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鸡,喻昼边吃边掉眼泪。
有两次陈燃给喻昼递过去桌上的纸巾,都被忽视了。
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而又索然无味。
陈燃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喻兰舟的表情,对方依旧是面无表情。
感受到陈燃几次看向自己,喻兰舟搁下筷子,脸朝向陈燃,问:“下个月6号,有场音乐节,新经纪人已经替你口头接下了,你没问题吧。”
“新经纪人?”陈燃被菜品呛了一下,喻昼不动声色地把纸巾盒往她这推了推。
喻兰舟点头。
陈燃这才敢匆促地和她对上眼,她是想问一句“那阮老师呢”。
没问出这个问题。因为陈燃已经想到了是自己的原因了,当初给阮青露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没听出异常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陈燃抽出纸巾,捺在眼下沾着眼眶里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说:“没。我没问题。”
搁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陈燃伸手解锁去查看,只看了一眼就按灭手机,不自然朝喻兰舟看了看,对方好像看到了,但又好像没朝自己这边看。
饭后喻兰舟又去了书房,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
陈燃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在书房门口转了两圈,里面正透出些乐曲的声音,是远山交响乐团演奏的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录音带,她不会听错,那是24岁的喻兰舟在海升艺术厅的第二场演出。
一直到曲子结束后,陈燃依旧不敢推门进去。
平日不怎么离身的手机贴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查看,竟然是喻兰舟:【在门口走来走去干什么。】
陈燃心突突跳——她怎么发现是自己的啊。
回复问:【我可以进去吗?】
喻回:【嗯】
陈燃抬手象征性敲了两下门,随即推门进入。
“什么事。”喻兰舟半倚在沙发靠背上,手撑在额侧,微阖着眼。
陈燃没有坐下,双手交叠在一起搁在身前,低着头说:“我,我想搬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