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就站在门前。背负着手,眼睛里满是严峻。
这就是他爹,金霄门的南门主,经年之前与南海妖王退隐五洲。
金贺道:“来了!”
他的日子过得很富足,山谷的这间小屋,偶尔会有前来的拜访的弟子洒扫。一家人无比整齐又幸福地生活在这里。
———停。
姜枕打断他的回忆,轻声道:“你跑题了。”
金贺瞅了瞅他:“哦,你怎么跟学堂的夫子一样?”
姜枕奇异地问他:“你居然上过学堂?”
金贺:“你什么意思?!”
姜枕道:“我什么意思看你什么意思。”
金贺瞬间暴起,又蔫掉:“什么意思不意思的,真没意思。”
“……”姜枕道,“那仙、谢御。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金贺道:“这个事情,还要从我取出桂花,酿完桂花糕说起。”
那时冰雪正值消融,春来催人恨。取出的桂花,碾磨成粉,撒在了做好的软糯糕点上,白生生的糕点有些软绵,伸出手拿取时,只感觉外表的甜腻。可撒上一层桂花粉后,味道瞬间升华,在甜腻中寻到一丝解药。
姜枕:“怎么跟炼毒一样?”
金贺:“你别打断我!”
将桂花糕摆好,天地间的风雪就消融了,木栅栏外还挂着几条咸鱼干和盐肉,闻到时,人烟似乎都变得诱人起来。
金贺就是在那时看见的谢御,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娘亲看见的。
凤芸当时坐在中央的桌案边,手里把玩着做好的糕点,目光落在练武的金贺身上,眼底泛起了星点笑意。而此时,她的丈夫也从屋子里出来,轻轻地笼罩住了她,挡住一睹芳容的春分。
凤芸道:“他来了。”
金贺不明所以:“什么来了?!”
回过头,只见木栏外,站着一个容貌尚小的的少年,约莫十二的样子。他的身量没有完全长成,身姿也淡薄,透露不出同年的灵动劲。还背了把剑,年少老成得要命。
金贺道:“我觉得他不像是这里的人。”
姜枕一惊:难道金贺已经猜到了吗?! 姜枕没有贸然答复,小心问道:“什么意思?”
金贺道:“你见过哪个少年背把剑,孤身站在那当石碑的,这就是不是人!”
“这不是装牛犯吗!”
姜枕:“……”
说的,好像,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