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我怎么之前没听说过,金娘子和羊奶果是什么时候种的?”
于淑道:“阿奶说是她去年从别人家移植过来的树,今年便结出不少果子。”
“那你可有事做了。”许墨调笑道。
于淑也舒心的松了口气,之前突然闲下来几天,她便发愁,主要原因还是曾经自己在家的时候,干活从没停过。
农忙的时候种田,农闲的时候照顾一屋子人,每天还要抽空绣手帕。
这个情况突然转变,让她害怕自己没事干就会被赶出这个家。
“夫君,你明日能去绣坊给我拿些手帕布不?整日在无所事事,容易胡思乱想,有手帕让我绣,也省得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能多赚点钱。”
许墨听到这个,倒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同意她的提议:“不过你到时候可不要晚上绣,白天绣着打磨时间即可。”
“行行行,那晚上你可得继续教我识字,这几日没学,我总觉得我快忘完了。”
于淑说到这,就有些害臊的勾下头,她曾以为嫁了个不好的夫君,谁知道对方性格如此之好,和刚成亲那几天画皮鬼附体的许墨,对比现在的夫君完全是天壤之别。
“你啊,自己也要多加练习,我有时候忙,抽不出空教你。”
“知道着呢,我每天都用沙盘写字百遍,至少现在,我已经会写会几十个字了!”
许墨毫不掩饰的夸奖道: “淑妹你真棒。”
对于年仅十五岁的于淑,许墨一直以妹妹的态度看待对方。
尤其是他曾经在孤儿院长大,年长的他有义务帮助年岁小的孩子,对于教导小孩子,许墨自有他的一套心得,比如适当的鼓励、给予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等等。
于淑听到夸奖,脸颊瞬间通红,小声喃喃道:“你…我,我去给你烧热水,你这几日太过劳累,又受着伤,要多休息。”
随后,去端来一盆热水,以及许墨之前正在用的药膏,轻轻放在桌面上,静静地趴在桌角看着许墨写字。
许墨也没出声,就看着自己的书,因为还未看过《增广贤文》所以直接背诵根本没有可能。
他也只能先把有的册读顺读畅。
看的直打瞌睡的于淑被许墨劝去先睡下,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继续夜读。
其实戌时在现代并不晚,但比起古代天黑就睡,这个时间还是有些晚。
许墨把《增广贤文》来回读了好几遍,头突然就越来越痛,整个人也昏昏欲睡。
[宿主还不睡觉吗,你今天……]
“砰—”细小的声音,惊醒觉浅的于淑,她瞬间提心吊胆的睁开眼睛,环视一圈这才放下心。
借着窗户看到外面洁白的月光一片,她发现许墨还没歇下,便披上外套走出房门,这才看到趴在书案上累睡着的许墨。
“夫君?夫君。”于淑轻轻叫两声,见唤不醒,便抬起一个胳膊,直接给提起来半个身体,拖拖拉拉的走着,她也将人带到了床上。
随后又出来,将许墨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意外发现一个奇怪的信件,表面是两条鲫鱼交汇的模样。
而它的旁边放着一章纸条,上面写着: “除杜青,三日内”。
可惜于淑目前并不认识那么多的字,她拿起来看看,只觉这个鱼画的怪好看。
竖日。
许墨醒来发现家里人全部都已经出门,他带上收拾好的东西。
在出门前,许墨看着匕首犹豫一秒,还是将它放在了家中,转身就出发前往镇上。
牛车刚到镇上的大门,突然就看到门口出现了十几个守城卫,而要进去的人,都要搜身检查。
许墨的神色自若,轮到他的时候,自己仔细的将书箧都掏空来给守城卫看。
“你们凭什么翻看我的东西!我不允许!”男人恶狠狠的推了一把守城卫,结果下一秒就被几个守城卫给压制住,甚至直接上木狗。
许墨看着那两块一寸多厚、四寸宽、二尺长的木头,两端有两个半月形的缺口,对起来正好两个圆,直接就戴到不听话的人头上和手上。
“各位乡亲们别怕,今日是例行检查,我们绝对误伤任何一位乡亲。”
主要因为原因不好说出来,守城卫的只能这样安抚大家躁动的内心。
再加上有杀鸡儆猴这一事,后面的人进镇都利索多了,守城卫让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墨离开的时候,还在看着那个方向,他心里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
难道是昨天他杀死的人已经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许墨脑海瞬间闪过昨天晚上做的恶梦。
梦中已经死去的男人突然睁开血红色的眼睛,冲上来掐着他的脖子要他偿命。
嘴里还流着暗黑色的血,脖子处有个巨大的窟窿,全身上下都是被啃食过的样子。
许墨轻轻地呼出口气,下了牛车,就前往镖局。
路上仍旧能看到稀稀疏疏的守城卫在随机抽查行人携带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昨天夜里做那种恶心事!”
“一大早刚吃完饭,就让我去打扫那些恶臭,当场就给我吐了。”
隐隐听到两句,许墨也没放在心上,他心里只忙着赶紧锻炼功夫,提升自己。
进门看到坐在凉亭里喝茶的申宗,以及放在茶壶旁边的带子。
“申兄,晨安。”
“早,你把左边的带子绑在手腕上,右边的同样缠绕到腿上。”
“是。”
许墨也不拖拉,走上前就将带子立马缠绕到对应的位置。
申宗见许墨没缠绕错,便将另一个盒子推给他:“这个是沙袋,你现在刚开始练负重,一个只有两斤,最少带一个月,习惯后继续加重。”
“看到那边的梅花桩了没?每个桩子劈砍各一百下。”
做好一切提前准备,许墨取下长剑,走到梅花桩前,按照昨天申宗教的动作,就生硬的砍下去。
他此次下手极重,仿佛面前的柱子是他的仇人一样。
“唉唉唉!手法,注意手法,不要只注重力量。”一旁坐着的申宗,拿起竹棍,点在许墨的手腕和腿上。
“重来啊,前面的不算。用腿的力量带动手腕,昨天刚教过,怎么今天就忘记。”
经过他的提点,许墨这才调整到正确的动作,看起来比刚才标准许多。
申宗看了一会,确定许墨的偏差只有细微之处,便安心的闭目养神。
太阳越来越高,折射下来的日光也越来越炽热,许墨头上的汗哗啦啦的流。
[还好你今天带了换洗衣服,不然下午满身汗臭去书院,那画面不敢想]
许墨笑了笑:“多谢夸奖。”