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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变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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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小地方,被天人文化入侵也可见一斑,抛去具象化的不谈,大家对女人的规矩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更因为打仗的原因劳动力少了大半,市面上默认女人也能出门工作,有了钱的人也有了底气,在婆家里说话也有本钱,毕竟整个家都要靠她养着,没了丈夫跟公公的家庭更是如此。

失去男人的家庭肉眼可见的增多,这场耗时十几年的战争不光是钱,数不胜数的人命也填进去,自愿或不自愿,都逐一跳进没有梯子的深坑,好一点的主将留了条绳子,惨一点的连坑都填埋把所有功劳归功自己,徒留血泪。

战场上的腐肉把以往藏在底下的苍蝇勾引出来,猖狂到人人自危。

流氓浪人假模假样来到小村落闲逛,哪怕全身包裹严实脸都在蓑衣里面,他们都像闻到肉味般紧盯不放,出门农务的农妇胆战心惊,有男人陪伴的还好,能挥舞锄头吓唬一番,那些打到家破人亡的也就不厚的竹门抵挡。盯了几天毫不意外的被掳走了,一声声尖叫与哀嚎,自顾不暇又难掩内心煎熬,也不过是落下门窗当自己没听见,紧抱家人祈祷下一个不会是自己,第二天经过的时候发现那薄薄的门躺在土面上,里面大门敞开,像个无底洞,地面脚印凌乱好像是在重演事情的发生。

独自一人居住的阳子自然也被盯上,知道松阳出事的晴子小姐邀请过她来跟自己居住,多少有点帮衬安全点,处于礼貌阳子婉拒了,自己承担起重建的任务,松阳还没回来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晴子小姐看她如此执拗只好作罢,偶尔带着丈夫来这里做客,也算是在这里给她撑腰。

远水救不了近火,常来不代表常驻,大部分空闲时间阳子都是一人活动,偶尔出门去苦索那里拿信,来盯梢的走狗自然也没有放过她。

毫不意外半夜门被撬开,他们带着粗麻绳把臆想中惊慌失措的女人轻松带走。门还没完全拉开脖子就被紧紧抠住,缺氧凸出的眼球颤抖往下一摆,泪腺不受控制溢出生理盐水,朦胧见门板中间有只手突破阻挡伸出来抓住他,随着收紧眼皮一翻人没了意识,似乎意识到手上的重量变化,扔垃圾般把烂肉一挥往外一扔,抛物线精准的掉在他的同伴脚边,还站着的人裤子都要被尿湿了,看着同伙口吐白沫手脚抖动尿了一路,都以为这个女人找到了人晚上过来做局,作势叫嚣了几句连忙拉着人跑了。

这个架势惊的旁边的人都走出来看热闹,只不过来晚了只有少许猫尿散发腥膻味,还有大门那可怕的破洞,还好夏天的风不冷,里面还是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啧舌,带着点不耐烦。

一次又一次,大概年轻女性真的稀有货品,锲而不舍甚至人数逐渐增加,不顾成本增加意在出这口鸟气。

最后不胜其烦,阳子抓起来一个个绑结实吊在村头的枯树枝上,这帮人终于开窍了,并不是有男人在她后背撑腰,而是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墙。白天没人敢过来,晚上村里能闲逛的人都休息了才灰溜溜松开跑了,至此这个村成了禁地,经历过的人听到阳子的名字都夜不能寐,说起来都做噩梦。

这样反而安全系数增高了,流里流气的人骤减,跟着学的小孩都被打肿屁股指着阳子家的方向跟他说这个惊人事迹,成了教材也是没想到。

风暴眼中心的阳子知道自己在舆论中处于什么角色,也没有开口说明,带着恐惧与好奇,阳子在村里行走的顺顺当当。

来到镇上商场里补充日用品,人工买单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硕大的广播,悦耳的点播歌被紧急插播切换。

男主持人的声音紧张播放一条天气预报,这个星期将有一个7级台风经过日本岛,闷热低压过后会产生暴雨跟飓风,请关好门窗提前储备食物注意安全,切勿出门以防被树枝木板砸到。

这则消息买单的人都听到,有的转身回去又采购一波,有的看了一下钱包想了下还是算了,转身回家,算账的那个人没什么情绪嘴巴说着可怕,动作有条不紊执行自己的工作。

阳子买完单把东西都收拾到自己的布袋里面,想着广播的话,台风天对于四面环海的日本岛屿来说并不稀奇,自己幼时也经历几次,只要躲好大部分不是问题。

也有很危险的时候,被狂风卷到半空的木板活着树木砸下来,再厚重安全的家也会变得一塌糊涂,甚至因为地势不高被河水倒灌家里也变成了池塘,储存的粮食都发霉发烂,幼小的自己第一次见识到大自然的力量被吓到高热,烧了几天。

台风卷席来之前的低压天气湿热的让人呕吐,无风高热下的人无论是工作还是出行就像一块在蒸笼里面的年糕,黏腻难缠,走在路上出的汗比喝的水还要多,酸臭的衣服快沤烂跟抹布般。所有人的情况大差不差,女人可能更难过一点,不能坦然的像男人般敞开露出大腿手臂,除了穿草鞋木屐的赤脚和要活动的手指,全身被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年纪大点的婶婶婆婆倒也想得开撩起袖子穿的没那么厚实。

一开始阳子也按着世俗的规矩,穿的规规矩矩,长期恒温空间生活的人体在抗议高温下不凉爽的打扮,汗腺疯狂运作散热不一会衣服湿的穿透可以达到透视的作用,头发湿的一缕缕贴在通红发热的脸颊边,她才意识到自己总归是不一样的,倒也不再欺骗自己,换上了更清凉方便的制式。

走出凉爽的空调环境,拿了条雪糕撕开纸包装放在嘴里,由里到外的炎热炙烤人体油脂,汗液滴在高温的地面上滋滋作响,感受冰凉跟甜蜜在口腔中弥漫,阳子满足的眯上眼睛扣紧防晒帽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紧不慢的回去,冰棍就剩条棍子叼在唇间上下摇动。

耳廓随着周遭的动静微微抖动,右手边的巷子动静越来越大,无数人的脚步逐渐靠近,有轻有重,有液体滴落,喘气声频繁,有利器震鸣,被压低的呵斥。阳子停下来了,帽子阴影下的瞳孔黑的无机质,珠子转向还没出现阴影的转角。

——

“——站住,乖乖束手就擒别浪费彼此时间,现在我还能做主让你退军籍安全回家,再犹豫下去你是什么都没有。”嚣张的呼喊越来越靠近,威逼利诱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也没有唤回脚步停下。

喊话的人看这个样子觉得只有走最后一步,手握刀鞘,刀从中抽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加速了前面逃跑的脚步,眼见他就要跑出这个巷子流入人群就更难找了,手势示意后面的人投掷手上的薙刀,得到指示的人后退两步缓冲,继而往前跑了几步扬起把柄手臂用力一投,破空‘飒’的一声对准正在奔跑的人,站着等待的每个人都已经预料到此人命不久矣,这等结果自然不是最好但也不错,差强人意。

意料之外‘噼啪’两下,白蜡木做的枪身被一根小小木条拦截,施加的压力大到反而让大几倍的木身隐隐开裂被拍开到一边,先前情况千军万发,现在却被小小的一棍子破解,反弹的刀头卡在墙壁上下抖动,这件事的当事人都没能及时作出自己的反应,脑袋一片空白,更有的痴痴张嘴呆望。

逃跑的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在快要走出巷子接触阳光的那一刻脚软摔倒,下巴磕的破皮,被撞的胸腔疼得要命,虽然现在情况确实也很要命。

“是谁!出来!”

“藩主行事闲人避开!还不速速退下免得惹来杀生之祸!”

收到惊吓的人留着冷汗对着棍子挥来的方向呵斥,扯出腰上的令牌说明自己的合法性,避免路见不平的浪人或武士多管闲事,惹来麻烦。

“多对少胜之不武,这就是被圈养的武士吗。”

出所有人预料,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很年轻,明暗对比强烈的暴晒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逐渐成型的腰身曲线无不告诉这群武士,他们全力投出的兵器被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击退,并且丝毫不费力,投掷的那名武士脸上闪过屈辱脸色极差,身边的男人们跟他大差不差。

“……姑娘,快走快走,这不是应该管的事情,快走啊……”

趴在地上的男人气喘吁吁,不光是跑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现在发冷发软,还有更早之前的伤口阵痛,冷汗嘘嘘面无血色,情况极差的人竭尽全力往前爬,不忘告诉站在他面前的人也跑吧。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黝黑的眼珠子往下一转,被遮阳帽罩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反光,可以让地上的人抬头看清她的模样,最让人有记忆点的两颗痣错开长在左右脸,面对锐利冰冷的刀具不改颜色的表情,她的手上还有刚从商场买的东西,赤脚上的木屐稳稳站立。如果被救了,被救的人也不敢相信打扮日常长相清秀的女性如此厉害。

“……先照顾你自己吧大叔。”

“我也没有这么老好不好!”

胡诌两句,借着都盯着突如其来的人忽略他的时机,慢慢往外挪,可惜人多还是有人盯着他,远远投掷过来的胁差牢牢钉在大腿上卡在地上,随之而来的嚎叫钻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就是没人动身,像是个警告。

躺在地上的人艰难的喘息,喉咙挤出‘嗬嗬’的小声吸气,这一刀不仅控制住了他的行动,剧烈动作后加重本身的伤势伤口撕裂,不厚的衣服慢慢晕开淡淡的血色,越来越浓郁,人的脸色也逐渐变淡。

“在下说第二遍,藩主行事闲人避开,否则格杀勿论。”

处于准则武士们发出第二个警告,只不过都抽出藏在刀鞘里面的武士刀,摆出居合斩的姿势,强烈警告面前的碍事者,统一制式武器带有家纹的衣服宣扬自己的正规性,他们不过是依法办事。

奇怪的女人没有讲话,她侧身将手上的布袋放在墙角边,直起腰身甚至做了个拉伸运动,躺在地上的人动作艰难的拉扯她的衣角,还在喊她赶紧跑,没想到人往里面走衣角被扯开,手上一空他惊恐的转头大喊。

“我愿意交出来,不要卷入无辜的人!!!”

带头的那个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险些溅到来人的赤脚,他挑衅的眯上眼睛上扬的嘴角笑的轻蔑,晚了,他已经被激怒,不知死活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怜悯,这样的村妇还不及游郭里的大夫一根白皙的手指,死不足惜。

“不知死活,晚了,给我杀了她!”

他握刀的手一挥身后蠢蠢欲动的武士蜂拥而至,都涌向面前站着手无寸铁的女人,说是武士表现出来还是不如普通人道德高,对于手上的刀刃即将喝上鲜血表现得狂热,他们眼球血丝冒出笑容骇人,刀面闪过的白光纷纷刺向女人,稳稳站在后面的武士对面前的既定事实兴致不高,正举手看自己的指甲有没有修整优美,不把这条人命当回事。

预料之外的事情正在发生,这条长腿往前一踢把冲在最前面的人一脚踢飞,被迫松手的武士刀还被抢夺转变为自己的武器,此时事情的性质骤变,谁胜谁负现在也没人敢笃定了。

一到反光闪过,最前面即将靠近被砍断成了断头刀,反手用刀柄捅进去武士的腰腹收到重击,巨大的冲击力让肉/体不受控制被拍到墙壁上,腹部被撞击的痛感导致干呕,跪着在原地呕吐;有的被一膝盖重击到喉咙,短暂的休克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不时手脚还会不自觉的抽搐;有的被一拳敲晕击飞出去狠狠砸在泥块做的围墙上,落得大大的撞击声,包括他们腰间手上伤人的兵器,无一例外都脱离了主人的控制范围。

木屐的二齿鞋印深深刻印在每个人的身上,无形的伤疤牢牢扒在他们的脸上,羞辱至极。

都是很简单没有套路的动作,但是就是躲不开,太快了,快的所有人眼皮子都还没睁开事情就结束了。

刚刚还狼性十足企图围剿在他们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分钟不到没有有一个安安稳稳站着,正在看指甲的带头指挥愣住了,木木的抬头看着面前不可思议,或者说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会出现的事情,除了那个女人,居然只有他还站着,白色干净的足袋下边是蜷缩或者平躺摊开呻/吟细微哀嚎惨叫的同伙。

在他眼里已经化身成为妖魔鬼怪的女人擦手的同时一边往前走,捡起掉在她跟前的刀鞘把它当作拐杖支撑在地上哒哒哒的走着,轻轻的每一下都对对方造成深沉的心理阴影,对这个身影的恐惧就像漩涡一样逐步加深加重,她在男人心里的形象逐步失去具体,内心的恐慌与失控抽丝般开始构建,那双在眼白的衬托下格外黝黑没有一丝反光的眼睛刻印在灵魂里面。

尽管他自己不想承认,但他在颤抖,从脚趾开始发白发青,逐渐的连握刀的手势都维持不下去,冷汗刷刷的冒打湿额头跟后背,月代头无法掩饰天灵盖的寒颤,在那副薄薄的刀鞘砸过来之前他眼皮一翻,自己晕了过去,直愣愣的软趴在同伴的身体上原地再起不能。

这个窄小的巷子一时间挤了很多人在这里,空气都绵密难闻了不少,带着点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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