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陷入了极大的两难处境——身为暴露了卧底身份的诸伏景光的恋人,眼下有场刻不容缓的逃亡,而与此同时,琴酒的电话一直在不停阻挠你和赤井秀一的去路。
“不行,我要回去。”
“事已至此,你难道认为琴酒会无缘无故叫你过去么?”
“你和zero还在组织,把我送走是自寻死路。”
降谷零的马自达在这种情况下派上了用场,赤井秀一已经快要开到机场了,可你的话毫无疑问击中了问题的核心。
他和降谷零合谋将你送走的事实,在组织里怎么样都洗不清。赤井秀一知道你是对的,可让他亲手将你送到琴酒身边,无异于羊入虎口的凶手。
“我跟你一块过去。”他皱着眉想了又想,一边不放心地看了眼强迫自己镇定的你,一边犹豫地推开了车门。
你钻进了后座,换上了降谷零早前为你备好的女式便服,赤井秀一站在车门旁,背着身虚挡着周遭的视线。
“秀一,你知道这是行不通的…琴酒不喜欢我和你待在一起。”
至少上一次,琴酒半夜把你叫过去处理伤口时,他对美其名曰为贴心护卫的赤井秀一表示很不满,一度将你调离了前线的行动组,只为了让你离他远点。
茉莉花的香水掩盖了身上淋漓的血液气味。赤井秀一抿着唇,眼神黯淡地将医疗箱递给了你。他坐回驾驶座,重新抽起了烟,你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郁闷。
“秀一,想点好的,他不一定是因为hiro的事才把我叫过去的。”
你尝试挤出了笑容,车里的男人却一直在沉默。你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这时,他摇下了车窗,手伸出来抖了抖烟屑,然后说道:“他对你抱有超出上下级同事的感情。”
他说完,你笑不出来了。
“我在这里等你。”他把□□放进了诸伏景光和你约会的第一天,就送给你的樱花项链上,他用指尖敲了敲:“有危险记得敲这里。”
“我和我的人随时待命。”
“知道了。”
你独自一人提着医疗箱,茫然地往琴酒平日喊你过去的老地方走。夜越黑,路好像就越难走。即使你知道前面很危险,即使你不知道琴酒会怎么对待你,但指望别人来救你,还不如关键时刻仰仗自己。
你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着气,估摸着赤井秀一也许已经想出什么万全之策时,很快走到了门口。
银发的男人躺在洁白无瑕的卧床上,他手里握着惯用的□□,在听到门铃声响起时,睁开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你终于来了!大哥等你好久了。”伏特加不自觉地朝你露出了笑容,走到你身边迎接你时,语气都变得愉快起来。
“…嗯,来的路上被几只乌鸦跟踪,耽搁了不少时间。”
“别废话。”琴酒不悦地皱起了眉,威严的语气透露出他此刻情绪的不平。“过来。”
他命令道。
你顺从地来到了他的身边,竭力克制住微微颤抖的双手,从医疗箱里拿出了绷带。可那道凌厉的目光一直落在你的胸口——就在不久前,你因为诸伏景光的手术而沾染上鲜血的地方,仿佛被对方体//无//完//肤地看穿,你垂下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你消毒完伤口,拿起止血钳,俯身想要靠近他腰的位置时,他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你的下颚。
“你不是…有伤要处理吗?”你的脸色还算镇静。
“没那么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粗糙的手指按在你的唇上,你惊恐地下意识往后一缩,苍白的脸颊上却浮现了两只红红的指印。
他的指腹沿着你的下颚一路往下摩挲,不怀好意地在你的锁骨下停留:“伏特加,带上门出去。”
“…是!大哥。”
你咬着唇屈//辱般地闭上了眼睛,你能感受到他顽劣般的视线。可随着一声嗤笑,他扯掉了你脖子上的项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碾碎掉。
原来,他只是识破了上面的窃听器。
“琴酒,我……”你强//迫自己不能自乱阵脚,抚上他手臂的手轻柔地向他求饶,“我不知道里面有窃听器。”
他半眯的瞳孔中折射出你泛起后怕的脸庞,他微微咧着唇,没有回答,与此同时,你意识到他对你的纵容。
他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你的反应并未感到不快。只是他一直没有戳破,直到伤口处理完成之前,他都只是浅浅地触碰了你的嘴唇。
“处理伤口吧。”他说。
“这次任务的敌人…很棘手吗?”你一边拿着手术刀,一边咬着针线在他的皮肤上缝缝补补。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你颤了颤睫毛,“我怎么会知道。”
“苏格兰是老鼠,莱伊已经处理了他。”他哼了声,直截地宣判了你的死刑。
你霎时间惨白的脸色被他饶有兴致地看在眼里。
“不!”你尖叫着,模拟着被欺骗的情人应该有的反应——仿佛预感到自己难以逃脱的命运,就连在琴酒伤口上捣鼓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在哪?!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缓过神时,你不可置信地丢下了手上的东西,踉跄地往门外跑。
他能听见你拨开门锁的铛啷声,他能听见你推开门,在长廊上仓皇地逃跑,穿过了所有的监视,来到了最后一扇大门。
“蠢货。”他暗骂了声,却没有更多的不满。
被牵扯的伤口被你刻意回报了几分疼痛,琴酒的额头上飙出了几排冷汗。
他倒吸了一口气,不屑地对着耳麦说道:“伏特加,把人带回来。”
他的笑声足以震慑所有人,命令下达的一瞬间,你就仿佛一匹被缰绳束缚的家马,重新牵回了主人的手上。
“我有允许你可以走吗?”他把你的逃跑当作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你能看到那个似乎胜券在握的男人,像看猎物般朝你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你的眼睛、耳朵、嘴巴、意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此刻贪婪而凶狠的注视臣服。
“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想死吗?”琴酒捂着伤口站起了身,他恣睢地瞪了你一眼,随后扣住你后颈的手不重不轻地一掐。
你想挣脱,但在此之前必须得看他的眼色。你的身体很娇弱,眼神也是恐慌的,你没有能力反抗。
“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他对你说,“哪怕是尸体,你身上的所有都属于我。”
你的眼睛慢慢变红。
“所以现在,我不想看到任何你为苏格兰伤心的表情。”
“听懂了吗?”他捏了捏你的脸蛋。
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男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安静地坐在了床上。琴酒让贝尔摩德给你送来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你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墙壁,沉默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判决。
这时,你才想起还在等你回家的赤井秀一,这里离他不过一公里近。现在,琴酒已经将你软禁在他的领域内,你不知道你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找到突破口,让他放你出去和他们报平安。
你想马上出去,可门外那两个手下却一直在监视你。琴酒说,等苏格兰的事情过了以后,他会考虑将你放出去。你明白他是在让你避嫌,以免于朗姆和boss等人的非难和拷问。
苏格兰一事牵扯出更多的老鼠,琴酒在这个期间兢兢业业到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你势单力薄、力不从心,却从未停止过想要护全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组织还没有剿灭,你还想着有一天能重新见到诸伏景光,如此一来,琴酒将你软禁在这里某种程度上也是保护了你。
可你该怎么做,怎么挽留,才能让他不再把怀疑的矛头对准秀一和zero?
于是,当你在他的面前将衣服脱下的时候,他气疯了,以为你是为了苏格兰失心疯了,以为你是觉得走投无路了向他出//卖自己。
“滚出去。”
你一动不动地低下头。
“蠢货,我真是欠你的!”
他扯来被子将你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脸色复杂地拎着你和衣服丢到了客房。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
琴酒对你的纵容,已经令你感到可怕,正因为这样,你才不想接受他无条件的好意。
你靠在墙上,对着黑色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你希望你们的关系止于交易,而不是感情。
可这场漫长的等待,你还能做什么呢?
end
*本章末尾有隐藏结局,剧情是你被琴酒软禁,他怎么可能不动你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