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因为它并没有折损面前人的美丽,反而为其添了一股倔强和坚韧。
喻兰舟问她:“过得还好吗?学校里也都能适应吧。”按照年龄来算,陈燃刚好是大三。
只是在学校里的话,应该不至于是这样的眼神。
陈燃不敢再去看她,逃避着对视,目光盯着喻兰舟身前的白色胸针,低低地点头,说:“还好。”
话怎么那么少了。喻兰舟有好几句话想问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为什么之后再也没联系过她。
如今和陈燃在平京一相逢,起初喻兰舟觉得像是偶然随播到了一首心仪的曲子那般愉悦。
于是她便心情颇好地弯下身,捡起来对方滚落到自己脚下的药物。
此刻喻兰舟正蹙眉看着瓶身,然后抬头问陈燃:“过敏?”
“嗯。”
“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每逢阴雨潮湿换季的时候,陈燃手腕内侧就会起疹子。
“一样。”
喻兰舟记得自己会起疹子这件事都觉得如同被挂念。
“换一种药吧,这个该有耐药性了。”
“这是两年前你给我的那一种。”陈燃的眼神呆滞着,只凭着语言本能说出来的这句话,没让她察觉到这其中的对往事的回溯和对喻兰舟的高攀。
“嗯。”喻兰舟没有否认,“那也换一个吧。”
“好。”
陈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苏平安的声音,她问:“结束了吧,我在门口呢,你走出来就看见了。”
“哦,好,我还需要一会儿。三分钟。”她把自己与喻兰舟的谈话时间刻意缩进这短暂的时间刻度里。
喻兰舟没等陈燃挂断和对方的电话便直问:“谁?”
陈燃看见了喻兰舟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眼神,挂了电话后答:“朋友。”
“男朋友?”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陈燃如实回答。
“行。对了,徐婉,”喻兰舟喊那个干练的女孩,“去我休息室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没一会儿喻兰舟将刚让助理拿来的自己的手机递给陈燃,说:“赔你,新的,sim卡还没装。还是我再让她去买一部?”
“不用了。我那部不值钱的。”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陈燃,这件事不要和我争执。”
“好。”陈燃接下手机的一瞬,指尖与喻兰舟的手指相触。
瞬息间,陈燃便退缩着手指。
将手机拿到自己掌心时,无意识摩挲着手机镜头。
“还在创作吗?”
陈燃点点头,继而道:“没有几首,瞎写着玩罢了。”
在监狱里很少有能接触到乐器的机会,夜晚属于陈燃的时间很多,狱友都入睡时她睡不着,于是便起身,在月色下写谱子和词。
“怎么没有继续发了?”
“想整理成一个专辑。”
“有我电话?”
“没有。”
陈燃吞咽下心中的号码。
喻兰舟抬眼瞥了她一下。
旁边徐婉道:“喻老师,已经有粉丝朝这边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
但她还有一些话想问陈燃,看了一下旁边徐婉手中的日程表道:“明天中午12点半,到喻蓝艺术厅一楼找我。”
她想听一听。
关于歌曲。
“好。”
声音微小到跟蚊鸣一般,喻兰舟只当她是应了。
陈燃便稍稍鞠了一躬,说道:“那我先走了,喻阿姨。”
飞快跑了出去。
她接过一个女人递过来的头盔,在夜色中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手搂在前面女生的腰上。
那女人看着和陈燃差不多大,只露出双眼睛,看着有股成熟的媚。
喻兰舟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玻璃窗外的马路上看,看见陈燃搂腰的动作,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