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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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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皮翻飞,球呈抛物线劲射朝另一位等候的男骑飞去。接到球,他迅速调整姿态,没走几步,李莹莹拦住他面前。

马匹害怕,自然慢慢减速停下,李莹莹眼疾手快,拦截同时,手中球杖灵巧在乱动的马腿中戳中翻滚的马球。在反作用力下,马球脱离男骑的控制范围。

短短一瞬间,球被抢走,男骑还在控制马匹调转,那边李莹莹已经带着球哒哒奔去。

拦截来了!

李莹莹凭着精湛的马术,速度不减,一个灵活的侧身,同时俯身手臂一挥,“啪——”,球向赶来的谢玉娴飞去。

谢玉娴接住球,不待拦截到来,俯身挥臂,球远远飞进球门。

看台轰然欢呼喝彩:“牛啊,这么远都能进!”

铜锣敲响,“女子组胜!”

新一局开始,双方再次摆好队形。

上一局女子组赢得轻松,很大一部分缘于男方的轻视与小觑,这一局不会再犯了。双方都打起万分精神。

裁判举枪,“嘭——”

这一次是女方率先抢到球,是孙静雯。孙静雯俯身,“啪——”球横向飞至一旁候着的张姣姣马踏下。

对方男骑及时赶到,但女子组这一场换了战术,打算速战速决。张姣姣见一时无法突破,便高喝一声:“梁子英,接着!”

“得嘞!”梁子英是她们之中拦截技术最好的,但打远却不准,她接到球,没留恋,直接要传给谢玉娴。

谢玉娴盯着球,朝预计落地的方向奔去,但她骑术稍逊。罗子安与她相争,抢先一步。

“啪——”

罗子安在场上直直飞奔,李莹莹中途拦截,没拦住,球落入另一男骑踏下,梁子英去拦,可对方显然知道她的难缠,又把球打回去。

一接再一打,滚动的球像锚点般吸引选手策马追逐,双方拥挤到一处。球入球门。

铜锣敲响,“男子组胜!”

看台再次欢呼喝彩。孙景哲听到:“我就说嘛,第一场肯定是大老爷们没认真。”

无论观众怎么想,最后一局开始。

裁判举枪,“嘭——”

再一次,孙静雯率先抢到球,哪知道对方抢球不成,说:“小娘子还是早点认输,回去相夫教子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孙静雯权当耳旁风,只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

对方中途被张姣姣拦住,前面的男骑被梁子英拦住开路,孙静雯放缓马步,等待一个时机。一旁又赶来一位男骑。

就是现在!孙静雯陡然加速,球从梁子英与两位男骑踏下飞过。

此时男方想再加速已经来不及了。

孙静雯不减速,带着球直直冲向球门,缰绳侧拉,躲过拦截。眼看球门将近,后方没有一个比她骑得快,她俯身,“啪——”

铜锣敲响,“女子组胜!二对一,女方赢!”

三局打完,也不过半刻左右而已。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还有那不服气的老古板:“会不会是这些男的故意放水啊。”

然而这种言论立刻被在场的女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反讽回去。

孙景哲轻咳几声,书墨立刻说:“世子,不如我们进室内歇息。”

孙景哲觉得他喉咙发痒,没拒绝,说:“先告知雯妹一声。”

于是两人下楼。

孙静雯远远看到兄长朝自己这边来,小跑着过去,她眼亮晶晶地说:“哥!我们赢了!”

“好。雯妹你真厉害。”孙景哲温和地夸奖。

“嘻嘻。”

“你接着玩,哥去后面客房等你。”孙景哲见又有人约五人组打球,笑着说,“在七号上房。”

“哦好,我知道了,哥你注意身体。”孙静雯虽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抛出那一抹情绪,关切地说。

孙景哲颔首,与书墨一起离去。

“世子怎么走了。”张姣姣问。

“我哥他自三年前中毒,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孙静雯不多说。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大哥策马举枪打猎的模样。

*

孙静雯打马球打了一上午,中午兄妹二人便直接在马场吃饭。

“说要训练,结果光玩了。”孙静雯嘀咕。

“就是让你来玩的。”孙景哲说。

两人午膳过后便打道回府,在大门口,却有两个字敏感地钻进孙景哲的耳朵——“……,和光,这次不许再半途跑掉啊……”。

孙景哲立刻向声源处看去,只望见一群勾肩搭背的青年剪影。

原著中,孙景行的爱慕者之一,在北疆入侵时力挽狂澜的大将军,赵煜,他的字正是和光。

孙景行与朝廷中那些阴暗的奸臣完全不同,他善良清白,与他相处几天,赵煜便无可救药陷入爱情,后文功高盖主外加情敌被五皇子苏业璞一杯毒酒赐死。

唔,这也是个令人百思不解的问题,怎么让喝就喝呢?

不过孙景行二十八岁时,才因外族入侵危机与赵煜相识。现在傻弟弟十五岁,赵煜比孙景行大五岁,今年二十岁,与若他的军事天赋确有其事,他大概是在京读大学,那些青年约是同窗。

孙景哲坐在马车上沉思:看来原著还在十分努力地圆剧情,不过制度都变了,再怎么圆都无伤大雅。

马车缓缓减速,最终静止。车夫通报:“世子,前面人多堵住了。”

孙景哲下车查探,果是人潮如织。前后车马首尾紧挨,周围人群摩肩接踵,大街拥挤不堪。

所幸,不久交警与巡警敲锣而至,维持秩序,慢慢疏散人流。

正当人群逐渐流散之际,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利箭穿云,刺破了刚刚平静下来的空气:“杀人啦!”

叫声带着恐惧和绝望,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恐慌,顿时,人潮汹涌,如同一锅煮沸的粥。

孙景哲连忙上车,马车附近有人机灵地抓住马车间隙,或爬到车顶或躲至车下。书墨正要驱离,孙景哲制止,叫自己人进入车厢,守好阵地,其余他们便无能为力了。

人群彼此挤压,仿佛一张无法撕开的密布,将整条街道勒得喘不过气。喧嚣声、锣鼓声此起彼伏,大街之上,一片混乱景象。

“镇静镇静!都不许动!不许动!”

“哥。”孙静雯后怕地叫一声。

孙景哲拍拍妹妹肩膀:“别怕。”向外望去,巡警的领长能力出色,如操舟者在激流中稳住船身,给混乱的场景带来一丝镇静。

“你不动,我不动,听从指挥,慢慢散离。”巡警边敲边扯着嗓子喊。

人群骚乱不减,总是在热度稍减之际,突有声音故意引发恐慌。孙景哲眉头紧锁,巡警领长自然也发现了。但周围人头稠密,暗中捣乱的分子根本寻不着踪迹。

没有喇叭,只能用笨方法,喊叫敲锣,降温降火,慢慢疏散人群。

真不知故意引发恐慌的人打着什么主意,也不怕玩火自焚。

半个时辰后,人群终于成功疏散。

街上一片狼藉,伤者早被带走,只留几家人围着死者哭嚎,还有几人孤零零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几位巡警站在一具鲜血流淌的尸体旁。

前面马车动起来。

“终于——”孙静雯拍拍胸口,“早知就在马场再多待一会儿了。”

孙景哲回应妹妹:“此事不简单,不是单纯的意外。”

“嗯?”孙静雯被吓得汗毛倒竖。

“总之,看后续吧。那位巡警领长是个有本事的。”

兄妹二人回到府中,说与此事,孙母后怕又庆幸,派人去酒楼买一桌席面,权当庆祝。

王珺棠如何借题发挥、趁火打劫,孙景哲如何见招拆招、连番拒绝皆是老套路,暂且忽略。

翌日,《京城日报》刊登这场踩踏事件,教育民众遇到此事怎么办,并解释了发生原因——两旁摆摊商家挤占行道,并警告百姓最近有歹人出没,小心人身安全,有觉异常者前来警署举报,举报有奖。附言在此次事件中有失踪人口或伤亡的家属请尽快至警署报案。

后续如何,只待水落石出。

但今日孙静雯和离之事必须有一个了结。

近些日子,田家过得可不轻松。在孙家的连番多部门举报下,田家来客颇多。有些事,不查则已,一查皆雷。至于为什么不查别人就查你,大家心里都有数。

嘿,广平伯爵的俸禄停放,掏血本悉数奉还账上亏空,礼部还欲将其爵位撤掉,据说原话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田大郎求爷爷告奶奶,将田三郎狠狠打一顿,今日上门求情。

孙家开启三堂会审,一家人整整齐齐在正厅,孙父唱红脸,孙母孙景哲唱白脸,孙静雯再配合地掉几滴眼泪。

成了!

和离手印一按,孙静雯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待田家人一走便蹦蹦跳跳欢呼,孙母嘟囔着:“像什么样!”到底舍不得批评。

孙家父母齐齐溺爱孩子,在现代绝对是纯正熊家长。幸好孙景哲这棵树苗天生板正,他亲自从小照顾的小妹也没长歪,只有孙景行半途撒手养成傻白甜,不然侯府可能一代就完蛋。

但孙景哲也时常庆幸,孙父孙母对孩子的爱超过了世俗的观念,让他们总是对孩子的一些“胡闹”“出格”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亲不帮理。总归自家孩子是不能受委屈的。

若非如此,孙景哲觉得他自己可能没几年就要郁郁而终。

古代真不是人生活的地方!主打一个绝地求生!无论重生为贵族还是平民,但凡是个现代有良心的人,只怕都要经历一番精神与物质的双重适应。

也算对的孩子遇到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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