他道了谢:“一码归一码,虽然你跟我朋友有些问题没解决,但是今天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科芬做了停的手势:“白绪林是我朋友,你别自以为是,我可不是为了你。”
李善义笑了笑,心领神会,大概是摸清了这人什么性子,嘴硬心软。
当他捂着腹部往回走的时候,科芬叫住了他给他扔了个药水瓶。
“这?”
“本来是带去公司常备的药,给你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像外面预约的车走去。
李善义看了眼瓶身,上面有手写的字体:“特制镇痛。”
有些半喜半忧的看向还缠在一起的两兄弟。
“诸仁,松开。”李善义想要去拉扯,结果被诸仁又是一尾巴甩到刚刚受伤的地方,二次击打,痛的他冷汗都出来了。
诸仁见他半跪在地,痛苦的模样,连忙放开了白绪林。
“对不起,我没注意。很疼吗?”
这不是废话么,疼的手都抖的哆嗦起来了。
“但你是不是跟他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会被他标记。”
“冷静下来,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他摸着诸仁的头发安抚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只是不信那小子。”诸仁垂下视线,看着地面,“我从来想过要和别人分享你。”
李善义慌张的摆手:“先别说这些了,回去通知你母亲,将人带回去。”
最终大约一个时辰后,诸赫得到消息回来后让人将白绪林抬进了那个罐子里,重新放入药液进去。
李善义坐在沙发上看到问题解决了,才松了口气。
诸赫看上去变得憔悴许多,但他还是让人给李善义准备的很多点心端来,大托盘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三明治。
“谢谢,我还不饿。”是痛的根本没心思吃这些这东西。
“你应该也很累了,吃点东西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出门,晚一点回来跟你再说绪林的事。”诸赫似乎还有其他要紧的事,刚回来安置好白绪林,就要出去。
李善义点点头,不管怎样,事情暂时是解决了。
他掀开衣服,腹部上已经青一片红一片,淤青已经肿胀起来,幸好之前还练一点腹肌,不然内脏估计都要开裂。
诸仁坐在边上,像犯了错的孩子。
“你生气了吗?因为我伤到了你?”
“.......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诸仁有些羞愧,有些心有余悸,他害怕李善义真的和白绪林有发生什么。
“我不喜欢太暴力的人。”
面对陷入各种复杂思绪低头的诸仁,李善义有些心软,他捏了捏诸仁的手。
“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随便打人?”
诸仁看着李善义肚子上的淤青,点点头,然后又抬头眼睛发光期待的看着李善义:“让我帮你舔舔吧,我的黏液可以缓解疼痛。”
说着指了指张开的嘴巴,诸仁那不一般的舌头盘曲在唇腔。
李善义僵硬的扭过头,避开视线,尽量像是没听到这话:“我有科芬给的药。”
虽然诸仁是成年人,但是现在是半大孩子模样,那种场面也太令人无法直视了。
“呃,在你没恢复成人模样前,还是不要太过亲密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