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啥玩意？”黄小凤好奇问道。

谢青程不假思索，“好朋友的意思。”

谢青程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在这阴暗的房间里都不那么害怕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黄小凤还能跟京爷交上朋友了。”

少女爽朗一笑，笑声在这空荡的房间回响。

谢青程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怎么也分不开。

静了一会儿，黄小凤问：“你跟谢队到底是有多大仇啊，你们豪门圈这么乱吗？”

她就奇怪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叔侄恨不得弄死对方的。

谢青程嘲讽一笑，眼神幽暗，轻声道：“他是个赝品，如果我亲小叔还在的话，他现在已经三十岁了。”

黄小凤跟听到了惊天秘密一样，捂着嘴半天不说话。

谢青程只好把那些陈年往事给她提了一嘴。

又是一阵沉默，谢青程唤了她一声，想让她说说话，别让她觉得孤独。

“青程，那个，所以你接下来怎么面对他？”

谢青程闭着眼，带着浓厚恨意的开口，“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黄小凤叹了口气，“谢队，他真的很好，你不了解他，他十八岁入伍，十九岁便立功，二十岁就当上了最年轻的队长。”

“所以？”谢青程眉头一挑。

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那畜生和她已经是生死仇敌。

“你知道如歌吗？”顿了顿，黄小凤大概是知道她没听说过，随即为她解答。

“如歌是一支特种兵部队，里边无一不是国家栋梁，专门执行艰巨秘密任务的部门。”

黑暗里，谢青程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凝视她，她抖了抖身躯，随口问道：“那畜生也是其中一员？”

“……谢队十九岁就进了如歌，他立了二等功，冲在前线端了一窝毒贩老巢，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往上爬，但没两年他就自请退队，来部队当教官了。”

谢青程能感觉到她说谢执樾那些事情时，语气里的崇拜和敬仰。

可这依然不能摆脱她对谢执樾的刻板印象。

是为国还是暗藏私心，不好说。

她记得那畜生父母就是被毒贩报复杀死的。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认可，毕竟不论是为国，还是暗藏私心，他都是做了有利于国家人民的好事。

“他为什么突然摆烂？”谢青程好奇的点在这。

“不知道，可能是受伤了吧。”

谢青程难得的没出言嘲讽。

“所以青程，你真的会弄死他吗？”黄小凤问。

谢青程脸色僵住，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自己很多遍。

她讨厌他，是因为他被她踩在脚下时，眼里却还有不可低头的执拗。

其实只要他放下姿态，不在她眼前晃悠，她便当没这个人。

谢青程想着，闷闷道：“不会。”

“那就对了，你们是可以好好相处的。”黄小凤笑道。

谢青程轻扯嘴角，脑中一闪，想到了一个整他的好点子。

她凑近墙壁，说：“好好相处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

她没说完，黄小凤就急不可耐问道。

谢青程坏笑一声，完全掩盖不住内心的雀跃。

她叫黄小凤凑近些，悄声说了几个字。

“什么？我不敢，我不敢，算了。”黄小凤听完连忙拒绝。

谢青程道：“你不是想让我和他好好相处吗？做完这件事，我就勉强把他当个陌生人。”

那边没应声，有些犹豫，谢青程立马乘胜追击。

“如果被发现，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黄小凤磕磕巴巴道。

谢青程带有蛊惑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的，但如果不这么做，我这一辈子心里都有个结，我永远都无法放下。”

黄小凤呼吸沉重，沉默了很久，谢青程就快没耐心时，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