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不见都无所谓了。”阳子挠挠头不是很想去看,接近两年的分离导致她怯懦,不敢面对,奈何坂本铁了心要她一起,只能将就着坐在一起,等着滚轮把船只慢慢下放,两遍的下属吭哧吭哧划船,越来越近的岸边让阳子不由得呼吸急促,一时间忘记观察坂本抖动的身躯,跟嘴巴不时鼓起又咽下的动作。
水花拍打船身的声音有规律且清脆,水鸟不时展翼细细长鸣一番,海风嘘嘘吹过,自然的一切都让阳子无比舒服,她抬眼看向人员越来越多的陆地上,直至到三个人出现,甚至看到那一头白毛随风摇曳,眼睛微微睁大,呼吸都放缓了。
下属充当船夫吭哧吭哧的动起来,此刻阳子嘴巴很痒,非常想要从怀里抽出一根烟来止住不断散播紧张的心,又犹豫,觉得染上烟味的早乙女阳子就不是以前那个阳子,握住刀柄上了战场大概是回不去从前了,思来想去,还是把烟放回去,沉默的等待船只越来越靠近湿润的沙滩边。
她摩擦着耳蜗里面的棉花,柔软的质地在耳蜗连造成舒适的白噪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再死死盯着岸上的那三个人,本想着跟坂本说会话,结果转眼一看坂本的脸都青了,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一样,憋的厉害,顿时觉得难顶。
阳子额头冒着冷汗,她觉得大事不妙,坂本多半是为了面子一路上强忍着,又不敢碰他,只好拍了下他的佩刀转移注意力,小声的说:“要不你侧着头偷偷吐一点,好受点,别憋着。”
坂本摇摇头,看的阳子表情都不好了,坂本现在的表情简直是陷进入的包子褶皱,五官全因为喉咙憋着都扭曲了,这一船人的空气格外焦灼,她只好叮嘱划船的下属弄快点,不然要在船上吐了,万一要是他在这吐了阳子就要一起吐,太丢人了。
总算是划到了岸边,船底卡在沙滩安全上岸,阳子扶着坂本艰难的下穿,她有点不想靠近,男人现在像个随时爆炸的气球,硬着头皮发麻把人拉到正在用死亡射线盯着她的三个男人面前,在坂本站直后就侧过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大少爷坐船也要人扶着吗,这就是南海将军、桂滨之龙的坂本辰马吗,怎么下个船都要女人服侍了,这就是有钱人家的作风吗。”
率先发作的是银时,他从刚刚看到阳子在船上下来之后就一直抿嘴拳头握紧,脸色难看极了,其他两个人也没有舒展到哪里去,本来还以为迎接贵宾的喜悦感一下子被冲刷,三个人齐齐看向原本、肯定在村里等他们的早乙女阳子,哪怕这个人心虚的完全不正面直视。
暗暗数落了一番,见坂本没有反应,还是瞪大着眼睛毫无聚焦点的直视,身体颤颤巍巍,不由得皱着眉头,觉得大少爷不至于这么荒唐在海上玩到身体发虚吧。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鬼兵队的高杉,你胆敢无视我们的?小心被我们天诛哦!我们可是攘夷分子哦,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哦!要不要杀掉他高杉总督,他好像看不起你这么矮的样子捏。”
“喂,一直无视我看不起我的是你啊混蛋,你就应该第一个被天诛!”
高杉跟银时在插科打诨,两个人精不时的观察坂本的反应,见他还是强装着坚定嘴角上扬,一副生死无谓的表情,双双上前靠近企图大声说话,以为他没听见。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啊啊——————”
坂本再也忍不住了,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喷射出来,满满的覆盖在冲在他面前的两个人脸上,站在他们身后的阳子不敢转过身看着美丽的画面,死死盯着海平面觉得那里可能会有哥斯拉冒出来,高杉和银时的身后,桂跟一众的手下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出闹剧。
“哎呀哎呀——吐出来舒服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娘胎就晕船,刚刚为了不吐出来一直盯着前面,啊,话说你们是谁?”
坂本擦着流酸水的嘴角笑的傻兮兮,一脸天真的问面前两个马赛克,马赛克们沉默不语,拳头攥紧甚至发出了嘎嘣的脆生响,不一会就高吼着口号将桂滨之龙踢到在地,发出阵阵惨叫。
“天诛!!!!”
阳子始终都没有转过身,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