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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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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高中后,时间就如同开了加速器一般,这是卜尔尔上了高中后最大的感触。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月考就要来了,不知不觉中卜尔尔给周过的承诺就要兑现了。

下课,周过轻声走到卜尔尔的课桌前,轻轻地敲了敲:“明天月考,别忘记了。”

卜尔尔低头忙着手头上的事,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忘的。”

周过:“那就好,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卜尔尔心想:“这人情欠的,恨不得一天提醒我八百遍。”

很快,月考结束了,成绩出来了,卜尔尔依旧是第一名,一点悬念都没有。

下节课,大家就要根据这次月考的排名选位置了,现在,教室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廖小凡:“卜尔尔,你这次又是第一名,能不能教教我,我也不说非要当这第一名,就是别再当这倒数第一了。”

周过:“教什么教,你上课少睡点觉不就行了。“

廖小凡:“你好意思说我,上次不知道是谁在陈老师的课上呼呼大睡还打起了呼噜,那叫一个震耳欲聋啊,最后还被陈老师罚写了两千字的检讨。”

周过:“廖小凡,你少说点话也不会影响你吃饭。”

廖小凡:“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廖小凡接着说道:“对了尔尔,你这次考第一名,那岂不是有优先选择同桌的权利,你想好你同桌的人选了吗?”

陈瞳:“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了,我跟尔尔关系这么好,我当然是作为她同桌的不二人选。”

周过:“小卷毛,虽然我也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要很抱歉地告诉你,她卜尔尔这次的同桌,是我。”

陈瞳显然是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趋向,十分不屑地说道:“你?她的同桌?”

周过:“yes。”

陈瞳:“你没事吧?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周过:“卜尔尔,你自己告诉她,我到底有没有在做梦。”

卜尔尔慢慢吞吞地说道:“那个,曈曈,他这次没做梦。”

陈瞳大声喊道:“什么!”声音大到吸引来全班同学的目光。

卜尔尔:“曈曈你别生气,这是我一个月前就答应过他的了,我得说话算数。”

“什么!一个月前!”陈瞳说话声音更大了。

卜尔尔赶紧凑上前去:“瞳瞳,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不听!我不听!”高音量持续输出。

周过:“一个月前她差点被车撞了,我正好路过救了她,她为了还我这个人情所以才答应我这个条件的。”

陈瞳听完周过的这段话,这才冷静下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卜尔尔淡淡地回了声:“嗯。”心想:“对不起瞳瞳,我真的不想骗你,可我…”

陈瞳拉起卜尔尔的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那人开车怎么这么不长眼!有没有撞到你?你有没有受伤?”

卜尔尔:“没,没有。”

周过:“都说了,还好本少爷我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陈瞳:“你就吹吧你。”

卜尔尔:“瞳瞳,真的对不起,我…”

陈瞳:“好了,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只好就勉为其难地把你的同桌之位暂时让给他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下一次换座位,我陈瞳,一定一定要是你卜尔尔同桌的第一人选。”

卜尔尔:“好,没问题!”

陈瞳:“说到做到,拉钩为证!”

卜尔尔就像哄小朋友一样:“说到做到,拉钩为证。”

周过:“等等,卜尔尔,你不公平!”

卜尔尔:“我怎么不公平了?”

陈瞳:“就是,你都占了这一次了,怎么?还想跟我抢下一次?”

周过:“不是,她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你轻而易举地答应了,我当时费了多少口舌才让你勉强答应的,你说公不公平!”

陈瞳:“周过,我劝你还是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是谁我是谁,我们俩有什么可比性吗?要不是你突然插上这么一脚,尔尔又不是欠你人情不还的人,不然她的同桌还能轮得到你?”

卜尔尔:“就是!好好照照镜子去!”

周过:“你!你们!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好男不跟恶女斗!”

陈瞳:“你说谁恶女!”

周过:“说的就是你!反正换一次位置管一学期,这一学期我都是卜尔尔的同桌,你啊,你就等下学期吧!”

陈瞳:“周过,你王八蛋!”

周过:“你!廖小凡,你干嘛呢!站在旁边都不知道帮帮兄弟我!”

廖小凡:“我觉得瞳瞳说的挺对的啊。”

陈瞳:“看到没,你兄弟都站我这边。”

周过冲着廖小凡,一个白眼翻上天:“见色忘友!”

廖小凡阴阳怪气地回道:“彼此彼此!”

“上课了上课了!”

卜尔尔:“走了,上课了,两位见色忘友的少爷。”

周过撞了廖小凡一下:“说你呢!”

廖小凡又撞了回去:“说你呢!”

陈瞳:“别争了别争了,说你们俩呢。”

卜尔尔:“这节课换位置。”

周过狠拽着廖小凡:“快走快走。”

廖小凡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说你不是见色忘友!”

众人所期待的换位置正式开始!

陈琴老师:“第一个,卜尔尔。”

卜尔尔选了第二排左边靠窗的位置,理由很简单,第一不想坐第一排,第二靠窗风景好,而周过自然是跟着她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卜尔尔把周过的名字填在自己的旁边时,竟然由生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明明没做亏心事,却感觉比做了亏心事还让自己感到不自在。

卜尔尔在讲台上面选座位的时候,周过就坐在下面这么眼巴巴地望着,感觉下一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卜尔尔刚一抬头就直接跟他来了个眼神的对视,也不知道为什么卜尔尔一下就脸红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赶忙低下头,匆匆走下了台。

卜尔尔坐到位置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想:“卜尔尔,淡定淡定!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又是脸红又是心跳加速的,淡定!“

陈琴老师:“下一个,卜不凡。”

卜尔尔怎么也不会想到卜不凡选了她后面的位置。

陈琴老师:“等等,你不选同桌吗?”

卜不凡淡淡回答道:“不选。”

陈琴老师:“好吧,那下一个,孟佳雪。”

卜不凡不选同桌,正好如了孟佳雪的意。虽然她是第三名,但卜不凡是第二名,前三名有优先选择同桌的权利,成绩出来后的这几天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卜不凡选别人做同桌,刚一听到他说不选,自己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走上讲台的那几步感觉都是跳着上去的。

半节课过后…

陈琴老师:“好,座位大家都已经选好了,剩下半节课就留给大家把这个座位换好,开始吧。”

周过等待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拎起书包就往卜尔尔那里奔。

周过:“你好啊,同桌。”

卜尔尔手上正在整理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不知为何地砰砰直跳,回了句:“你好你好。”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卜尔尔砰砰直跳的心变得平静下来,这个人就是卜不凡,也是她卜尔尔的后桌。

卜尔尔回头望了卜不凡一眼,心想,“这人有病吧!”

卜不凡发现了卜尔尔的目光,说了句:“看什么看。”

卜尔尔没搭理他,小声说了句:“有病。”

周过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小心翼翼问道:“你俩,很熟吗?”

卜尔尔:“熟个狗屎屁!”

周过:“啊?”

卜尔尔:“收拾你的东西,少说话!”

周过:“哦。”

“你好,卜不凡。”在别人看来,这也许只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五个字,可一旦它从孟佳雪的口中说出,那就完全不一般了,因为它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十分的矫揉造作,就这短短五个字差点没让周过当场吐出来。

周过心想,“这是何方妖孽,怎么能这么恶心!”

就连卜不凡这个女生们眼里的冷面杀手都有些经受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这人谁啊?一整个蛇精病嘛。”

孟佳雪不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觉得这样很可爱,可以吸引卜不凡的目光,于是,她开始持续输出:“你怎么不理人家?人家可是你的新同桌…”

卜不凡生平第一次,不,第二次对一个女生攥紧了拳头(第一次是卜尔尔),“你能不能闭嘴。”

孟佳雪:“啊?”

前面的卜尔尔和周过都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卜不凡:“我说,你!能不能闭嘴!我要吐了!”

孟佳雪整张脸都绿了,又臭又绿的,回了个哦。

廖小凡:“你好啊,同桌!”

陈瞳看着他,感觉骂人的话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了,“我。”硬生生被她给憋回去了。

陈瞳:“怎么会是你!”

廖小凡:“我倒数第一,你倒数第三,周过倒数第二被卜尔尔给选走了,可不就剩咱们俩了。”

陈瞳心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晚自习,卜不凡从后面给卜尔尔递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别走,有事找你。”

卜尔尔把纸条揉了又揉,紧紧攥在手心,心想,“你让我别走就别走,你谁啊你,你算老几啊,有病!”

周过奋笔抄歌词的过程中不小心瞥见了这一幕,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卜尔尔:“我没生气。”

周过:“还没生气,你那攥紧的拳头感觉下一秒就要朝着我的脸来上一拳。”

卜尔尔:“写你的作业,少说话。”

“哦。”却在心想着,“肯定有问题!”

刚一放学,卜尔尔赶忙推开周过,冲出座位,去后面拉起陈瞳就要往外走。

陈瞳:“尔尔,你怎么了?平时放学没见你这么积极啊。”

卜尔尔:“我尿急!着急回家上厕所!”

陈瞳:“啊?学校不能上吗?”

卜尔尔:“不能!”

卜不凡看着她,心想:“卜尔尔,你给我等着!”

到校门口后,卜尔尔匆匆和陈瞳他们分别后,就一个劲地往公交站赶。

周过:“你们有没有觉得,她今天很不对劲。”

陈瞳和廖小凡一同点头道:“嗯。”

陈瞳:“何止是很不对劲,很很不对劲。”

廖小凡望着周过:“她今天竟然比你还着急放学,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传染给她的。”

陈瞳:“着急放学还能传染?”

廖小凡:“这你就不懂了,懒,是会传染的。”

周过:“滚蛋!”

周过:“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廖小凡:“你家不在这边吗!”

周过:“我乐意走这边,管得着吗你!”

廖小凡:“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瞳:“喂,他干嘛去?”

廖小凡:“他也尿急,找地方上厕所去了。”

陈瞳:“学校有厕所不上,这都什么癖好!”

廖小凡:“行了,别管他们了,走吧,送你到公交站。”

陈瞳:“就你这车,我坐哪啊?”

廖小凡:“前面啊,前面多宽敞!”

陈瞳:“算了吧,你别再把我给摔了。”

廖小凡:“怎么会,我摔了我我都不会摔了你的。”

陈瞳:“有空听你在这吹牛,我早走到公交站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廖小凡:“不是瞳瞳你等等我,我也往这边走。”

卜尔尔这边,她本来站在那里等公交车,卜不凡骑着个自行车突然出现,吓卜尔尔一大跳。

卜尔尔:“你干嘛!”

卜不凡:“不干嘛,钥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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