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01凝重道：“我知道了。”

“你们能快点派人来就快点。”罗莎耸耸肩，“就是这样。”

两人交流间，A001那头的警报响了起来。

“稍等。”A001关闭了通讯。

罗莎在天台等了约莫半小时，A001的通讯才回拨。

罗莎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别告诉我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

刚刚结束通讯的时候她没来得及关闭视频，现在视频就自动接通了。

屏幕上的A001看起来比刚才凌乱一些，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都散乱了不少，气息都不太平静，明显刚刚的状况相当麻烦。

A001目光偏移：“……”

罗莎后仰。

“我这里有一个联邦近20年来最坏的消息。”

A001偏了偏身体，罗莎这才发现她侧面偏后的一大片血迹。

罗莎瞳孔缩了缩，一时也顾不上控诉工作繁忙了，连忙收起了随意的态度，不由得坐直：“——怎么了？”

A001扫了一眼，“哦，这不是我的。”她解释了一下，“刚才T部有些人叛变了，给总部网络扔了点病毒。”

罗莎点头：“哦。”

罗莎骤然抬头：“等等你说什么——”

她这句话没能按捺住音量，乍一下音调尖了许多。

她紧紧盯着屏幕里自己上司平静的神色，不敢置信道：“您这么冷静会让我怀疑我听错了……”

A001说：“你经历过专业训练，不出意外并没有听错的可能性。”

罗莎深呼吸了几下，平缓了情绪，“现在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

“还行。稳下来了。”

A001说，“不过你可能就等不到总部的人了。”

罗莎闭上眼，微笑：“没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

A001点了几下那头的操作仪，似乎在传输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罗莎的个人终端收到了她打包过来的新文件。

这份文件和刚才那份不一样——这份需要权限密码解锁，不能贸然点开，否则就会直接被联邦IM部管理处远程控制设备。

罗莎熟悉地打开解锁界面，一边听着A001说：“不过这不是最坏的消息。”

罗莎手一抖，险些把密码输错：“最坏的消息是什么？”

“杨长官失踪是这群叛徒干的？”

她原以为，T部中就算有一部分人叛逃问题也不算很大，毕竟整个T部的核心是斯塔尔·杨及其团队，只要这批人没事，T部就垮不了。

但偏偏斯塔尔·杨失踪了。

这时候T部再一动荡，出的事明显就会比斯塔尔·杨在的时候更大。

以这个思路一想，显而易见地，只要让斯塔尔·杨出点意外，联邦就一定会乱起来。这也是那么多通缉人士或反联邦者经常打斯塔尔·杨主意的原因。

A001说：“那倒不是，杨的失踪和他们没关系。”

罗莎松了口气。

“不过杨是他们的指挥。”

A001依旧气定神闲，“第一网域是T部搭建的，杨拥有控制权。现在距离她的权限完全关闭还有四十二秒，所以我们的联系随时可能断……”

如果通讯不突然断掉的话，A001平静得像是在阐述什么普通的事情。

除了地球本地网络，对外联系统统都断开——罗莎脸色难看地关闭了虚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