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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狂沙怒海覆铁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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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如愿以偿,项海笑颜如花,韦小宝,抚上他肩背,安慰着这个,靠在自己怀中的孩子,温言道:“好了,这里可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嗯。”项海,接过韦小宝,从石壁上取来的火把,颤颤巍巍,带他跟双儿,踏着遍地的死尸,小心地,摸索前进。

韦小宝,见他心中恐惧,便一路不停,跟他低声说话。二人,叙了年纪,原来项海,今年十三岁,比韦小宝,小了整整一轮,也是属猴。

“怎么,怎么会这样?!”走了一盏茶时分,项海望着身前,四五丈外的一座石门,目瞪口呆。

双儿和韦小宝,悄悄走上前去,可不论他们如何推转,用尽气力,这石门,却始终不动如山。

“算了,去看看其它出口吧。”韦小宝这样想着,拉上双儿和项海,快步离去。一路,不见人迹,总算,是让三人,那悬在喉咙的戒备,稍稍放下。可历尽周折,将整个迷宫转了个遍,才发现所有出口,都已像先前,韦小宝,曾找到过的出口那样,铁门之后,已被石门封死。

“小宝。”双儿有些绝望地,看向了他,沉默不语。

“哥,怎么办啊?”项海,见他们走投无路,急得眼中泪盈。

韦小宝点了点头,向双儿,以示安慰,扶着项海肩膀问道:“别哭,小海,你进来过那么多次,都去过什么地方?每次,又是怎么脱身的?你好好想一想,说不定想起什么,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项海皱了皱眉,歪过头来,“我一直,是从密道进来的,每一次,都只往前走一段,下一次,再多走一段,大概就是这样,每次进来之前,他们的头头,好像,是叫桑结吧,都会告诉我,哪儿可能有机关,怎么躲开,他很小心,可是,我每次进来,最多,也只是听见房里,呼呼大睡的声音,偶尔,瞥见几个走动的人影,前前后后,我也记不清,到底进来过多少次,可一次机关,都没碰见,刚才,我们到过的有些地方,我之前也没去过,密道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道门,出口,被挡在后面了。”

韦小宝,想起陈天,曾令门下众人,昼伏夜出,又听项海所述,顿觉桑结,实在狡猾。知他,定是从方思峒那里,得知了圣龙门的作息,而密道,又不为旁人所知,这样,白天从密道偷入,确是稳妥许多。圣龙门,只道外门一闭,这里,便坚如铁狱,固若金汤,却不料,原来家贼难防。二来,就算项海,被人发现抓住,也跟他桑结无关,无需费心去救,更不怕他服了毒药,会一去不回,这样想来,如今的桑结,已再不是当年,那个被自己骗得,失去了一只手的蠢材大喇嘛。

不知不觉,三人,已回至密道跟前,“圣龙坛这么大,小海,也只不过,是去过其中,大概一半的地方,这儿的路,真是四通八达,可所有房间,无论布置,还是铺位,怎么都怪怪的啊?”韦小宝思索着,定了主意,其它出口的石门,与密道这里,如出一辙,与其,再走尽错路回寻,不如想想办法,将这道石门打开。

他将火把擎过,细细端详起来,“小宝,这石门,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根本无处用力,我想这门,应该是靠机关开启的。”

“嘘……”韦小宝食指一竖,附耳朝门上贴去,低声道:“我刚才好像听见里面,有兵器敲击的声音。”

双儿闻言,亦近耳听来,却只觉这里,静得落针可闻,“小宝,你不会听错了吧?”

韦小宝苦笑一下,不再多说,举着火把,向四周望过,就在他手臂,向石壁拂过的一刹,借着手中,与四处昏黄的火光,双儿似乎,已有所发现,“可能是那里。”

韦小宝,顺着双儿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隐约见到,几丈开外的穹顶上,坠满了一颗颗,状若水滴的凸起,“你说机关,可能在那儿?”

“嗯,石门附近,几丈之内,都空空如也,我看机关,应该就在那里。”

“可这……这要怎么打开呀?”韦小宝仰头,见这百余石珠,好像,皆一模一样,立时,犯起了难。

“是白龙使吗?!”一个声音,自门内飘来,伴随着金铁,与石门的碰击之声,细细传出。

“图宇?!”辨得声音主人,韦小宝,想及他已和陈天反目,说自己,要向洪教主效忠,又懂得破解机关,便趴在门上,高声应道:“图大哥,是我!你们没事吧?!”

“白龙使!”图宇和吕舟急运内力,隔着石门,将二人,和舵下众兄弟的遭遇讲出。原来当时,堂内乱作一团,他们二人,率领舵下死士,拼命搏杀,与桑结一众,左右夹攻。陈天不敌,率部遁走,两人乘胜追击之间,却不想,中了佯败诱敌之计,被陈天引到此处,以机关相囚。图宇,虽懂机关巧石,但身处石门异侧,亦无计可施,这里无水无粮,若无人搭救,他们三十余人,定会被活活困死。

韦小宝,和双儿悄言商议几许,知密道就在门后,若不得图宇指点,打开机关,他们三人,亦势难脱身,于是,双儿运起内力,向门内喊出话去,请图宇,指点开启机关之法。

闻听图宇,说机关就在石珠之上,韦小宝,顿感为难,“这里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啊?”

“我试试。”说着,双儿将内力,运至手足掌心,牢牢吸着石壁,向上攀去。这招“瀚海乘云”,固然精妙,可对体力的消耗,却是极大,双儿几次尝试,皆支持不住,跌落下来,幸好下面,有小宝为她护法,才不至受伤。

双儿无奈,满含歉意地摇了摇头,“小宝,对不起!”

此言稍毕,两眼一瞥之间,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要是我,能在那条石棱上借力就好了。”

韦小宝侧首望出,回道:“好,我送你上去。”说着,即将双儿抱起,让她运轻功,踩过自己肩头,飘至石棱,再借力一跃,使开“瀚海乘云”,贴上了石壁,如此,距那穹顶,便仅余二丈许。

“小心啊!”

双儿不答,兀自向上攀去,几经挫败,才终于,将机关打开。

石门,缓缓升上,项海手舞足蹈,而图宇,和吕舟二人,抢身奔出。

“白龙使,今天多亏有你,让我们看清,陈天这恶贼的真面目!更不计前嫌,救我们于水火,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以下犯上,请白龙使恕罪!”图宇躬身下拜,向韦小宝赔罪,而身在一旁的吕舟,和身后众人,虽不言语,却也和图宇一般,跪下身来。

“这帮家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韦小宝,对圣龙门这帮人,并无多少好感,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还未脱离险境,还是当以相安无事为上。

见韦小宝凝眉不语,众人皆不敢起身,图宇又道:“白龙使,千错万错,都是我图宇一人!当日在酒馆儿里,我舵下兄弟,擅自动手,是我管教无方。之后,‘龙魂散’,是我命人下的,也是我,以‘六骏腿’伤你,把你抓来,禁锢在笼子里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白龙使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吧!请白龙使,不要为难我这些兄弟!图宇,这就向你谢罪!!”说罢,当即伸出右掌,奋力一回,竟要自击。

“诶!”韦小宝忙让双儿,将他拉住,见图宇,虽蛮横刚烈,对手下兄弟,却这般仗义,当真是条汉子!几分敬重,自心底油然而生。又想到自己妻儿,依下落不明,将他们带在身边,无论对方,究竟是何来路,周旋起来,也多了几分底气。于是,他在脸上,铺满笑容,将图宇扶起了身,“图大哥这样说,实在太见外了!之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弟,也多有得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嘛,我看这件事,我们以后,不要再提了。”

“多谢白龙使宽宏!!”图宇抱拳谢道。

见众人站起,项海有些胆怯,直往后躲去,韦小宝回身,将他搂过,又笑颜拱起手来,“各位大哥,这位,是我的义弟,之前多有误会,我们兄弟俩,在这儿,给诸位赔不是了,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图,吕二人颔首之余,不禁相觑一眼,皆感这两人,年纪相差甚多,竟义结金兰,实不可思议。

项海道:“哥,密道就在后面,我们走吧。”

韦小宝几步迈上,望了望后面的路,举头之间,豁然开朗。原来陈天启动的机关,是由两道石门而成,刚好将图宇他们,和密道隔开,是以,莫说密道不为人知,便是方思峒,将密道所在昭告天下,图宇一众,也决计无可由此,逃出生天。

“密道?!太好了!这样一来,不用费力,去破解其它机关了!”图宇,听项海提到此路其后,设有密道,不禁喜形于色,便即率众调头,紧随韦小宝三人而行。

脚步方出,坛内,突发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块块巨石,自穹顶接连砸落,宛似天神震怒,降罚人间,脚下滚滚流沙,从四面八方,訇然涌入,如怒潮万丈,咆哮而来,颇具地动山摇,石破天惊之势。坛内沙尘顿起,腾出道道黄烟,两尺之外,已不可见物。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埋的!快从密道出去!”韦小宝搂着双儿和项海大喊道。

凭着记忆,项海只用片刻,就找到了入口,然密道,虽已被掘大,却仍显逼仄不堪,仅容一人通行,项海拉过韦小宝,语出急切:“哥,你先走!”

“这前面我又不熟,你带路吧!”不等项海回应,韦小宝已然一把,将他推在身前,拉上双儿,又扯着脖子喊道:“后面的走快点!!”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才在最后一刻,钻出了地表,回首望去,身后,唯见狂沙喷涌,将一切吞没。

九死一生,总算有惊无险,韦小宝摊开双腿,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举头,望着即往西沉的骄阳,勾出几分笑意。他转过头面,看看项海,暗自庆幸,“想不到小海,身手还挺灵活的,要不是他,记得方思峒留下的这条密道,老子今天,恐怕真要见阎王爷了。”

“妈的!两道石门之间,竟然还有‘恨轻儿’!我们刚才一离开,重量突然变小,机关连着的巨石,就像秤砣一样,砸到下面,触发了‘怒沙鼎石’机关。陈天真够狠的!!”图宇越想越气,将手中钢刀,狠狠插在地上,怒骂不止。

些许休整之后,韦小宝,见大家,无不灰头土脸,满身是汗,说不出的狼狈,起身,向图宇,和吕舟走去,“两位大哥,大家死里逃生,都很累了,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们,还是先找地方休息休息吧。”

“这里离淮安不远,我们就去那儿吧。”吕舟接过话来,提议道。

众人定了主意,韦小宝,一边带队,向淮安城开进,一边和图宇,吕舟等人,天南海北地胡吹烂扯,也正借此良机,他才得知,这座所谓的新坛,其实早已存在,原先,是一座古墓,只是不知何时,为何人所建?圣龙门,逃离徐州之后,便鸠占鹊巢,将它改为了据点。只不过,图宇全料不到,陈天,竟会启动自毁机关,誓要将他们,置于死地。而圣龙门,自陈天之下,共分九舵,掐指一算,图伦为首的乾龙舵,和陶艋为首的烛龙舵,已在嵩山覆灭,飞龙舵舵主徐明,被桑结杀死,其余舵下兄弟,在乱斗之中,已无人生还。图宇和吕舟,正率坤龙,渊龙舵余下弟兄,跟自己同行。云龙与仙龙两舵,恐怕还跟在陈天身边,而蛟龙舵,与舵主秦磊,还有玉龙舵,跟舵主马庭,仍不知身在何方?

入夜,静空明月高悬,屋内烛影闪动,客房里,双儿被韦小宝压在身下,忽然两行泪水,簌簌而落。

“双儿,干什么哭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韦小宝急忙问道,眼中,饱含柔情。

双儿抬手,拭了拭早已模糊的双眼,摇着泣道:“小宝,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伤!!”望到小宝身上,那一条条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痕,双儿语不成声,眉目凄楚,热泪,倏奔淌而下。

“不哭,不哭!”韦小宝,看双儿这样自责,忙安慰道:“都过去了,别哭,别哭嘛,再哭,都不漂亮了。”说罢,轻轻,吻上了双儿,那如桃花一般,清丽的两瓣红唇。

“对了,我们在嵩山分开以后,你是怎么得救的?”韦小宝侧过身子,将话题扯开,目光,尽是怜爱,思念之情。

双儿用手指,轻轻拂了下脸,咽下泪意,“那天,我落下山崖之后,撞断了一颗大树的枝桠,掉进了河里,就这么,被冲到了下游,幸好,我紧紧,抱住了河中,漂浮的枯木,才没被淹死。可没过多久,我就昏了过去,在三缘观醒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我摔伤了腿,走不了路,只好暂时住下,我拜托观里的道长,留意你的下落,可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到。我怕你,被神龙教的人抓住,伤好以后,就立刻,往嵩山,还有徐州的方向赶来,想不到刚走几天,就有了发现。虽然他们的联络暗号,和之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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