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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半个古代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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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予风是个小侠,人人都想做江湖中的大人物,想做个威风凛凛的大侠,他不一样,他就想做个小侠。有人听过这个后不太明白,就问他:大侠不比小侠来得帅气?他却道:我志向小,没大侠那样的英雄气魄,做个小地方的侠就足矣。问他的那个被他这孩子气的话逗得笑起来,然后说你说的是,做个小侠倒也不错,然后再问:那你为什么想做小侠?

这回项予风不像刚才一样答得极快了,他看天看地看这歇脚的地方外那被拴着的马,最后发觉这话题自个儿实在避不开,只能把脑袋埋到跟前的木桌子里。

再蚊子哼哼似的挤出一句:我父母教的。

然后再补上一句:他们说做大侠会死,但我不能死,不然他们的饭菜就没人赏脸了。

项予风他娘跟他爹都是个人物,他爹护镖,他娘是个盗贼,两个人作息不一样。于是得以一个白天问他夫子的作业写了多少,可学进去了吗?另一个晚上归来,一边儿把嘴拿热过好几回的吃食堵住,一边儿含糊不清地问他今天也有偷偷用小石子去弹他们隔壁那家逮谁咬谁的臭狗的屁股吗?

这两个在人前对他管得严,总要提着他的耳朵去跟隔壁的狗主人道歉,私底下对他却很恨铁不成钢,这个说我他娘的好歹是个盗贼,偷东西就没有不成的,怎么你就没学会这个,每回偷偷打狗都被逮住?那个说就算被逮住,你不知道说不好意思吗?说完不好意思下回再偷偷的干上一回不就行了?就知道说是它先咬得我!生怕别人不觉得你这是报复一样!

拜这二老的教育所赐,项予风过了十四身上也仍带着少年气,照样爱偷偷打隔壁家的狗,但他的准头跟以前一样烂。以前是拼命扔石子也砸不中,现在是狗就在他脚边待着他也砸不中。

半大的少年在父母说吃饭了的时候放下手里那本关于江湖的话本,跟老狗说我先回去吃饭,过会儿再来找你玩儿。

他一直爱在闲暇之余去看几个铜钱买到的江湖话本,看里边儿的快意恩仇,看过后说自己也要去做那了不起的江大侠,他娘说不可以,你要做也得做小侠,大侠总要死,小侠不一样。他爹想反驳,让他娘扔个眼刀子过去,很乖顺地说你娘说得对,你做小侠就好了,就像你爹我一样,小侠活得也很快活嘛!你就做个跟我一样的小侠,这样还能回家吃饭。

小侠大侠的,项予风其实无所谓做哪一个,他只是想快意恩仇,于是爽快地应声好,然后说你们且等着,我做小侠也会做到很了不起,做到人人见我都要喊我声项小侠!

他娘跟爹就说好,我们等着。

项予风说做小侠就是真的做,他开始学自家娘亲那甩钩的本领,也学他爹练剑,他学这些在外人看来的旁门左道的东西反而比学夫子布置的课业来得快,很快就能把铁钩甩出去,那剑也被他使得生风。仿佛生来他就是要继承父母的衣钵的。

他步子迈得总是又轻又快,因为急着去跟爹娘说自己今天又想出了新法子,若是那钩跟剑缠在一块儿,岂不是又能近战又能远战?

后来十六岁,他护镖爱喝酒的爹因护粮食不利被赐死,他那个做盗贼的娘因着偷走了不知什么名册被吊死在房梁上。

项予风又轻又快的脚步开始迈得重了,爹死的时候他想护镖跟护粮食又不一样,他那个一向分得清孰轻孰重的爹送去给灾民吃的粮食怎么到最后会剩下那样厚的草跟掺了沙的米?娘死的时候他想我娘这样潇洒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畏罪自尽,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那你现在是要归家了吗?”那个跟他聊天的剑客问。

项予风说不是,我还要在外晃一段日子再归家,不过不妨事,我到个地方就要写信给我父母,他们总能知道我在哪儿,要去做什么。

“好恋家的孩子,”剑客点头,“今天你的饭菜我请,全为你跟我聊天使我高兴。”

“可我只是跟你说了一些小事儿。”项予风说。

“小事有的时候可比大事让人开心哩!”剑客说,“好了,来吃些东西吧,吃好了才有力气做你的小侠!”

项予风吃饱了,就准备上路。

他要去京城一趟,去寻他娘那名册上的名字,看他们都是怎样的人。

他往前奔,步子迈得又重又快,途中总有事儿会绊住他的脚步。

有的事儿不过绊住他两日,比如莫名其妙跟在他后头的狼和鹰,数不清的好人和坏人。但有的事儿能绊住他五日,比如一个血淋淋的躺倒在草丛里怀里还抱着把剑的人。

闻着血腥味儿的时候项予风想过这大概是又有动物被人类抓住,没想过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已被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绊住了好几日,况且项予风觉得救人本就不是他的活,那只老狗的主人才是个该来救人的好大夫,但此地离他家又足有许多日的路程,若真要把这人带回去,只怕血都流干了。

两种想法在项予风的脑子里打架,最后项小侠还是长长的唉出一声,蹲下去看那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血人的伤。

血人不是睡过去了,是失血太多,晕了。

项予风替这人把伤口包扎好,为对方寻药。这血人醒来却没说一句话,只直勾勾地盯着他,项予风想这家伙的眼神简直比狼跟鹰的还吓人,然后看一眼对方被自己抢去的那把写着个‘虞’的剑,想不过也不碍事儿,这人总不至于赤手空拳还能打死他。接着很没好气的把熬好的药递给他,说醒了就自个儿吃去!

血人哑着嗓子跟他说多谢,然后接过碗,但手抖得没法,撒了一多半出来。好在项予风眼疾手快,及时救了刚替血人换下来的衣物和被子,他叹一口气,这回语气比刚才软多了,说你手使不上力直说就是,搞得跟我欺负你似的。血人说我怕你烦我,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项予风想说是呢,你知道就好,抬眼看到血人那抖得不行的手,说的是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张嘴喝药。

血人伤好快三分,一边给熬药的项予风扇风一边问所以项予风当初为什么要救下自己。项予风想也没想,说因为我是个小侠,小侠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血人伤好快四分,问项予风为什么要拿走自己身上的那把剑,项予风说这是我治你的药钱。血人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东西,但这把剑不能给你。项予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说那我就偏要这把剑。但把剑在他出门去寻药的时候被挂在了很显眼的位置,等到晚上再回来,项予风发现那把剑好好的杵在原地,只是剑柄像是被人很有耐心地磨过,看不出上面那原本的虞字了。

血人伤好快五分,开始跟着项予风走,项予风走哪儿他走到哪儿。项予风起初有点儿不习惯,后面就体会到被当成老大跟着走的乐趣,说你这样好像我小时候隔壁家的那只小黄。血人听着这明显是给狗取的名字给按在自己身上也不生气,只问那它听话吗?项予风说不听话,它总喜欢咬我。血人说我不会咬你。

项予风问因为你是个人吗?血人说因为你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项予风忙哎哎两声,说我可不要你的命!

血人说可我只有一条命可以给你,旁的东西我再拿不出了,况且……他说况且,这世上还有比命更值钱的东西吗?

项予风说有啊,那可多得很呢。然后再按住血人的肩膀,说所以你的命要好好留着,别给我,也别给别的什么人。

血人伤好快七分,下地的地方不再拘泥屋子周边,他不再总是提着灯等项予风,已经能出去猎头熊回来了。项予风把治伤的那些药草告诉他,然后去寻了自己的马,说我在你身上耗的时间比给家人的时间还多,既然你现在已经快好了,我现在也可以走了。

血人说你救了我,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名字?项予风唔一声,想说我确实好奇,但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我们小侠都这样潇洒,你不说,那我就不问。

血人说我姓江,叫江……那个字在嘴里滚了一下,再抬起眼睛的时候他看着上了马的项予风,说是江虔,我叫江虔。

项予风嗯一声,想的是江虔这个名字跟他以前看的那个话本里把不论是软剑还是重剑总而言之是各种剑都使得好像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大侠倒是很像,嘴上说江虔,那我们就此别过。

江虔问道:“你要去哪儿?”

项予风说我要进京。

江虔说我可以带你去。

项予风笑,说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江虔说我也许是知道的。

项予风偏头说这马儿撑不起你的重量,你自去寻一匹,一盏茶的功夫没回来我就走了。

因为江虔生得实在很大只,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刀伤,替他上药的时候项予风总会不服气,想这人为什么有这样好的身材,而他却没有。不过项予风脾气很好,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哄好自己,他想但对方的身材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对方这样的身材若是碰上箭矢,怕不是会直接被戳成刺猬。

自己这样的身材才算好,打架的时候躲兵器快,逃起来也快。

这会儿他说让江虔去寻匹马,其实是存着自己快走的心思,因为他比江虔清楚自己到底是要去做什么——知道父母的死因是理由。其实此番进京,他根本就是奔着要一家团圆去的。

只是他这边儿刚准备催着马儿快些走,下一刻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项予风回头看,看见江虔骑马朝自己奔来。

项予风瞠目结舌:竟是真在这么短的功夫就寻来一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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