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培养自己的心腹。”
齐知远又道:“圣上想传位。”
“你猜的没错。”陈老三说,“前年圣上便命人在南方建避暑山庄,掐指算算,今年正好完工。”
“乌孟。”陈老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若黎家自降车骑,孙昭此次便为征南大将军,长懿有和将军商量过此事吗?”
“公子说了,圣上急召三军无非是想震慑羌渠,如果圣上不同意公子代父从军的话,公子就求圣上让侯爷做个监军,反正侯爷年岁大了……”乌孟话到一半戛然而止,面容惶恐地看向陈老三。
“胡闹!”陈老三拍桌站起,“此等大事竟敢擅自做主,将军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与此同时。
保和殿内书房大门紧闭,黎奕与黎明清跪在门前,听着里面一片嘈杂。
“……周边小国日渐强盛,早已今非昔比,此时战神的旗帜若是倒了,对大元来说是重创啊!”
“此次亲征二将缺一不可,我朝良将稀缺,若非黎家与孙昭常年不败,立我国威,外朝怎肯俯首称臣,甘愿每年进贡?黎将军是沿着朝廷的马道回来的,受伤之事早已封锁严密,无人得知!”
“无人得知?太子一早便差人浩浩荡荡地去送礼,徽京城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孙指挥使你可真敢说,伤的不是你家兄弟你自不会担忧!”
“大家都是同僚,都为天子,为朝堂,怎会一叶障目将一己私利放在眼前?既然黎将军伤得重,不如你我一同奏请圣上废了此次秋狩!”
“诏令已出,怎能说废就废,孟将军这仗打得焦头烂额,将士们听说圣上亲巡才激发士气,若此时作废反容易引发内外猜忌,反助长他人志气!”
黎奕掌心伏地,重重地磕头,大声道:“门外黎奕请奏,黎家长子黎奕愿代父从军!”
黎明清紧跟在兄长身后,磕头后大声道:“明清也愿代父从军!”
原本喧哗的书房倏然安静,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转而窃窃私语,黎奕跪在门外,良久也没有回音。
直到约莫一个时辰后,房门才被人“吱呀”一声推开,里面缓缓走出一双高筒皂靴。
“黎家也是穷途末路了,竟让女人带兵打仗。”刘誉站在二人中间,弯腰看看黎明清,又看看黎奕,突然狞笑起来,“小侯爷,圣上让你和洒家说说,你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