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
“好。”
张山溢点了点头,从后门出去了。
他出去后,白青鹤虚坐了一会,推开大门去往藏书阁,这几日未处理的消息太多,她得去处理。
第二日清晨,因为要去渭城岑氏,赶路的急,甘玉堂起得比往日都早一些,收拾好一切,准备去往山门与白残月汇合,一起去往渭城岑氏,刚迈过门槛就被挂在门口风铃的紫蓝色绳的勾住发冠。
瞧那紫蓝色绳也不知是挂了很久,绳索都褪了色。
奇怪的是,任凭微风怎么摆动风铃,它都不带一声响声,像是坏了一般。
甘玉堂将风铃从发冠上取下,见到风铃,他的神色悄无声息的柔和了一些,他的声音透过风铃,像是在细细交待行程自言自语道:“舍不得我吗?今日要去渭城岑氏,过两日回来,很快。”
他将风铃重新挂在门口,做完一切后,拿上惊鸿便要朝青庐山大门前去。
刚迈开一步,“啪”的一声,风铃落在他的头上,凭着绳勾在玉冠上才没掉在地上。
“唉”
也不知是谁在叹气。
风铃跟通了人性一般,铁定的勾着他。
甘玉堂将风铃取了下来放于怀中。
算了,还是带上吧,自己心里还踏实一点。
等到了青庐山大门口,人已经齐的差不多了,白青鹤没来,只有一位跟她关系不错的年长的族叔来了,族叔细细叮嘱交待了一番。
“玉堂,多加小心,你第一次独自出门参与宴席,谨记少说话,如若有人找茬,不必忍让。”族叔不放心的再三叮嘱。
他将一个香囊放在甘玉堂手里不放心的嘱咐道:“这是你族婶连夜给你绣的平安囊,我本不让她绣的,一个男人带什么平安囊,但你族婶说别人家的小辈第一次独自参与任务,当娘婶的都会绣一个,你第一次历练她当时不在,这次说什么都要给你绣上,也算是图个心安。”
族叔说话时,眼角都是温和的笑,想起自己的发妻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甘玉堂望着族叔,这位是宗门里面的老好人,也是唯一对他和姐姐好的长辈,那位族婶他还记得,还记得年少时,个子串的快,衣服时不时破,族婶经常找借口喊他过去吃饭,其实,就是帮他修补衣物。
甘玉堂握着香囊道:“谢谢族叔,族婶。”
“这没什么,都是一家人。”族叔笑呵呵道。
一家人,甘玉堂突然想起自己生父的那一口子,只觉得心寒,一个跟自己隔三服的族叔都对自己如此之好,生父却恨不得喝自己血,吃自己肉。
见时候不早,族叔又跟其余子弟说了几句保平安的话,随后目送甘玉堂一行人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