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的时候会泛起涟漪，也被他硬生生压制住了。

“你们老师牺牲自己为你们换取回来的生命，不要白白浪费。”胧说完这句话后被站在边缘监视的天人讥笑：“看起来你要放他们走，难道你在同情他吗，胧，地球上的乱臣贼子因为你的秉公守法而死，你应该为自己的操守而感到高兴。”

胧天盖下的脸色闪烁，平淡回应：“被拔了牙的狗咬不了人，这些人同理，杀了他们的老师击溃他们的信念，现在这些人怕是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腰间那把武士刀再也抽不出来，放他们走无妨，没有价值的人与虫子无异。”

天人往下看了一眼死伤无数的战场，再往回看瘫在地上柔软无力的这几个主心骨，觉得胧说的说不无道理，爽快带着手下离开了。

胧透过天盖的细缝看那句无头的尸体半天不动，最后指挥手下将尸体拉走，那个头颅也准备一起带走，当虚无僧靠近那具喷血不止的身躯准备带着时，双手刚刚靠近就被凭空斩断，断手涌出来的血液染红了断崖那个角。

“不准动，松阳的尸体，谁动杀谁。”

阳子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站在她正对面的胧，抢过来的仗剑红的湿哒哒，两个人默契听不见虚无僧断手的惨叫，天盖透过来的视线与阳子正好对上，那熟悉的冷淡的感觉，她脑海里闪过几段画面，每次敏感的事情前夕总有个身影，阳子长大了眼睛，发现这个人居然恬不知耻的还敢站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

“你……”阳子握紧仗剑表情狰狞，恨不得把胧就地斩杀，还没动作就被身后的刀抵住，她一时忽略的人，瘫在地上心灰意冷连被拿来当人质用于威胁阳子，神态无动于衷，陷入了不可遏制的旋涡里。

“你一个人再强也总有身后人牵制，你杀了我也没用，我的部下会先杀了你的亲人，一比三的买卖聪明人都不会做。”胧不冷不淡瞥了一眼，平淡陈述事实。

这句话让阳子放下武器，脸上全是冷汗，留下来的汗水把脸上的黑灰滑落一道道水痕，就像她心中痛苦的哀嚎不为人所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大摇大摆离开了这里。

或许是为了打击他们，松阳的头颅没有拿走留给了他们，当阳子颤颤巍巍来到跟前，看向那惨败消瘦的脸，她头像被猛地打了一次闷棍，嗡嗡作响，好了一会的耳鸣又开始发作，尖锐的幻听如针扎一般一次次攻击情绪防线。

当阳子的视线划到脖子上，断的整齐的切口能好好的将松阳剩下的头立起，柔软细长的头发泡在血水中时而随风荡漾。断崖的风很冷，很冰，将他们的心都冷成渣渣，阳子颤抖着手，小心将它抱起捧在手心里，大颗大颗眼泪止不住，嘴唇抖的很厉害，尽管这样还是小心抱着，不让它掉落。

回去的人眼里无光，他们被命运的搅拌机卷入，刀片狠狠撕碎所有的幻想，天空黑压压矮下来，布满血肉的泥路多了不少脚印，还有他们的眼泪。

天人与幕府军队相继离开，坂本看着黑天心知胜负已定，长达二十年的浩荡终于要结束了，长叹一口气，回头望着庭院里面站着的四人，他们中心平摊的布料上放着恩师的头颅，这将是这段历史里最后一个句号。

“我们回去吧，带上老师，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去吧，他也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