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我们仿家烧了外祖母传下来的东西。”
“你!”仿灏指着仿云筝,心里的那股气无法平静,只听仿云筝继续说道:“亦或者明日我们就去严家退回这些东西,毕竟外祖母所赐的东西,父亲不喜,既然这样,我们也该物归原主!”
仿灏咬牙切齿的看着仿云筝:“你是在威胁我?”
仿云筝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样子:“孩儿不敢,孩儿只是在说事实罢了。”
仿灏点头笑着,只是口气却十分可怕:“好好好!好一个事实,那那个侍女,不是你外祖母留给您的吧。”
仿云筝看着瑟瑟发抖的侍女,摇摇头:“并不是,她是受了我的威胁。”
仿灏有些啼笑皆非:“威胁,你有什么威胁她的?”
仿云筝冷着一张脸看着仿灏:“她的生命!她的……”
“放肆!”仿灏顺手将身旁桌上的杯子直接打过去,这次杯子没有这么简单只在仿云筝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了,而是直接打在额头的左侧,血直接从左边的头上流了下来,仿灏看着仿云筝的头也惊了一下,抽了抽嘴角。
这次的确是仿云筝的不对,为了保这个丫头,仿云筝可谓是说了个弥天大谎,要知道,奴婢也有两种一种是人贩子手中买的家奴,而另一种则是自由的签工奴婢,对于家奴是有打杀权。
但是对于签工奴婢,主子却没有杀人的权力,就算是犯了错,也要交给京畿府就行了,而仿府少见的签工奴婢,那个小婢女就是一个,这也是西院唯一的一个,是因为这个小婢女对严氏有恩才进来帮工的,可是仿云筝却用生命威胁人家,而且还是没犯什么错的情况下。
这是明摆着的为了不让仿灏将这个女孩子赶出去的挑衅,仿灏突然有些头疼了,这不仅是仿云筝残不残暴的问题了,要是传出去,仿家不要再想在京城圈立足了。
然而,事情总不会这么快结束,就在仿灏一怒之下拿杯子打仿云筝的时候,严氏正走进来,一进门就看着杯子向仿云筝飞去,紧接着仿云筝脸上就流下了血。
严氏心疼的扑过去,看着仿云筝额角的血,回头怒视仿灏:“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筝儿的病还没好,你就让她再受伤,好不容易伤好了,你又来,你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仿灏看着爱妻这个样子,有苦说不出,仿词看着这么混乱的样子,忙出门去叫太医前来诊治,仿云筝看着严氏来了,感觉十分委屈的哭了出来:“娘亲,我疼,我疼!”
听着仿云筝的“我疼”,严氏心里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挖了一样,眼泪不自主的就流了下来,抱着仿云筝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仿云筝头上的血,仿云筝则感觉越来越晕,叫疼的声音也越来越弱,这下阁楼里的人那还管得了什么责罚的事,全部乱成了一团。
仿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先不说有没有指挥这些人吧,就是指挥也没了心情,自己的二女儿虽然不得自己喜爱,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听着孩子越来越弱的声音,仿灏心里也悬着。
这时,仿词拉着太医冲了进来,看着严氏抱着仿云筝流泪的样子,仿词的心也揪成了一团,但还是理智的劝道:“母亲,让妹妹去躺着吧,现在也不是办法,让太医看看吧。”
严氏看着太医,在看着自己已经昏迷的女儿,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好好好!仲明,快,把你妹妹抱到床上去。”
仿词也没管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话,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担心妹妹的兄控,连忙抱起仿云筝就走,轻轻的将仿云筝放在床上,才把被子放在仿云筝身上就被严氏拉开:“李伯伯,快帮我儿看看,快帮我儿看看!”
可怜的快到花甲年纪的李太医被严氏大力的拉过来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被催促着诊治,要不是很熟看着严氏长大的情况下,李太医都很想说我不治了!
有些生气的拿出丝帕放在仿云筝手腕上,手指搭了上去,闭着眼感受脉象,一直皱着眉到诊脉结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仿灏咬牙切齿:“我说你们这群娃娃,这的要逼死自己的娃娃啊,她的病才好了些就这样折腾,嫌不嫌累。”
严氏看着李太医这么教训自己的丈夫,有些跳脚的问:“李伯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筝儿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李太医瞥了严氏一眼:“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之前就听小刘说过吧,失忆失忆,现在好了吧,旧病复发,真是庆幸没有颅内出血,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李太医起身到一旁写了药方交给严氏,有些气愤:“上次我不在,小刘这孩子来看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严氏连忙把东西交给吴嬷嬷,然后听到李太医的话楞了一下,摇头:“没有,刘太医只说筝儿失忆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李太医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敢跟你说,你这个娃娃,怕是以后难以有孕了。”
“什么?”严氏踉跄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筝儿她,以后生育,以后生育……”
仿灏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爱妻,因为仿灏自己就有点懵,二女儿她……
李太医看着仿家人的样子,不爽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幅样子干嘛!真当老朽是混饭吃的?要是她能够好好养,还是可以的,真的是,只不过,她可能会再次失忆了,你们要做好准备,还有,不要再让她着凉,知道吗?这次还好只是小小着凉,再着一次凉,你们就真的不要想这个娃娃给你们生外孙了。”
严氏有些气闷,但是李太医也是自己的长辈,不能打,有些生气的说道:“知道了,李伯伯,你真是的,筝儿都这样了,你还要逗我。”
李太医有些生气:“真是个白眼狼,有本事对你夫君气去,又不是我打的她。罚的她的跪,孩子病没好跪什么跪啊!”
仿灏脸有些红了,但是李太医的确说的对,自己也不敢反驳。说起这位李太医,那可是所有京城士族孩子的噩梦,就连圣上都着了道,装病的只要是一请这位李太医去,绝对会被喂黄连。
这京城中每个孩子都有些大病小病的,所以李太医诊治的次数多少也成为当时的孩子攀比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要素,现在那批孩子长大成人,都为人父母了,但是一遇到李太医,都是恭恭敬敬的,谁叫李太医看谁不爽的开头词就是:“当年你生病巴拉巴拉……”
李太医可谓是掌握了京城现在所有士族当年的孩子,现在的成家立业父母亲的黑历史!
仿灏当年可是李太医的常客,不是体弱,而是身体好精力旺盛,什么都想去凑个热闹,今天打人明天拆房,经常身上带伤,所以和李太医那是一个医患交流极深,黑历史极多。
而且现在屋里不仅有自己的妻儿,还有一大波仆人,李太医通常说话不看场合,所以,仿灏除了安静如鸡的听教训,根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