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又一个千手。”
月色之下少年的语气恶劣之中又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我反击。
“怎么？最近在我们哪个族人手底下吃亏了？”
我毫不客气的呛声。
虽然我平日是那种遇到争斗会特意避开的类型。
但不代表被人毫无缘由的攻击之后，我还能和和气气的和对方说话。
“哼”这话仿佛激怒了对面的人。
他毫不客气的又一发忍术打了上来。
刚一交上手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速度变快了！是这段时间有了什么进步吗？！！
但这进步的速度也太快了！！
是血轮眼的原因吗？
是的，刚见面我就发现了对面这个少年已经觉醒了血轮眼。
但平日里和我战斗的宇智波拥有血轮眼的不计其数，我并不觉得开个写轮眼能有什么质的变化。
在你来我往的攻击之中，我还能抽空想他实力进步这么快的原因。
但很快连片刻的思考功夫也没有。
“和我战斗还敢分心。”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抬手起势查克拉在他手中汇聚。
咆哮的火龙瞬间淹没了整个河岸。
周围的植被在火龙靠近的瞬间变化作烟尘。
河面较之之前明显要低了不少。
大量的水汽还未来的及凝结便瞬间蒸发。
千钧一发之际，用土盾挡住的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刻凛冽的刀锋便自上而下的划破了整个土遁。
我将刀剑挡在面前，堪堪接住了这一剑。
在和他那双眼睛对视的那一刻，我便知晓了原因。
是时机。
他本身实力足够优秀，在开启血轮眼之后对时机的把握几乎达到毫厘之间。
并非全权依靠血轮眼所带来的益处。而是他本身已经达到了那种程度，即使他没开眼，在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之后，他早晚也会凭借自己本身达到这种程度。
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早就知道在乱世会长出不同凡响的种子。
亲眼见证他的进步，还是有些……
感慨啊……
只是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我发起攻击？
虽然不敢说十分了解他，但宇智波斑我和他还是交过几次手的。
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悄然离开，我绝对不会发现。
顶多会察觉不对劲，出于警惕赶快回到家族。
但他并没有，他选择正面硬刚。
这么想来来第一次的攻击确实是朝着要命来的。
但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更像是发泄。
发泄什么呢？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无缘无故迁怒的人。
如果有原因的话，那一切就好说了。
两族之间最近若说有什么大事，有什么事是千手柱间和对面族长的孩子相交最大的。
千手柱间前段时间和一个宇智波家族的人交流过，并且奉对方为天启。
能够得到柱间认可的，实力能够相匹配的。
至少势均力敌。否则柱间最多只会把对方当成普通朋友来处，倒也不是说他有什么强者的尊严和什么规则。
只是如果本身太弱小根本够不到和平，贸然将想要世界和平这种普通人一听就会笑掉大牙的话，说出去一定会被当成大话，不被理解。
能够理解这番话的人，至少他的心性一定是很高的。
能够忍住朋友的胡言乱语。
那么会是他吗？
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实力，相似的梦想，让他们两个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所以你现在是因为和千手柱间决裂不痛快，所以要找千手的麻烦。”
“两边本来就是世仇我想找千手的麻烦，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宇智波斑沉声说，手里的动作不见分毫减弱。
对了
我心中的疑惑一下只得到了答案。
思路一下子清晰。
如果那个被千手柱间称之为天启的人不是宇智波斑的话，我现在就站着不动让对方砍。
一般人听到老对头说这话最先反应，难道不是他又要耍什么阴谋，而不会这么坦率的说出这句话。
而且他并没有否认他和千手柱间认识。
这句话细究出来竟然还有一些维护的意思。
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是千手跟千手柱间可没关系。
真是没想到千手柱间居然给我们找了这样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会是麻烦还是我们所期待的和平的基石之一。
“火遁凤仙火之术”
“水遁大瀑布之术。”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
我的查克拉产量固然庞大，但并没有精细的操控，在这番打斗中宇智波斑对查克拉的精准操控要远超于我。
这么算下来两人打的倒也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水火刚一接触就开始互相交融抵消。
你来我往
烟雾缭绕。
在白烟之中，我和宇智波斑依然没有停下。
“看样子你和千手柱间关系很好？”
“只不过是互相欺骗而已。”
“当！”
“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比较好。如果被他听到，他会很难过的。”
我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吗？对他们越重要的东西失去之后便越会难过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口不择言，伤人伤己。
“早就不重要了。”宇智波斑在听到我说柱间把他当做最重要的天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垂下眸：“早就不重要。”
只是，或许他没注意到他刚刚的那一招力量要比其他的一剑重的多。
“那你现在这么愤怒是因为什么呢？”我毫不在意，和他缠斗在一起。
挥剑斩向他的脖颈。
自觉遥远的理想，所认可的好友走向决裂的结局，如果真如他所说不存在意，那么现在的愤怒又来自于哪里呢？
宇智波斑不再说话，他的动作更加很像是将所有的情绪加之于动作之中。
微微侧身躲过一圈，再次翻滚躲开另一脚。
在某一刻我们的目光再次对上。
他的眼中，翻涌而上的情绪之中夹杂着另一种情绪。
我一字一句的质问。
“如果你真的认可他们说的话，那你的眼中为什么又带着悲伤？”
“你们决裂之后，他曾经一个人登上过山崖。他说你们曾一起在那里讨论过所期待的和平。”
“建成一座村子，把重要的保护起来，直到他们成长，直到他们有力量把握自己的命运，并愿意为下一代提供隐蔽。”
月光之下刀剑的冷光居然有着晃眼的威力。
宇智波班在有一瞬间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那些天真的鬼话就不要再说了。”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武器至上而下毫不留情。
“次啦！！”
刀剑碰撞划出尖锐刺耳的交锋声。
“铛”
我抬起手中的剑格挡。
“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实现！”
会开他的剑转身一剑刺向他的腹部。
“铛”
宇智波斑和我们不一样。
千手柱间从小和我们混在一起，关于和平的理念我们所有人都是认同的。并一直向着我们所认可的那个目标不断前进。
他不同，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直到十几岁他才堪堪遇到了千手柱间一个能和他聊得来，并且两人都有着同样的愿望。
但相互交谈，彼此之间讨论愿望的时间却又那么的短暂。
好友的决裂来的猝不及防。
在河边危险的警示。
双方家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断的对立
亲人的离去。
在他的能力尚未达到撼动世界之前，他不得不遵从这个时代的规则。
在榨干最后一点力气之后，我们两人双双躺在地上。
喘气声此起彼伏。
就这样在静默的气氛中等我们稍微恢复点力气。
我率先爬起来，看着他警惕望向来的目光，翻了个白眼。
这是很危险的，在他尚未成长之前将他揭露在这个世界。
但是……
“你想看它的雏形吗？”
“什么”
“和平”
那个少年在听到我说出的话之后，整个人陷入了呆滞，目光狐疑的看着我。
“你在说什么疯话？”
“来吗？还是说你怕了？”我歪头挑衅的看向他，就当是上次他借酒挑衅我的回礼。
宇智波班看样子也想起来了
他默默移开了目光，耳尖有些泛红。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当我带他来到承载着我们梦想的城市的时候，正是傍晚。
小孩子们在街边嬉闹。
有一个老人正拖着篮子，那里面是满寨子的蔬菜。
或许是年纪大了，看不太清路，他在拐角的时候没站稳摔倒了。
本来正在玩耍的小朋友看到这边有爷爷摔倒了，立马放下手中的玩具，噔噔噔跑过来帮助老爷爷捡起掉落在地的蔬菜。
周围的人也都在捡蔬菜，却并非是试图趁乱将蔬菜带走。
而是有序的把蔬菜返回去，这些人之中还有忍者。
宇智波斑有些不可置信，那些忍者的穿着打扮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比起在刀尖舔血的忍者来说，他们现在更加的平和。
有忍者在帮村民干活。村民对忍者的态度并非是躲避，而是热情的招待着。
这里给人的感觉是温情而积极向上的。
宇智波斑从未想过忍者居然可以和平民一起毫无芥蒂的生活着。
他所见到的平民大都是忍者，如狼，豺，虎豹躲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接触。
但在他面前确是实实在在的发生。
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围上来。
他们的目光中有好奇探究唯独没有恶意。
宇智波班一直沉默的站在千手雪身后，看着她熟练的安抚周围的村民，甚至还能顺手摸两个小孩的头。
在解决完村民们的麻烦之后，接着带宇智波斑往里面走。
“这里怎么样？”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只不过是些弱者，我轻易就可以解决。”
宇智波斑傲慢的说。
虽然他确实有些动摇，但并不想在面前这个女人面前露怯。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你解决不了。”
面前的女人说的那样笃定，仿佛见过那样的场景千百万次。
“事实上，你所谓的弱者才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存在。”
“哈？你终于疯了吗？”宇智波班有些不可置信，还有些恼怒。
“我说的是实话，相比于少数的贵族和忍者来说，那些毫无查克拉的普通人才是这个大陆上最多的存在。你当然要比他们强，但你能杀掉所有人吗？”
我毫不退让。
“如果想要创造和平值，取得某一群体的认同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要让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一方得到满意的答案。”
“而这是我的答案。”
宇智波斑沉默下来，他思虑良久，最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下”
“因为是你，千手柱间曾经和家族里很多人说过他的理念，但大多数人并不能理解。
你能理解他”
“至少证明你认同他的理念。你渴望和平。如果未来和平会将临，那这里一定是最初的起点，和平的雏形在这里诞生。”
我的眼里闪耀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