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怎么会这么疼……
你扶着僵硬的身体坐了起来。
棉被擦过的地方难受得很,你咬着牙闭上了眼睛,轻轻揉动的双手逐渐收回。你空洞地望着白皑皑的天花板,委屈地掉下了眼泪。
那场梦还没有结束。
“安室透知道你这么可爱吗?”
“…我,啊,不…”
“凉子,告诉我。”
“学长…不要,唔…学长……”
“good girl,做得好。”
昨晚,留在实验室加班的你被男友安室透的死对头冲矢昴给那啥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你在家里的卧室醒了。
当事人甚至没有一点后悔的想法。在满满当当的疼爱之后,学长顶着被你的正牌男友发现的风险——也许根本是在挑衅,将精力殆尽到昏睡的你送回了家。
门外,透君温柔地问你今天想吃什么,你压低的声音掩盖了嘶哑的嗓子。来到饭厅,他一如既往地摆好了爱心早餐。
他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更没有责怪你的晚归。可即便如此,那晚之后,你心里的疙瘩一直消退不去。
如果只是因为被不是男友的学长那啥而生出的愧疚感,你大可以以万分加倍的方式对透君补偿。可事实正好相反。
你非但没有因为背德而感到愧疚,反倒因为自己被那啥时过分熟悉的迎合而感到诡异的满足。你似乎曾经很喜欢他,你的记忆很熟悉他。你的学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也让你对安室透产生了怀疑。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明知背德却甘愿沉沦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你不得不回到那场蓄谋已久的追逐游戏。
类催眠状态,以一种能够达到极点的兴奋,推动着被压抑的欲望进入深层的潜意识之中。冲矢昴正是利用这一点,在这种状态频繁来临的同时,适时地贴在你的耳廓,吹着刻意为之的枕边风。
他暗示着安室透的不忠与隐瞒,暗示着你对这场游戏的流连忘返。你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鉴别真与假,好与坏。你接受着他传递的信息,你遵循着他的那套价值判断,你听进去了,也跌进了催眠的圈套。
你如他所愿般地产生了怀疑,你开始雇佣侦探去调查,开始有意地隔三差五才回家,甚至,在安室透明确表达想要和你那啥的时候,你表现出不同于往日的抗拒。
“凉子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吗?”
男人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狡黠,他抚着你脸颊一侧的碎发,轻声细语地说道:“可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呀。”
你偏过头,轻轻躲开他的触碰。他扣住你的手腕,捏着你隐忍得掐红了掌心的指尖。
“再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呢,我以为,这个道理凉子是知道的。”
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藏得很好。
可当他翻出你雇佣侦探的记录,翻出监控摄像拍到的你去跟踪他的镜头,你在惊讶男友不愧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的同时,更加笃定了他的身份一点都不简单的事实。
什么样的人能警惕到这个程度?什么样的人能一手遮天到这个程度?答案不言而喻。
他在监视你。
你对自己身边的一切感到恐惧。你所以为的一见钟情,都是精心设计的honey trap。你所以为的细心体贴,都是他刻意迎合你的幻想。根本没有什么完美男友,根本没有什么命中注定,你只是他为了达成什么目的的工具,你只是他闲暇时候想起来的宠物。
“波本。”
你强装镇定地喊出了他另一面的名字。
“哦?”
他抚弄着你头发的手掐住了你的后颈,“已经深入到这个程度了啊。”
“既然已经忘了,为什么不能忘得更彻底些呢。”
他漫不经心地拭在纯白的制服,留染出暗淡的朱砂痣。
“做错事的人要接受惩罚,凉子没有忘记我们定下的规矩吧?”
他勾了勾唇,笑着捏紧了你的下颚。你抬起的唇被他尽数吞噬。
“你…”
他拂去了你脸上过度晕染的红斑,数落着那个讨厌的男人留下的遗迹。他亲吻着你,片刻间的温柔转瞬即逝。
“凉子,乖一点。”
如果说冲矢昴是精于拢获人心的蛊惑师,那么安室透,则毫无疑问是擅长运筹帷幄的猎物主。
“我不能保证,我比他又能好多少。”
*本章非完整版,删减了三分之一。本章末尾有隐藏结局,剧情是是冲矢昴送你回家后和透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