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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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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枕顿时间手足无措,想要把手抽回去,可谢御又握得紧。只能这样站在族亲面前,像不听劝偏要结发的傻小子。

谢御:“嗯。”

姜枕脑袋一懵:“?”

这不对吧,谢御最近都在“嗯”些什么??

如果抱花女子那件事情,是为了帮他开解,那么这件……姜枕不自在地瞥下视线,他终于重视起了谢御的情况,努力回想谢御在千山宫华所发生的改变、也没发生什么……无非是,当时在无边海涯,谢御入魇倒下后,那冰是不很尖锐来着……

姜枕有了一个猜测,谢御莫不是把脑子——

女修:“哦,这样。”

她侧了下视线,问姜枕:“你是自愿的吗?”

察觉到手被握得更紧,姜枕有点吃痛地回神:“啊,我?”

女修弯了一下眼睛:“看起来太傻,这都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成亲呢?”

姜枕:“……”

阿姐你不要这么说啊!若是等谢御神魂归位,你们二人在上仙府邸见面,岂不是四目相对,成为仇人了!

姜枕努力地想她的后路,一想脸都白了:“是自愿的。”

谢御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神情不明。

女修点头:“哦。”

语气听起来是不信的,但她不愿意插手旁人的事情,随着侧身抬手,最后一层薄薄的黑雾被她随意掀开。此时正值晨曦,街道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人群在那略结冰霜的地面攒动,苍天负雪,犹如一面无暇的镜,倒映着三人的步伐。

“真是灾难……”

姜枕听到女修这样说。

随着她的带领,姜枕愈发觉得面前眼熟。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他们居住的客栈吗、姜枕愣了一下,跟着她走了进去。

小二依旧趴在台边打盹,可与寻常不同的是,他的脸上糊满了眼泪,指甲边全是干涸的鲜血。就像一个深陷在新身份的人,却仍旧抑制不住之前的起伏。

女修将小二喊了起来,对方从梦中惊醒,双眼依然未回魂。三人等了他好一会儿,对方才迟钝地转动眼球,最后晃悠到女修的脸上:“鬼……鬼啊!”

姜枕:“诶!”

他瞬间火气上来了——

女修抬手阻止了他的举动,顺便掰着他的脸颊,给转到谢御的方向去,声音很冷:“索不了你的命,怕什么?”

姜枕被迫跟谢御对视,后者将他牵到了身侧。

“白日哭丧,没见着有法事给我做。”女修收了语气,很是平常,“去给我上酒来。”

小二神魂不定,听到这忙地钻到了后庖房里。姜枕紧绷的精神瞬间卸下,有点疲惫。他很难过,在想哪怕是阿姐也不好过。

异瞳不论在哪里都不算常见,更何况凡人从未见过,只能把她当做伤天害理的鬼怪。

没有大乘修为前,阿姐是怎么过的呢。

姜枕垂下视线,心里很酸。

女修看了一会儿庖房,确认里头有些动静了,才转身走向客栈里边的桌子。天已经亮得差不多,约么辰时后刻,现下有好几张坐满了人,看见她的眼睛,都无非是发出受惊吓的声音。

姜枕有意帮她拦着,但是被阿姐警告一次后,只能作罢。她找了张最靠近外头的桌子,光亮正好能照射进来。

姜枕仍旧忧心:“外边风大。”

他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但阿姐只目光冷冽地看着他,姜枕一时间有些紧张,却听见妥协:“可以。”

姜枕刚松一口气,忽地发觉身旁的少年剑修往前走——随即,谢御施施然地坐在了“风大”的位置。

姜枕:“……”

“?”

你诚心找事是不是。

姜枕解决了阿姐的事情,现在也不急。甚至内心很平静。他跟谢御对视,对方的眼里看不出什么,姜枕便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他走了过去,一时间没地方可以跟谢御说话。

站着说话太居高临下,低着说话又显得太卑微。姜枕更不想坐这,只能弯了腰,小声地跟他商讨:“这里风大,换个地方好吗?”

姜枕顿了下,略带了点乞求的意味:“我担心你。”

谢御的眸子闪了闪,静静地转过来,注视着他。

姜枕现在一点也不慌张了,就这样跟他对视。但想来跟冰冷的人做些无意义的斗争是吃亏的,毕竟姜枕会被看得害臊,甚至眼睛干涩,但谢御不会。

姜枕内心叹气,收回视线,要走又被拉住手腕。

谢御道:“坐这。”

姜枕:“我不想吹冷风。”

谢御的目光就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客栈二层的短廊上。姜枕看过去,发现消潇跟东风行正在上边。那代劳走路的木椅已经买好了,可自行推着。消潇的目光正好落下,略带了些困惑地看着女修。

姜枕怔住。

如果说,从昨晚开始他们是闯入了这些鬼魂的记忆中,那么应该是跟现实隔阂开的。所以不可能撞见消潇,但如果碰见了,说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鬼城。这不值得一提,而要说的是,鬼魂颠覆重来之后,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却保留在这里。

姜枕心神震颤,无意识地盯着女修,又将目光挪开。他说不出话,内心太震惊、如果阿姐不是鬼魂,被保留在这里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还活着。但在这个世间,为什么从来都不见自己?

这样的思绪几乎充斥着他孤寂的过去,把那些望着别人的家中和睦的艳羡抹除,当了一个笑话。但很快就被姜枕否认掉了、事情蹊跷,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等尘埃落定时,再考虑不迟。

消潇跟东风行下了楼,姜枕便坐在了谢御的身边,这样一来,消潇和东风行刚好有独自的位置。

消潇落座,目光便自然地探究在女修的身上。她的眼神向来是温和的,不会让人觉得僭越。女修回视了一眼,“你们可没跟我说有四个人。”

姜枕反应过来,解释:“他们不去。”

“他们体弱,会留在客栈里。”

消潇听了,大致明白了:“是的,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麻烦?”女修的声音上挑,“只要不是鬼修伪装出来的,又能惹多大的麻烦。”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姜枕思索了一下,她或许是不乐意自己被这样对待。

毕竟一直被旁人害怕的人,到了新地方还是被人小心地对待,始终被隔在外面,难免有火气。

姜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体验过这种感觉。张了张口,听见女修屈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庖房里头的小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陈坛,用红布堵着的。对方有点害怕,“客…客官,你的酒……””

消潇帮忙道:“放那吧。”她又问女修,“只要了酒?”

女修道:“我不知道还有你们。要吃什么,跟小二说去。”说完,她将碗碟扣在桌上,随便推了两个出去。姜枕看了一下,力道掌控得太得到位,那碗在自己面前滚了两圈,静止下来了。

姜枕跟碗面面相觑:“我也喝。”

酒还没得到,却被谢御伸手拿走了:“他喝不了。”

女修挑了下眉:“随便,我现在心情好,你最好别扫了我的兴头。”

谢御淡然说:“那他也喝不了。”

姜枕:“……”

谢御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勇的。

女修冷笑了一声,把自己面前的碗推开了,一时间滚到了外头,在边缘摇了两下,被东风行及时伸手握住。

姜枕看见她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居然觉得她有片刻的缓和,“可以,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能喝的主。”东风行把碗递给了她,女修道:“你总能喝了吧。”

谢御:“嗯。”

姜枕:“?”

你能喝个啥?

大哥别说二哥,二哥别说大哥。他们的酒量一看就是不相上下的。

但姜枕不敢说话了,因为他被谢御攥紧指尖,其的意思不言而喻。第二点,是他阿姐提着酒壶的手很稳,但姜枕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他没猜错,再拒绝她会打人了。

姜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的,但他缄口不言。

消潇这时候说道:“那我也喝吧。”

她刚才跟小二点了两碗羊肉汤,又要了两个粗饼,把灵石给了对方后,才收回视线,跟东风行说:“等办完了,再看棋盘的事。”

东风行虚弱一笑:“谢谢。”

女修喝酒的动作停下,那烈酒辣嗓,声音有些哑,问了一句:“你会下棋?”

东风行点头:“略懂一二。”

姜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女修豪迈笑道:“很有自信,我这刚好有个经年不出的棋盘,只是差了一枚旗子,但也是难寻之物。”

东风行掀起眼皮,笑容孱弱:“阁下的意思?”

女修挑眉:“你跟我比一场,好酒配好局。你若是赢了,我便将棋盘送给你,但你要是输了嘛……”答案在她的嘴里绕了一圈,没说出来,悬挂人心,“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东风行:“生死局?”

许是外边吹过的风太大,东风行端坐在木椅上,晃悠了一下。姜枕一时间,总觉得他带着某种神性,好像活过来一尊神像。但他仍旧是坚毅的,也是普通的:“我想先看棋盘。”

“哦。”女修从自己的乾坤袋取出那物。姜枕略看了一眼,那的确是把神器,但具体是什么,他涉世不深,见过的东西不多。只能靠着谢御,后者解释:“上古神木所制,建木残枝雕琢。”

余下的,谢御侧过头。他喝了很多酒,身上是冰霜的冷,此时却带点热,盯着姜枕的眼睛说:“如果我没看错,此木纹暗藏天道轨迹,落子能引发周遭的涟漪。”

姜枕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伸出手将谢御的脸转了回去,全身都是烫的。

东风行的眼眸略微亮了些:“周天星辰镇图?”

女修笑道:“你果然很识货,拿天象杀阵跟你换,如何?”

东风行点头,眼底难得泛起一点兴趣的潮。他不可置信,且十分赞叹地说:“只可惜此物,我并无灵力操纵,只怕会委屈了它。你刚才那话,可是当真的?”

女修笑,“自然,只是……生死局一落。你若是输了,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姜枕觉得事情发生的太快,见东风行被这诱惑驱使得马上要答应,忙地说:“你再想想……”

没想到,东风行却用坚毅的目光看着他:“一言为定,东某绝不食言。”

姜枕:“……?”

你到底有多爱棋盘啊!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想与剑结缘的温竹。

两人很快面对着起了一盘棋。消潇让小二把吃食放在另一张桌上,她是有把姜枕给的外袍带下来的,一边取出来,一边解释说:“棋盘对峙与外界流动的时间不通,恐怕得等到黑夜。”消潇把衣服披在女修的身上,说,“你们在外边遇到了什么?”

姜枕也不隐瞒,把昨晚闯入鬼魂的记忆世界的事说了,“很多年前,合雪丹门对山脚下的百姓失去了管辖,导致他们衍生出朝廷和笼统人物。这时有被他们称之为将军的修士挺身而出,对抗这方妖魔。”

到后来,也许是因为战争太持久,将军久战不休,代表着“粮草”的东西出没,一群山贼载着东西入北荒。

“因为偶遇大雨,他们居住在野庙中。而后,遇到以后想偷粮草饱腹的乞丐,却不想把里面藏着的丹药翻了出来。”

再后来,也不用姜枕说,消潇便猜到了:“互相残杀,只为得到灵丹妙药。将军无援兵而死,暴尸荒野,鬼气终生?”

姜枕点头。

消潇扯了下唇角,颇为讽刺:“真是世道苍凉,人心叵测。”

姜枕看着她桌子上快放凉的羊肉汤,问:“你不吃吗?”

消潇看了一眼,从包裹里抽出青引给的辟谷丹,“给他们粮食的是谁?你们遇到的那棵树?”

姜枕点头,消潇思索了下,“没了枯树,他们活得下去吗?既然都死了,那这些东西又从哪来?”

姜枕:“假的?”

消潇:“腐肉。”

“?”

姜枕头皮发麻,默默回过头,看着一直在饮酒的谢御。

消潇莞尔:“酒是真的。”

姜枕还是不放心,回到谢御的身边坐下。从他这边,能看见谢御被酒浸得有光泽的唇,和那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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