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若回家后暂时被剥夺了回自己二楼卧室的权利,哥哥弟弟以他的腿不适合在这时候爬上爬下为由,早在他还没出院就让瑶湘收拾好了一楼的一间客房,小是比他原来的卧室小了点,但是床铺枕单都是北海若平时用惯了的,刚回家那天北海若说他们太大惊小怪,要回自己的卧室,硬是让北颀半劝半逼的没上去二楼,北海若佯装嗔怒“我换床换褥睡不到觉的”,北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告诉他你先休息休息。直到大哥和海夕一会水果一个小点心的快把他门槛都踏破了,他对他大哥摆出一副我都听你们的样子说了句,我真的有点困了,你们送完没?
北海若躺在床上还真的没觉着有什么不同,他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让瑶湘叔给自己二楼的床都搬下来了,想着明天要上楼看看,他其实没有那么大困意,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医院虽然也很安静,环境也是医院病房里的最高便准了,但是回家还是不一样。北海若有点想妈妈,其实从母亲的离开起,他都没有好好的表达过自己的情绪,很多人爱他,舅舅家,父亲家的每个人都和他说节哀,坚强。那他就真的在节制哀思,十分坚强。
他从小的性格并不乖顺可爱,他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和行为,缺少父亲的童年可能是他懂事很早的原因,海若非常听母亲的话,过早的给自己一身的锋芒掩盖在乖顺优秀的外表下,母亲要他习字他便铁砚磨穿的练习,母亲发现他在艺术上的天赋,便一早规划他学艺绘画的道路,北海若对绘画的热爱很复杂,他知他画的不赖,当他完成自己满意的作品的时候也欣喜兴奋,但是他没有那份狂热和悸动,有时候他也觉着自己矫情,干嘛要去细枝末节的刨根问底,这份天赋是母亲希望他好好珍惜的,这便够了吧,反倒是他有时候很羡慕白楚一,他开始在绘画上有一定的水平和理解的那几年,正是白楚一对他从敌意慢慢过度的几年里,最初白楚一出于那些酸酸的妒症所致,非要他爸给他找来教海若的同一个老师也教他画。白楚一从小就没长性,家里没人能想到从小在一个地方稳当不过三分钟的小少爷,却一学就跟着老师两个寒来暑往,他爸找了老师严肃正式的沟通了白楚一的绘画天赋。得到的回复是,白府上的小少爷绘画上的天资并不如大少爷好,但是两年里进步飞快,而且白楚一的性格也在这两年的习画上有了很多改变。老师当着白家家长的面,客观有耿直的说,可能白楚一有上品佳作品很难,但是小少爷对于绘画的热爱却不比大少爷少一分。白家家长很意外这个评价,实话说他没有那么关注白楚一真的有多少绘画天赋,但是老师的肯定,让这个当爹第一次觉着自己的儿子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