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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对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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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老爷有请。”何端邈身边伺候的丫鬟站在何嗣音的珠玉馆外传话。

今日去郭府赴宴,何嗣音陪一同出席的五妹妹去换脏污了的裙子,没曾想竟被郭府的一位公子认作丫鬟。那人言语轻浮,不堪入耳,一时闹得场面极为尴尬。

何嗣音心中又恼又羞,心绪未平,父亲又要召见,她没来由地一慌。

“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何嗣音拢拢头发,看着仪容还算端庄,她转头想唤闻月,不想却没有寻到她的身影。

何嗣音更是气愤,但碍于替父亲传话的丫鬟还在,只好压着声音问:“闻月呢?又去哪了?”

“奴婢不知道。”屋里的人均是摇头。

“去找!她这月的月钱别要了!”何嗣音气得想哭,扭头看到镜中映出的眼睛隐隐发红,她不敢发作,缓了缓才出去见父亲。

引路的丫鬟并不做声,何嗣音也没有心情说话。一路随着丫鬟进了东院,她才疑惑地问到:“父亲要我去哪里?”

“老爷在祠堂。”丫鬟恭敬回她。

何嗣音浑身发凉,父亲定是因今日之事震怒,一贯严厉的父亲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

丫鬟停在院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独自退下。

何嗣音进了祠堂,径直跪在何端邈身前,“父亲。”

“三娘,我会向永州修书一封,提前婚期,你安心在家中待嫁吧。”

何端邈背着手,语气平常,似乎没有什么怒气,“你房中之人,我皆会换成可靠的。”

何嗣音呆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父亲,闻月呢?”

“我已将她发卖了。”

何端邈转过身看着她,“她行事不端,畏畏缩缩,本就不是能伺候好主子的人。”

“父亲,三娘往后一定恪守规矩,不敢再犯。闻月自小与我长在一处,求父亲赦了她的罪。”

何嗣音膝行至何端邈脚下,行了个大礼。

她哭得不能自已,断断续续地说道:“女儿远嫁,求父亲留下一个能与我说话的人。”

何端邈骤然大声,“不许哭!你瞧瞧你身上出的一桩桩事,先是那个褚良,现在又是郭四,你还要不要脸?闻月身为奴婢,却事事都缩在小姐后面,全然没有奴婢该有的样子!”

他喘息一会,复又说道:“你婚事在即,打死贴身奴婢并不是什么光彩事,留她一命已是仁至义尽,你回去思过吧!”

何嗣音浑身发抖,不敢再求,行过礼之后慢慢走出了祠堂。

泪水已经止不住,她只是顺着本能往外走。

自她记事起,闻月就伴在她身边。闻月是个胆小怯懦的人,的确不如旁的丫鬟、小厮机灵懂事,但她只有与闻月在一起时,才不用时时想着规矩,才能说些不能说给父亲母亲的话。

此时,何嗣音的母亲袁氏找了过来,看见女儿瘫倒在地上,她一时慌了神,“音儿!”

袁氏快步走过去,捧起何嗣音的脸左右看了看,哭着问:“你父亲没有打你吧?”

何嗣音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母亲将她搀扶起来,拍了拍女儿身上的泥土,“走,跟母亲回去。”

回到袁氏的珠玉馆,何嗣音已渐渐止住了哭,喝了丫鬟递过来的茶,也勉强能说话,只是表情木木的,仿佛失掉了生气。

袁氏拿着湿帕子给女儿敷脸,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酸涩难忍。

“音儿别怕,那竖子不敢怎样的。母亲不该再让你出门去的,我总想着婚事还远,不想时时拘着你。”说着,袁氏又忍不住哭起来,“五娘回来告诉我们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五娘说的?”何嗣音依旧还是木木的,眼睛却略微睁大。

袁氏愣住,“是五娘说的,怎么了?”

“今日郭府可有上门或是传话吗?”

“郭府没来人。”袁氏慢慢地说,心头快速掠过前因后果。

何嗣音的声音极低,仿佛在自言自语,“是五妹妹说,裙子脏了,要我陪她。”

袁氏追问道:“而后呢?”

“五妹妹拦了个小丫鬟,借了套衣服去换,然后就遇到了……”,何嗣音压下眼泪,“后来,郭府的长公子也被惊动了,他说不会告与旁人的。”

袁氏登时明白,此事事出有因,多半是五娘故意透露给何端邈的。

她站起身来,情绪激动,“音儿,你乖乖呆着,母亲去处理。”

“母亲!”何嗣音拽住她的胳膊,缓缓站起来想要跪下,“求母亲救救闻月,我不能留她,还往母亲能搭救。”

袁氏抱住女儿,阻止了她的动作,安慰道:“好音儿,母亲记下了。”

……

“去请刘姨娘。”

不一会儿,丫鬟来回话,说刘姨娘到了。

袁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跟传话的丫鬟讲:“我要小憩一会,让她在外面等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秋季的风已渐渐萧瑟起来。

刘姨娘在风中站了半个时辰,腿逐渐发酸。

终于,守门的小丫鬟走出来,冲她说:“刘姨娘请。”

刘姨娘移动发酸的腿,走进正堂,向端坐的何夫人行礼,“夫人万福。”

袁氏冷冷地说:“你素来最识时务,今日便跪着回话吧。”

刘姨娘愣了愣,立即跪下来。

站立在袁氏身后的李妈妈开口,“刘姨娘今日叫五小姐前去叙话了?”

刘姨娘颤巍巍地回了一声,“是,妾不得常见孩子,实在是思念,就……”

“这些就不必说了,姨娘说说今日同五小姐说了什么吧。”李妈妈打断了刘姨娘的诉苦。

“妾只是说天凉了,让五小姐多添些衣物。”刘姨娘没什么底气。

袁氏冷笑一声,“你若不说,五娘就得说。老爷问话可同我不一样。”

“不,不!”刘姨娘心志不坚,很快就缴了械,“思儿说,她今天跟三小姐遇见了外男,我就同思儿说,不能平白叫人欺辱了,若将此事告知老爷,说不定她也能沾一沾三小姐的宠爱,或许就能如愿嫁进郭家。”

刘姨娘抬眼看见袁氏冰冷的脸色,泪水涟涟,“是夫人先前说,思儿聪慧秀妍,要将她许给郭家。可一朝言罢,思儿的婚事就只能落于低流了呀。”

袁氏怒极,拍案而起,“你为五娘筹划,却要毁我女儿的名声,我音儿清清白白,你竟空口白牙地污蔑于她!若不是何芃思,她至于遭这祸事?”

“待我回禀老爷,你就不必呆在何家了。我今日便告诉你,五娘往后配猫还是配狗,只看我心情好坏!”

刘姨娘崩溃至极,“不,不,夫人,是我错了,与五娘无关,夫人你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她从不曾忤逆你的,她叫你母亲呀!”

李妈妈得了袁氏的授意,命人钳住刘姨娘,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口,顿时堂中只余刘姨娘含糊的呜咽声。

袁氏默默看着她,“郭府只有一个长公子堪用,剩下那些具都是败絮其中。这府中,我为所有的人都筹划过,唯你,是个狼心狗肺、假作聪明的东西。”

刘姨娘拼命挣拽着,想向袁氏磕头,无奈被人按着,生生拖了下去。

袁氏紧闭着双眼,依在椅背上,“我已自认宽厚了。”

李妈妈看着刘姨娘被拖出去,伸出手替袁氏按着头部,“夫人别忧心,郭家也是顾面子的。”

“你说,这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袁氏拂开李妈妈的手,一脸忧虑。

“郭四是个流连勾栏瓦舍的主儿,真是叫人恶心。说起来,那宣城侯府的也是个愣头青,竟巴巴地上来提亲。”袁氏言语愤懑。

“前几日宣城侯世子得了睿亲王青眼,做了皇家的乘龙快婿。这大公子又这般行径,莫不是想攀上文官世家,洗脱兵油子的身份了?”李妈妈也是不快,语气中满是嘲讽。

李妈妈是袁氏的陪嫁丫鬟,一直都留在主子身边,不曾婚配。袁氏所出的三个女儿都是李妈妈看着长大的,在心中也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什么丘八,也敢肖想我的女儿!”袁氏忍不住骂了起来,“这文臣武将的本没什么干系,可他竟这样不知礼数。”

“可怜我音儿订了亲就一直不顺,这许家,也并不是什么绝佳的去处。”袁氏话锋一转,又叹道。

“呸呸呸,夫人可不能这么说,三小姐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命呢,往后肯定顺顺利利的。”李妈妈看着袁氏的脸色好一些,又打趣道:“夫人也是,一遇见事儿,就跟做姑娘时一样,又急又恼的。我看咱们房里的三位小姐啊,都跟您一样的性子。”

袁氏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是不生气,我就是个木头!”

“夫人还是先用晚膳吧,今天这一顿折腾可费精神呢。”李妈妈不禁劝她,“等老爷回来,夫人还要跟老爷商量事儿,不吃可不行。”

“我实在是吃不下,我去看看音儿!”袁氏说着就要站起来,李妈妈拉住袁氏,一脸祈求地说:“祖宗,您可别忙了,奴婢替您去看三小姐总成了吧。”

袁氏无法,只得匆匆用了几口饭。

戌时不到,屋外传话说,老爷回府了。

袁氏连忙起身,去了他的居所。

何端邈听着身边的下人将事情经过讲了个清楚,不由得大怒,“这个贱妇!竟敢插手孩子的事!”

他对袁氏也不免指责,“你是嫡母,底下的孩子听信挑唆,惹是生非,你难逃罪责。”

袁氏低着头,并不辩驳,她知道丈夫的火气还没有出完。

“五娘如何都凭你了,刘氏是发买还是送到庄子都随你处置,处理得干净些,别让孩子们知道。今天也不算是冤了三娘,她的确行事不端,往后你不许再放她出门!”

何端邈一股脑地将气愤发泄出来,袁氏适时奉上了润喉的茶水。

袁氏瞧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郭府会不会张扬此事?音儿的清白只在他一张嘴之间啊。”

何端邈放下茶杯,“量他不敢,郭家就是个野地里打仗出身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妾身就放心了,老爷早些安歇吧。”袁氏稳下心,默默退了出去。

李妈妈也从珠玉馆回来,向袁氏报平安,“三小姐好着呢,晚上喝了碗粥,现在已经睡下了。人瞧着有些伤心,慢慢就好了。”

袁氏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伤心,她跟闻月是自小的情分了。若有人让你同我分开,我也是万万不能的。”

“瞧您说的,是奴婢离不了您,可不是夫人离不了奴婢。再说了,她们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可比不上奴婢跟夫人的情分。”李妈妈扶着袁氏在小径上走着,主仆颇有种相互依靠的姿态。

“闻月这孩子,也确实不是个机灵的,有时候还得要希儿给她撑场子。出了这事,得给希儿配个懂事能干的陪嫁丫头。”

“奴婢记下了,陪嫁的丫鬟可得好好选选。”

“嗯,希儿喜欢手谈,得空我去寻几本棋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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