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人试图买通他找机会杀死这个肉身,只要仪式失败,这样的好日子还能再过几十年,想想都美的出汁。不光是价钱合适,阿加沙待在这里也够久了,准备最后在地球捞一笔就坐飞船到宇宙继续浪荡,足够他玩很久。
欲望成了灾难,阿加沙回想起找他的人在这里的地位,心想那天降神仪式必定是状况百出,有趣的很,他肯定不是唯一一个能出力的人,绝对还有后手。
用一个祭品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从中捞的好处数不胜数,他敢说刚进来的女孩子绝对比面对他的时候多得多,至于那些人去了哪里,在酒桌上为他们斟酒跳舞欢乐的就见仁见智了,更不用说混在一起绞碎的尸体。
阿加沙觉得那天一定很精彩,对日子到来期待万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群魔乱舞。
阳子养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只觉得最近很吵闹,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甚至都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有什么好事即将发生。
在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好事在她身上发生,如果从昨天到今天一天都没有人进来算好事的话,那确实可以算一件,阳子泡在百无聊赖的想。
她已经习惯了这缸伤害她又愈合她的环境,现在哪怕用刀将她切成两半也不会吭一声,甚至还会鼓励他们再来一刀将她切段,反正都不是人类了,怎么玩都行,说不定还看她没有反应放弃她,再把她扔到垃圾管道搅碎,开心转世。
阳子在水底吐泡泡,想着怎么还没有人进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大抵是跟她预想的不一样,还是有人进来了,只不过平静的脸上难以压抑上扬的嘴角,手里拿着各种东西一一排列在水缸周围,准备给阳子开锁让她从水里起来。
她被这个阵势搞蒙圈了,觉得翻转的有点可怕,恶作剧吗?
死马当活马医,解开身上的禁锢阳子不着寸缕,双手抓着水缸边缘被天人扶了下来站定,态度好到让阳子以为这么久的折磨只是一场梦境,还是时间长久的噩梦。
走下阶梯,立马有侍女给她擦干身上水渍,在吹头发的时候阳子恍惚的发现头发已经到背长了,这个长度也要一段时间,她在这里被关的已经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好像高了一点?五官也不太一样?不知道。
头发吹干后被接手整理,梳子将毛躁梳顺编了好看的发辫,套上干净舒适的衣服,虽然还是赤脚但套上了精致的金镯子在脚踝,手上同样是刻有非本土风格的饰品,打扮好后带上空白面具,被牵着跟上人群簇拥行走。
阳子一脑子空白,这是她最后一天吗,真神降临她这个代替品终于要下场休息了吗,她闭上眼睛想。
哪怕看不见也能精准跟上搀扶的人带她走的路。
大概是太过高兴,现在除了基本安保之外所有人都集中在仪式场所,站在外围一起欣赏这场坚持几十年终于到来的梦想。加奈她们也被特赦被邀请过去观看这场表演,现在她们都站在外围,不够高只能一直变换角度跳起来看。
原本叽叽喳喳的场合,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加奈知道重头戏开始了,转头看向被把守的大门,这扇大门自动打开,咿咿呀呀的破声尖锐的所有人都皱眉。
先是领队的护卫,包外外围的侍女,被堵在中间的阳子。
这队人马走到礼堂最中心,他们族里最权威的教主在等着她。阳子平稳的走到献祭台,教主在她身上念念有词,手势随着祷告到处挥舞,背后得装置随着他的话语逐渐亮起,在最亮的那一刻所有人屏息等待。
在指引下,阳子躺到有凹槽的石面,教主手上锋利的匕首快速捅进她的心脏,抽出手指伸到她的口中将舌头拽出快速切断将它扔掉,围过来的人也伸出匕首将她的四肢钉在石板上。
舌头被切掉的瞬间,神经尖锐的疼痛充斥大脑,只能模糊的喊出小声的惨叫,手脚动弹不得,每次用力挣扎伤口就会被扯大,甚至它在自我愈合过程中被锋利的刀刃二次伤害,整个画面惨不忍睹。
加奈被这个场面深深震撼到,阳子就像家畜等待开膛破肚,这样恶心这样憎恨,却无能为力,咬着牙根将这幕牢牢记住自己心理,攥紧的拳头渗血。
这里武装到牙齿,大概是知道可能有万一,不仅监控到位,到处都是张望的哨子,看见不对劲就先斩后奏,不给任何辩解机会。
奇怪得很,当阳子躺在这里被放血,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好就跟往常一样,没想到凹槽吸收自己新造的血液,被割下的舌头也没有长出来,身//体也没有好转,真就像猪猡一样被开膛放在这里。
她的血液逐步离开躯体身//体要失血过多体温下降,下面满到要溢出来的凹槽形成的花纹瞬间发光,光亮吞噬附近的所有人。
这个惊变把沉浸在喜悦的人都睁大眼睛,教主狂喜的放下匕首高呼他们的神明即将降临。听了教主的话所有人都做出了癫狂的表现,高亢的欢呼在这个大堂回荡,音量大到墙壁都在震动,每个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好日子做了最美好的幻想。
阳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失焦的眼珠停止转动。
她底下满满的液体在倒流,回到原主身上。阳子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掠夺,非常霸道的能量在吞噬自己,脑子胀痛的仿佛在变大,身体不由自主的浮起来带着具象化的闪电,缠绕这具身体来了场主权的抗争。
把她钉在石板上是有先见之明,阳子只能腾空身上所有的东西头发首饰衣服都往上飘,周身都散发一闪一闪能量体,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等待最后结果。
阳子的身//体变成战场。虽说泡在水缸里说想死,但最后还是不忍心抛下同伴独自上路,每天都在想死想活相互拉扯。她想到自己尸骨未寒的父母、暴尸荒野的山田跟谷尾、这段时间被折磨致死的同伴,每个她都不忍放手,这都是构成自己的全部。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要作为人类的存在骄傲的活下去。
刹那间鼓起无限的勇气,坚定自己的想法,她要反抗她要推翻在自己身上实施的暴行!她不能在这里不能在人生刚起航的时候被打倒!更不能忽略自己的意志被别人占据!
她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