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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期限永久的欠条[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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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出分前,程若茵和祝时越两个人躺在田埂上张起的遮阳伞底下。空气中的潮湿中和暑热,大片的向日葵金光灿灿,比死板定格的画更鲜艳。程若茵抿了口橙汁,眯眼数天上漂浮的白云。

“临走之前,就让我给你画一张吧?”祝时越撑起手臂,越过躺椅,脑袋蹭上程若茵的躺椅,和她并排,“我现在肯定比十几岁的时候画的更好。”

程若茵放下玻璃杯,抬抬遮阳帽檐:“严格来说,你现在还算‘十几岁’的范畴里。”

“......”

没理会祝时越翘得能挂汽水瓶的嘴角,程若茵伸了个懒腰,拍拍纯白的裙角,朝祝时越伸手:“走吧,还要赶飞机呢。”

身下躺椅咯吱咯吱,布制椅面晃出波浪,祝时越拉住程若茵的手,双脚沾地,借着俯冲的惯性轻吻程若茵的脸颊。

程若茵推开大型粘人精的脸:“行了,回去再说吧。”

粘人精的脚像长了根,和这片向日葵争夺一片养分。程若茵拉两下没拉动,定定盯着祝时越两秒,妥协似得回吻他的脸颊。

祝时越如愿捉住送上门的唇瓣,含着微风和花香撬开齿关,纠缠程若茵的舌尖。

祝时越的吻技愈发娴熟,而程若茵才刚刚学会换气。向来名列前茅的学霸接受不了有一项共同练习的技能落于人后,程若茵越想越气,视线从漂浮的云上收回,挡住祝时越面前的电子屏幕:“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好像就很熟练,该不会背着我有过一段吧?”

祝时越饶有兴趣地挑眉,吹了声口哨:“这股醋味可不像你会飘出来的。”

他捉住程若茵的手,指指屏幕,上面的偶像剧正好播到男女主生离死别后的亲吻,男主把女主压在墙上,吻得投入又热烈。

“学过一段,但实操都跟你练的,我这是天赋。”祝时越抬起手,咬了口程若茵的指尖,酥麻的触感自神经末梢炸开,祝时越挑眼看她,眼神寸寸向下,若有所指道,“我还顺便学了点别的,要试试吗?”

程若茵唰得收回发麻的手指,偏头重新观察飞机窗外的云,小声骂道:“流氓。”

名校的招生办老师来得比高考出分要早,祝时越去开的门,在听到“B大招生办”几个字后,礼貌的微笑退回皮下,他丢下一句“不好意思,不考虑”,就把B大招生办老师像推销保险的人一样关在外头。

B大招生办老师不死心,他要找的明明是个女同学,被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男同学拒绝算什么回事?

还没等B大再次敲开门,好巧不巧Q大招生老师抹着汗走到台阶上。两个宿敌微微对视,齐齐上阵,乓乓敲门,颇有大小子弹落玉盘的气势。

这回两位终于等到了位扎马尾辫的女同学,聆听来意后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向志愿为Q大,跟B大老师道了声抱歉。

“没关系,不过刚才开门的是你哥哥吗?”

程若茵回头,跟大咧咧靠在墙上的某人对视,刚挑衅完人的小狼崽冲她笑笑,妄图以美色揭过。

见状,程若茵再次道歉:“不好意思,他刚才是不是冒犯到您了?”

“没有没有,就是我比较好奇,第一次看到态度这么强硬的哥哥哈哈哈。”

“啊,他不是我哥。”程若茵挠挠头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应该算是我的......呃,准未婚夫?”

准未婚夫先生对上B大招生办老师难以置信的眼神,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纵是两位两位老师见多识广,此情此景也相顾无言。

毕竟未满20岁就以未婚夫妻自居的小情侣还是挺少见的。

签完合同后,祝时越握住Q大老师的手晃了晃:“老师,开学见啊。”

Q大老师一边微笑,一边暗暗腹诽:难不成现在不仅流行早订婚,还流行陪读吗?

高考出分的那天,祝时越同学在一中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和程若茵一前一后,齐齐挂在一中校门口的“光荣榜”上,活成了当届的一段传说。这段传说离谱到什么地步呢?离谱到祝时越刚踏进Q大的校门,就听到门口美术学院报到处的议论:

“听说这届设计系来了个又帅又有钱的,艺考第一,文化课逆袭的那种。”

“我知道我知道,A市来的那个,我有个室友也是A市的,这事都快传疯了。”

“好想见见真人啊,也该来个帅哥给我洗洗眼睛了。”

站在报到桌前的帅哥本哥:“......”

站在帅哥本哥后,还没找到计算机系报到处的程若茵:“......”

程若茵瞥了眼僵直的祝时越,选择提前绕过惊呼和是非,悄悄退场。

然而,拥有校园网和合理手机使用权的大学,流言传播速度比高中还要离谱,尤其是祝时越同学的经历和长相都不作假,实在堪称惊为天人。军训期间更是凭借一张抓拍荣登公众号推送封面,狠狠斩获校草提名,当起公众号浏览量数据都创下新高。

“真帅,真帅啊。”程若茵的新室友万倩点开大图又合上,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没美术天赋呢?不然说不定和帅哥就是同学了。”

“说明命运决定你要好好学习啊!”程若茵对床的孙敏惜揭开面膜丢进脚边的垃圾桶,“快复习吧,别刚考上又被刷下去了。”

“真不懂为啥非要搞这个制度,高考还不够吗?一个暑假过去我都快忘光了。”万倩依依不舍地关掉手机,翻出ipad里问学长学姐要来的往届摸底考真题,“不过摸底考就可以少训半天了嘿嘿。”

程若茵翻过一页书页,摸着下巴开口:“对了,我开学之后可能会搬出去住。”

刚沉下心来看了两行字的万倩又被勾走注意力:“啊?你是本市人吗?”

“不是,”程若茵摇摇头,含糊道,“家里人帮忙在校外租了房子,而且我需要去做家教,如果回来太晚也会打扰到你们。”

“你家里人都花钱给你在这租房了,你还需要去做家教?”万倩眼珠子一转,推开座椅跑来勾住程若茵的肩膀,故作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说说,什么情况?到底是家里人,还是男朋友啊?”

程若茵侧头躲开万倩的手指:“都算吧。”

“哟哟哟,都算。”孙敏惜也搬着凳子蹭过来,“没想到啊,你居然是第一个有情况的,还不快和姐妹老实交代!”

宿舍门轻轻阖上,唐虹放下刷牙杯和毛巾,顺嘴问:“什么情况?”

“程若茵有男朋友诶!还要和男朋友一起搬出去住!”万倩捏捏程若茵的肩膀,“是我们学校的吗?下次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程若茵囫囵应了,难得心虚地转移话题:“快走开,我要复习了。”

军训结束的那天,酷暑也爬到末尾,正巧这天还是夏末出生的小少爷的诞辰日。程若茵刚收拾完行李箱,咋咋呼呼的万倩推开门冲进来:“重磅新闻!美术学院的草在我们宿舍楼底下诶!好像是在等人!”

程若茵拉起拉杆,唇角微勾。

祝时越知道他的物种从人变成草了吗?

孙敏惜拍拍万倩的肩膀:“看看人家有男朋友的就是不一样啊,面对帅哥也这么淡定。”

“你也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了?”万倩拂开孙敏惜的手,转而搭上程若茵,“若茵!你要下楼是吧?正好我跟你一起下去,再去瞥两眼草养养眼。”

程若茵一听到‘草’就想笑,咕噜咕噜的滚轮爬过走廊,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万倩摊牌,人已经走到门口。

宿舍楼三三两两围了一小撮人,祝时越穿着件短袖,正靠在树旁玩手机,他像是有磁力,又像是排斥整个磁场,凑热闹的男男女女围着他,却又都默契地离他三步开外。万倩拉着程若茵的胳膊,急切又小声:“等会走慢点,我好多看两眼。”

程若茵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用不着这样。”

她拖着拉杆箱和手臂上的万倩,在万倩惊慌的眼神中,一步步走进磁场中央。

树影下的少年被滚轮惊扰,他掀起眼皮,手机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一转,稳稳落入裤兜。

程若茵扒开万倩拽着她的手:“这是我的室友,她对你挺好奇的。”

万倩颤动的眼珠转了个圈,正巧对上祝时越打量她的视线,狭长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她浑身一颤,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你,你好同学?”

祝时越伸出手,礼节性地握了握:“你好,我是程若茵的男朋友。”

“男什么?男朋友?”万倩瞪大眼睛,她还没质问,面前的帅哥居然率先咄咄逼人:“你没告诉她们吗?”

“呃......”程若茵摸摸鼻子,颇有几分理亏,“我想着正式介绍一下比较好?”

她看着祝时越眯起眼,双手抱臂,沉声道:“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还不是你太高调了,我想低调一点。

当然,程若茵没敢这么说,她从万倩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拽着祝时越的衣角,软下语气:“走吧,你不是还要过生日吗?”

许是被“生日”背后隐含的“礼物”给吸引,祝时越冷哼一声,没再计较,提起程若茵的拉杆箱,牵着她走了。

深受欺骗的万倩呆立两刻,转头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深吸一口气,点开寝室群聊,按住语音浮条:“程若茵的男朋友是那棵草啊!美术学院那棵草啊!!!!”

祝时修送给他俩的房子离Q大不远,装修风格同时融合了程若茵要求的简洁和祝时越要求的艺术感。安安静静的屋子里闯进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不法分子,程若茵被祝时越扑倒在沙发上,可怜的拉杆箱停在玄关处无人理睬。一吻毕,祝时越撑在程若茵头顶,恶狠狠问:“我的礼物呢?”

程若茵喘着气,脸先红了一半,她推开祝时越,反手撑起身体,从地上躺的书包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大笔挥过,递给祝时越。他接过一看,上头写着两个漂浮的大字:欠条。

本人自愿向祝时越先生借贷,具体内容为爱情,并承诺在爱意存续期间回报同等的爱,期限永久,偿还时间从此刻开始。

底下端端正正签上程若茵的大名。

阅读间,一支笔被塞进祝时越手中。

程若茵原先红了一半的脸红得整齐,她指着纸张的空白处,没敢跟灼热的目光对视:“还差你的名字。”

祝时越摩挲笔杆,幽暗的眼神落在程若茵身上,渐渐缩紧,犹如捆缚猎物的天罗地网。

“你想好了,白纸黑字,以后想抵赖都赖不掉了。”

绵长的呼吸失去节奏,程若茵抬起双眼,用大声来掩饰失衡的心跳:“你签不签?”

祝时越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舔舔嘴角,露出危险又诱惑的笑。

轻飘飘的纸丢在茶几上,被腾空抱起的程若茵趴在祝时越肩头,恍惚想起上一个生日。

那时她送了他一只小狼,也是这样被孤零零丢在茶几上。

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窗帘紧闭的房间内,程若茵陷进柔软的床里,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浮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又被细细密密的吻压下,祝时越撑起手臂拉开床头柜,低头安抚性得吻吻她的额头,沙哑滚烫的声音落在耳边:“祝时修那家伙,倒是难得有点眼力见。”

他一手撑在程若茵头侧,牙齿咬着包装一角,另一只手撕开包装袋。

程若茵咽了口口水,故意打了个岔缓解紧张的情绪:“你这也是学的吗?”

包装里漏出的液体滴在手指上,祝时越抬起她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臂膀上,重新吻住程若茵的嘴角。

冰凉湿润的触感顺着脊背一路往下,好似在小心翼翼地剥开礼物的包装纸。急促的喘息像是擦在干柴上的火星子,引得皮肤阵阵战栗。兵临城下之际,祝时越抬起她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俯身急切又小心地吻她:“疼就咬我,别怕。”

“唔......”程若茵瞪大眼睛,打转的泪水溢出眼眶,她抓紧祝时越的肩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张嘴咬在坚实的肌肉上。

好似夏日的暴风雨,来临前先是砸下豆大的两滴示警,接着才是风裹着急雨,密密扎扎,来势汹汹。氤氲的眼徒劳睁着,雨到急时,指甲陷入皮肉,印下一颗又一颗深深浅浅的月牙,和着齿痕一起,凌乱纵横,像是狂风暴雨的艺术品。眼泪随着急雨过境,程若茵抓着皱巴巴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仍抑制不住颤抖,喉间低低泄出一声泣音,融入渐息的雨里。

新买的床单和被单被迫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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