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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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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一个人晚上,哈利的猫头鹰海德薇像一个小幽灵似的轻轻扑棱着翅膀飞进了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的窗户。

“我刚才遭到摄魂怪的袭击,而且我可能会被霍格沃茨开除。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当赫敏大声读出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时,全屋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但加布里埃尔和弗雷德、乔治不在那里,他们正躲在房间里试验产品。

“我觉得昏迷棉花糖的效果差不多了。”加布里埃尔从床上晃悠悠地爬起来,“它能够很稳定地做到让吃这个糖的人在几秒钟内晕倒,至少对我们三个来说。”

“说得没错,但是我们要在说明书上标注一下,食用前需要看好身处环境。”乔治还趴在地上,“我刚刚是不是正面向下摔的?”

“你其实是屁股着地然后我把你翻了个面,行吗?”弗雷德说,然后语气变得惊恐,“这又是什么后遗症!”

“不是。”加布里埃尔声音发闷地说,一边用袖子堵住额角不断流出的鲜血,“我只是撞到墙了。”

“我以为前面那声巨响是乔治摔出来的!”弗雷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在床上也能撞上去?”

“显然我也是正面向下摔的。”加布里埃尔恼怒地说,“谁把吐吐糖紫色那一半扔给我,正好试一下加了终止咒后它能不能止血。”

“你太敬业了!”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东西递给他,“按我们的猜测来说很快血就会止住的。”

乔治爬到门边努力听外面的动静,疑惑道:“我怎么感觉外面很热闹呢?”

“估计罗恩又闹了什么笑话吧。”弗雷德耸了耸肩,“别听了,你又不是小天狼星,哪来狗那么好的听力?”

“你能不能站起来?”加布里埃尔指着乔治大喊,“这栋房子已经够恐怖了,不用再多一个在地上蠕动的红毛怪。”

弗雷德狂笑起来。他翻开手里由已经写满字的几百张羊皮纸的钉在一起的本子,开始写速效逃课糖系列的广告词,“我们要在广告词里就不停强调无危害性吗?”他写了十几分钟,才注意到没有人回答,转过头时差点叫出声,“你们在干嘛?!

“你给埃尔吃的是什么?已经不是止血问题了!”乔治问,他正在试图施一个不太成功的止血咒,“我真该庆幸我们已经成年了。”

弗雷德愣了一秒,立刻在检查自己的口袋。他掏出来两个紫色的东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去看着加布里埃尔,“这不是我的外套,我估计给他了一颗血崩豆。”

“我真的会杀了你,记得帮我来几个清理一新。”加布里埃尔有气无力地说,从额头上留下的血在他裸露的苍白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红色痕迹,“我开学了一定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学习补血药和清醒剂的制法,也许还要加上伤口清洗剂。”

“如果你现在抽出魔杖把我给解决了,在你止住血之前魔法部会先给你寄警告信。”弗雷德说,他也蹲过来试图帮上一点忙,“我们最可爱的《禁止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条例》规定,未满17岁的巫师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呢。”

“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学习的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乔治再尝试了一遍愈合如初,这次似乎起效果了,“就说是针对格兰芬多魁地奇训练的魔药,她肯定没法拒绝。”

加布里埃尔发出了一阵与伤痛无关的呻吟:“我讨厌踪丝。求快帮我清洁一下。”他伸手挡住了举起魔杖的乔治,“不,弗雷德负责。”

“弗雷德负责什么?”房门被用力推开,金妮把头探进来,“出大事了你们快点…”她的表情逐渐凝固,“你们打架了吗?”

“还好来的不是罗恩。”弗雷德冷静地说。

“哈利在女贞路碰到了摄魂怪?”

“邓布利多派了凤凰社的人随时跟踪哈利?”

“魔法部要把哈利从霍格沃茨开除?”

赫敏依次推开三个张嘴又闭上了,接着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的男生,用一种几乎战战兢兢的口吻说,“邓布利多气疯了,我们看见他了。当他弄清蒙顿格斯不到换岗时间就擅自离开时,他那副样子简直吓人。”

“不是,这不可能啊!”加布里埃尔惊恐地说,“摄魂怪跑到一个麻瓜住宅区…谁也不会相信摄魂怪出现在那里是一种巧合,对吧?显然是是有人派它们去的。”

“那为什么要开除他?”弗雷德说,他还保持着用魔杖对准加布里埃尔给他施清洁咒的姿势,因为过度震惊而一动不动,“因为他未成年在校外使用魔法?”

“他们说魔法部是以哈利当着一个麻瓜的面施用了守护神魔咒为理由想要把他开除的。”罗恩说,“刚开始还打算派代表前往哈利的住所,销毁他的魔杖,还好邓布利多立刻赶去魔法部了。”

“现在说的是魔法部同意将开除学籍的问题留到受审的时候再做正式决定。”金妮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

“他们的意思到底是违反了《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还是《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保密法》?”加布里埃尔露出恐惧和愤怒交织的表情,“这些官员连人话都说不清楚吗?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总该可以使用魔法吧!”

“我们还不知道。”罗恩摇了摇头,“爸爸已经给哈利写信让他绝对不要交出魔杖,小天狼星后面也补了一封,不允许他现在独自离开他姨妈和姨父的家。”

“如果哈利一直困在那里,得不到一点儿消息,他肯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的。”赫敏担忧地要命,不停的重复,“我们本来也想给哈利写信,但邓布利多逼着我们——”

“——发誓不告诉哈利。”金妮低声说,“他说猫头鹰可能会被人半路截走。”

“他似乎觉得这样做最合适,”赫敏呼吸有点急促地说,“我指的是邓布利多。”

“这些日子邓布利多在魔法部名声扫地,知道吗?”乔治说,“他们都认为他散布神秘人回来了的消息是故意制造事端,他也确实挺难做的。”

“如果哈利要到魔法部受审,那大人们应该会把他接到这里来吧?”

“转移也许要计划和时间…社里肯定还要安排警卫什么的。”

接下来几天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的气氛都非常恐怖。大人们总是表情严肃,从早到晚都有人在指挥部来回进出。直到第三天才确定了转哈利的方案和人手,第四天实施行动。

加布里埃尔、赫敏和韦斯莱家的其他孩子都尽可能地安静、不惹事——这对弗雷德和乔治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他们见缝插针地在每个会议开始后利用伸缩耳打探消息,如果施了抗扰咒而邓布利多又干好不在,就悄悄对着门施反咒。每当韦斯莱太太突然冲上楼观察孩子们有没有在干坏事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一种很不自然的轻声细语对话,就像在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床边说话。

哈利被转移当天,加布里埃尔和往常一样和弗雷德、乔治待在一起。双胞胎在测验产品,而他在不停翻书找能够加速止血止吐的药品原材料。加布里埃尔感到什么东西正蹭着他的膝盖,不禁吓了一跳,原来是克鲁克山——赫敏那只姜黄色的罗圈腿猫,它把身体绕在哈利的腿上,呼噜呼噜叫着。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挠着它的耳根,一边不停重复翻页-浏览-记录-翻页-浏览-记录。

“等等,这什么声音?”弗雷德在地上坐了两个俯卧撑,然后利落地站起来,“好像有人在吵架!”

“这也正常。”加布里埃尔打了个哈欠,“今天的会议斯内普也来了,他和小天狼星要是不吵架那我都会怀疑其中有一个是食死徒变得冒牌货。”

“不对啊,”乔治举起伸缩耳——一根长长的肉色细绳,它一直通到外面的楼梯平台上,“楼下没声音,不是会议里发出来的。”

“那就是哈利来了!”他们三个人同时大喊。加布里埃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过去拽住双胞胎里任何一个,但他还是慢了一秒:他们两个得意地做着鬼脸,伴随着两声刺耳的爆响,先一步幻影移形到赫敏和罗恩的房间去了。加布里埃尔推开房门冲到二楼去,决定在见到哈利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了弗雷德或乔治。

他推开门,看到哈利脸上的怒意后,突发又想把门关上退出去了。

哈利比之前要高很多,和每学期开学的时候一样瘦。他身上的牛仔裤又破又脏,T恤衫松松垮垮,已经褪了颜色,但正在变宽的单薄肩膀将它撑得还挺有风格。他正双手抱在胸前,因为瘦而显得长得惊人的腿踩在一把椅子上,黑头发像是乱草一样不服贴地支棱着,黑框眼镜后碧绿的眼睛此时暗成了深绿。

“你好,哈利,”乔治像看不懂脸色似的朝哈利开心地笑着,同时伸手把门口的加布里埃尔拽了进来,“我们刚才好像听见你悦耳动听的演说了。”

“你用不着那样压抑自己的怒火,哈利,把它都发泄出来吧,”弗雷德也是满脸带笑,“五十英里之外大概还有两个人听不见你的声音呢。”

一个小时后韦斯莱夫人出现在卧室门口。“会开完了,现在你们可以下楼来吃晚饭了。哈利,大伙儿都渴望见到你呢。”

他们跟着韦斯莱太太走出房间。加布里埃尔不经意地从栏杆上往下瞟了一眼。下面昏暗的门厅里挤满了巫师。他们都在激动地小声议论着什么。在人群的最中间,他看到了那个头发乌黑油亮的脑袋和那个突出的大鼻子,那是他在霍格沃茨最不喜欢的老师——西弗勒思?斯内普。在确定没有看到卢卡斯或雷娅后,他就收回了视线。

地下室的厨房。几乎和上面的门厅里一样昏暗,一个洞穴般幽深的房间,四周是粗糙的石头墙壁。大部分光线都来自房间那头的一个大壁炉。管子里冒出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如同战场上的硝烟,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沉甸甸的铁锅铁盆,在烟雾中显得面目狰狞,阴森可怖。因为开会,房间里摆满了许多椅子,中间是一张长长的木头桌子,桌上散乱地放着羊皮纸卷、高脚酒杯、空酒瓶和一堆看上去像是破布的东西。加布里埃尔惊喜地看到卢卡斯和他的韦斯莱家的长子比尔坐在桌子那一头,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他们两个的打扮都与其他所有人以及这栋房子格格不入。

韦斯莱夫人清了清嗓子,卢卡斯和比尔同时抬头望了望。

“加比。”卢卡斯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迎接他,“最近如何呢?”他抱了抱自己瘦得好像会被一阵风吹到几十英尺外的弟弟,然后抬手和后面的哈利打了个招呼,“你好,哈利。”

厨房里人越来越多,卢卡斯和加布里埃尔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聊天,旁边放着一堆类似破布的东西。

“你今天也去给哈利当警卫了吗?”加布里埃尔问。

“我做得是巡逻工作。”卢卡斯低声说,“我负责观察有没有异样,然后发信号来告诉他们一切平安,警卫才可以带着哈利出发。”

“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吧?你们怎么过来的?”加布里埃尔挪得离卢卡斯更近了一点,专注地听对方讲话。

“我们没几种交通工具可以选择,最后还是决定全部用飞天扫帚,一是因为它是踪丝无法探测的,二是据说哈利本人非常擅长。”卢卡斯笑起来,“除了疯眼汉打算取道格陵兰岛过来,让所有人差点被冻僵在扫帚上以外,一切都很好。”

那堆被加布里埃尔当成破布的东西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噜呼噜的鼾声,惊醒过来。

“是谁在说我的名字?”蒙顿格斯迷迷糊糊地嘟哝道,“我同意——”他高高举起一只脏兮兮的手,像是要投票表决,那双眼皮耷拉的、充血的眼睛茫然地瞪着。

卢卡斯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把目光对准加布里埃尔,“你已经见过蒙顿格斯了,是不是?”

“就是他在负责跟踪哈利的时候擅离职守?”加布里埃尔也转头看了一眼,他和卢卡斯颜色如出一辙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样的情绪,“好吧,实话说,他和这个房子倒是挺搭的。”

蒙顿格斯局促不安地在几个口袋里摸索着,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一边和小天狼星聊天的哈利,最后他掏出一个满是污垢的黑烟斗。他把烟斗塞进嘴里,用魔杖把它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几秒钟后,大股大股泛着绿色的烟雾就把他包围了。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蒙顿格斯,”韦斯莱太太正搅拌着一只悬挂在火上的大锅韦斯,大声吼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在厨房里抽那玩意儿,特别是我们马上就要吃饭了!”

“啊,”蒙顿格斯说,“好的。对不起,莫丽。”蒙顿格斯把烟斗重新塞进口袋,烟雾散去了,但那股袜子烧焦的刺鼻气味儿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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