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铮千里救父,勇敢无畏,得皇帝赏识,赐黄金万两,玄铁银枪一杆。
刘峥铮端坐马上,手持银枪,铠甲加身,威风凛凛!乡邻莫不羡慕刘家有个好女儿,女中豪杰不输男子。
新年,刘父破例允许她一同入祠堂祭祖。
刘峥铮拒绝:“多谢祖父,还是和往常一样就好,我和母亲在外面。”
她不愿跟在男人后面,当一个伏小做低的跟班,就连不学无术的堂弟都要高她一等。
“我已经安排了。”祖父的命令不容置喙。
不允许你进是他的权利,让你进是他的权利,你不进也得进更彰显他的权利,你从来没有选择。
祭祖、祠堂、冠姓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你往左就往左,让你往右就往右,他要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臣服。
刘峥铮偏不低头,祭祖那日她坚持站在门口。
“进去!”祖父吼她。
刘峥铮不动。
“旁人盼都盼不来的恩赐!”
你算老几?刘峥铮的眼神,她开口道:“我出生入死,不是为了在男人堆里当小弟的,你们的恩赐我不屑。”
“孽子!”祖父欲破口大骂,被她银枪的锋芒堵住,奈她不得。
“父亲,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时候。”刘勉打马虎眼。
祖父大袖一挥,铁青着脸进屋。
白雪银枪,刘峥铮站在杨有弟身侧,替她遮挡风雪。婶婶羡慕,屋里的丈夫和儿子从未替她争过分毫。
“峥儿,别因为他们生气,不值得。”杨有弟怕女儿不开心,开解她。
“母亲,我早就往前走了,我不会同他们纠缠。”刘峥铮握住母亲的手,她的手心干燥温暖。
有女儿陪伴,站在雪地,杨有弟一点不孤单。
过完年,赵琼英来信,他和柔嘉公主即将在春日成婚,邀梁县众人前来观礼。
四月初五,风细柳斜斜,春风花鸟香,阔别许久的好友们再次相见。
上次别后,赵琼英很是担心李道从,但因公务繁忙,即使大婚,他也只是礼到人未至。
“世子!”赵琼英激动,急切盼望他到来。
“别。”李道从制止他,“我已经不是世子了。”
赵琼英话到嘴边,转了几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叫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
“怎地?你现在是将军大人了,我不能叫你名字了?我得尊称您将军大人?”
“不不!”赵琼英手摇出残影,“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好了,好了,称呼我一声兄长吧。”李道从放过赵琼英,“也是做将军的人了,要沉得住气。”
“你于我不一样,兄长。”
两人互相对望,惺惺相惜。
“你们俩快分开!”冯图安看不下去,挤进两人中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结婚呢!”
“哈哈哈——”
赵琼英和李道从大笑,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就好。
翌日,赵琼英大婚,李道从没凑热闹,礼毕之后,他和冯图安就逃出宴席,寻个清净地自由活动。
宋式玉正巧也在楼上躲清闲,看见他们,李道从贴着冯图安在说什么。
“你咋不问我怎么认出你的?她和你长那么像,我怎么认出来的?”
和之前许多次一样,冯图安嗑瓜子,不理他,不给他显摆的机会。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她许多遍。
“问嘛。”李道从用肩膀轻轻撞她,“问嘛~”
冯图安被他闹得没办法,此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只好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呀?我们长得那么像,简直一模一样。”她在哄小孩儿。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憋了好多天了,李道从来了劲,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她长得比你差远了!眼睛没你灵,皮肤没你好,鼻子没你挺!”
“哈哈哈——”冯图安被李道从逗得乐不可支。
宋式玉远远看着他们欢声笑语。
“大人,你真的争不过李大人,他站在冯捕快身边,就没站直过。”柳鑫宏跟在赵琼英身边,莫莫跟着宋式玉身边。
宋式玉沉默着。
“大人,你为何拒绝皇上赐婚?若你能同赵大人一样接受赐婚,必能更得皇上重用。”
“走吧。”宋式玉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他和她,自此剧终。
秋澄回到终南山,成为掌门人。
郁青衣求她饶郁溪文一命:“她毕竟是你母亲。”
秋澄答应,她俯身贴近跪着的郁溪文,骤然拔刀:“这一刀是我母亲的!这一刀是我的!”她用秋露赠她的鸳鸯刀,废掉郁溪文双手。
郁青衣想说什么,被秋澄打断:“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留她一命。”
郁溪文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她不是教会了你仁慈吗!”
“仁慈不该用在你这种人身上。”秋澄仔细将刀上血迹擦拭干净,仔细收好,“来人!把郁溪文关进地牢,终身囚禁!”
郁溪文被人抬走。
秋澄来到祠堂,将秋露牌位放置在中间。
“母亲,您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